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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可谁晓得这婚才刚结,公主同驸马就闹僵了,驸马对公主不闻不问,这样下去怎么得了?这样一来,她不是两边都落了空吗?

才跨进南院,她就听见乐声与家妓们的娇笑声,看来,这位将军还颇懂得享受的。

“有事吗?”原在南院门修枝采花的司栏立即迎上,手臂上提着竹篮,里面装着各式花朵。

“我家公主要见驸马爷。”桑婆的态度有些倨傲。

“奴婢这就去通知将军。”司栏连忙应声,公主位高权重,他们这些做下人的是绝不敢冒犯或怠慢的。

桑婆站在庭园中,等着她去通报,一个人无聊地张望四周。这南院说来不算小,阁楼亭台一个不缺,假山流水曲桥池塘也样样俱全,没想到将军会以这么大个宅子养这些家妓、乐女,真是挺奢华的。

她探头探脑地由未关的门边望去,发现将军正拥着女人说笑取乐,那女人腻在将军的身上,同他咬耳朵,不知说些什么惹得将军大笑。她哼地一声,暗骂:真是不知羞!

前些日子才死了个人,他们毫不顾忌的这样玩乐,还有没有羞耻心啊?

过了一会儿,司栏自屋里走出来,表情有些忐忑不安。

“将军……将军说他正忙着,待会儿再……再过去。”

“哟——这是什么话?”桑婆扯开嗓子。“什么叫等会儿再过去?公主可不是一般人,哪容得了将军这样推三阻四的?”说着,就要越过司栏自个儿进去见将军。

“您别——”司栏连忙拦住她,却被桑婆一把推开,司栏手上的花篮落下,洒了一地的落花。

桑婆气冲冲地走上廊庑,跨过门槛入内。

“将军,公主要您过去。”桑婆直言,一脸的不悦。

原本弹琴的浅微立刻停下了手,其他乐妓们也全停下了动作。

索冀礼揽着姗璃的腰,抬眼瞄了桑婆一眼,不耐地道:“谁准你这样闯进来的?”

“当然是公主。”桑婆理直气壮地说:“将军在这儿玩笑作乐,将公主置于何地?”

索冀礼一听,不由得冒火。“是谁将谁置于何地?”现在连个老婆子都能来向他兴师问罪了吗?

坐在索冀礼腿上的姗璃嗲声道:“将军何必跟这个老嬷子生这么大的气呢?赶她出去便是。”她年约十六,瓜子脸、下巴尖削、丹凤眼。

“什么老嬷子?你这娼妓说话放尊重点。”桑婆气极的骂道。

“好了没?”索冀礼冷喝一声。“司栏,给我赶出去。”

司栏连忙奔进来,紧张的拉着桑婆低语。“走吧!”

“你拉我作啥?”桑婆大叫,挣扎着想甩开她的手。

这时,几个婢女也跑了进来,桑婆被她们拉往门口。

“你们这样对我不敬,我要公主全废了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桑婆大叫。

“您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司栏真觉得有苦难言。

晴娘放下琵琶,看着桑婆让人拉了出去,担忧地道:“将军,这样是否不妥?公主叫您,您……”

“怎么?我是她的下人吗?可以让她这样呼来唤去的。”索冀礼胸中的火气涌上来。

“是啊、是啊!”姗璃点头附和。

浅微摇摇头。“你别在一旁扇风点火。”姗璃也不想想,公主可不是一般女子,不能得罪的。

“你是什么意思?说我火上加油吗?”姗璃朝她冲口道。

“好了。”索冀礼皱起眉。“我不是来听你们吵架的,自从娶了公主后,我烦的事还不够多吗?想要我把你们全撵出府是不是?”

自从娶了公主后,父亲每天就在他耳边叨念着要他去向公主赔礼、低声下气,笑话!他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委屈自己。

“不是呀将军,您别生气。”姗璃连忙拍抚着他的胸膛。

“好了。”他拉开她。“弄得我一点兴致都没了。”他起身,拍了拍袍子。

既然公主要见他,也好,趁此机会,他俩就打开天窗说亮话,把事情挑明了说清楚!

***

“公主,将军真是太过分了,这样对待奴婢,也不想想奴婢在宫里待了多久,当年还伺候过皇后娘娘,如今却……却……”桑婆说得几乎要落泪。“他竟要人将奴婢轰出来,这口气……这口气奴婢是吞不下去了,您要为奴婢作主啊!”

“你想我怎么作主?”凤翎淡淡地道,自窗边转身看她。

“公主应该把那些个仗势欺人的奴婢、娼妓全赶出府,免得污蔑了公主。”

桑婆气呼呼地道。

凤翎审视桑婆一眼,没应声。

桑婆让她瞧得浑身不自在,正欲开口,忽然听见一道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

“公主。”

凤翎抬眼望向内室入口,只见瞿溟已站在圆形的拱门下,她立即道:“进来。”

瞿溟迈步跨进内室,凤翎对桑婆说道:“这事我自有主张,你先下去吧!”

“可是公主——”

“还有事吗?”她皱起眉心,显得有些不耐烦。

桑婆扁了扁嘴。“没事。”她心不甘、情不愿地出去了。

瞿溟注视着凤翎,发现她的面容带着一丝倦色,浓眉不禁聚拢。

凤翎看着他,忽然想起七岁那年遇到他的情景,她还记得那场大火,那呛人的浓烟和炽热的火焰……

她拉回思绪问道:“住在这儿还习惯吗?”

瞿溟微愣,讶异于她的问题,不过仍点了点头。

她浅浅一笑。“是吗?我却觉得不太适应,这儿比起京里,冷了许多,北方毕竟不同于南方。”

他皱眉说:“公主该多添些衣物。”他担心她的身子。

“我还没这么娇弱,虽说手无缚鸡之力,可我骨子里却硬得很,父皇说我是个硬底子的人,韧性十足。”她淡淡地说。

他的眉宇拢得更紧了,似乎不太赞同她的话。

她向他走来,说道:“找你来是有事要交代你。”她顿了一下才又接口。“这一路上辛苦你了,既然现在我已安全的抵达将军府,你也算完成父皇的托付,明天你便启程回京吧!”

他没说话,只是皱拢双眉。

她在他的面前站定。“父皇已是上了年岁的人,身子大不如前,我放不下心。”

“皇上要属下安顿好公主后再回京。”他简短地回应她的话。

凤翎因他的话而淡淡一笑。“你的意思是,我现在还不算安顿好?”

他颔首。她与将军已生嫌隙,他不放心在这种情形下回京,如果他走了之后发生什么事……

她望着瞿溟忧心的表情,心中一暖,虽然他不善于言词,可在他陪伴她的前八年里,她一直都能感受到他的关心,即使最近这三年两人甚少碰面,可有时见了他,她还是能从他的双眸中瞧出关怀之情。

“我知道你担心我,可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受委屈的,再说,还有郭韦他们在,也足够了。”她柔声地说。

他依旧沉默不语。

她定定的望着他。“我的话已使不动你了吗?”

“属下没这个意思。”他声音低沉。“只是若真回了京,皇上问起公主的情形,属下难以回答。”

她微勾起唇角,有些疲累地在椅子上坐了下来。这些天来,她吃得不多,睡得也不安稳,觉得身子很疲倦。

他察觉到她显露出来的累意,不禁拢眉道:“公主可有不适?”

她仰望他,瞧见他眼中的关心,正欲开口时,一句嘲弄的话语响起。

“公主若有不适,可得赶快请大夫诊治,免得到时皇上问起来,我可担待不起。”

索冀礼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有些不可一世的味道。

凤翎原本和悦的脸色在听见他的话时,整个沉了下来。

“看来你们聊得挺开心的,不知是否让我打断了兴头。”索冀礼一副嘲讽的态度,暗忖着,他们两个倒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嘛!

瞿溟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并无应声。

“你这统领好大的派头,见了本将军还不行礼?”他的怒火顿时往上涌,他就是瞧不得瞿溟如此的目中无人。

“将军为何每回来这儿就要大呼小叫的?”凤翎冷声道:“瞿溟再怎么说也是侍卫军统领,不是一般的下人,除了我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对他大呼小叫、呼来唤去的。”

“你——”索冀礼的脸色闪过一阵青一阵白。“怎么?本将军凶他不得吗?一个小小的统领也敢爬到本将军的头上!公主这样处处维护着他,令人不由得怀疑你们——”

“将军该收口了。”瞿溟冷声打断他的话语,眉头愈拢愈紧。

“让他说下去。”凤翎一脸的冷然。“将军怀疑什么?”

索冀礼讽刺道:“我能说吗?这话说出来可不太好听,要是公主听了不高兴,一会儿又请出皇上来压人,那我不是自讨没趣吗?以公主高高在上的地位,我就算做了王八——”

瞿溟愤怒的一掌击出,打断他的话语。

索冀礼被他吓了一跳,不过,在瞿溟出掌的同时,他反射性地退后了一步。

“你做什么?反了吗你?”索冀礼大声叱喝。

“收回那句话。”瞿溟厉声道。

“你是什么东西——”

“够了!”凤翎严厉的喝止,美眸中带着冻人的寒意。“我同你已无话可说,你即刻给我出去!”她怒视着索冀礼。“我可不是你的下属,能让你这样呼来唤去的。”索冀礼勃然大怒道。

“那么,将军是想赖在这儿不走吗?”凤翎冷然的自椅子上站起。

索冀礼顿时哑口无言,但随即冷哼一声,“若不是你要我来,我根本不会踏进这儿一步,看来,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扰到你们的好事了。”他的言语中充满讥诮意味。

瞿溟眯起眼,左手拇指弹开腰上的剑柄,“!”地一声剑身出鞘半寸。

“怎么?想杀本将军吗?”索冀礼怒视着他。

“如果将军不道歉的话。”瞿溟一脸冷意,他话才说完,只听“锵!”的一声,剑身飞离鞘套,他扬手握住落下的剑,一转手,利刃已抵上索冀礼的颈项。

索冀礼吓了一跳,但还算机警地往后退了一步避开剑锋,但脸上青筋暴露,显然已气得七窍生烟。“这下可真是反了,光是这一条,我就能治你死罪——”

“够了!”一旁的凤翎已忍无可忍。“将军动不动就要置我的人于死罪吗?这儿是我的地方,将军若在这儿待得不愉快,尽管走,不需要在这儿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索冀礼不禁气结。“我成何体统?”他咬咬牙。“公主与护卫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又是什么体统?皇室的体统吗?”瞿溟欺身上前,手上的剑凌厉地攻向索冀礼;索冀礼急忙闪身,显得有些狼狈。

“将军若再口无遮拦的污辱公主,就休怪瞿溟剑下无情。”他阴鸷的黑眸隐藏着怒火,手腕一转,剑刃削向索冀礼的颈项。

索冀礼低头闪过,感觉到颈上有一股寒气掠过。

“够了,瞿溟。”凤翎锁紧眉心。

瞿溟立刻收回剑,右手一扣,“唰!”地一声,剑已回鞘。

索冀礼抬头正要怒骂时,陡地发现地上落着几撮发丝,他的脸又是一阵青、一阵白,这是方才瞿溟削落的……

“将军请回吧!”凤翎淡淡地下逐客令。“我原是要与将军好好的谈谈,但看来已无此必要了,将军既不信任我,说再多也是枉然,咱们夫妻情分就到此为止,我会即刻回京面见父皇,要父皇取消这门婚事。”

索冀礼满腔的怒气在听见她决绝的话语时,错愕了一下。

“这事……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啊……”

一阵喘促、沙哑的声音响起,众人回过头,就见索仕鞍拄着拐杖慌忙的走进内室,步伐急促,差点绊倒。

“爹,您怎么来了?”索冀礼连忙上前搀扶。

“你这个不肖子——”索仕鞍气急攻心,拿起拐杖就往儿子的身上挥去。“我……我打死你……”他一阵猛咳,眼前晃过一片晕眩,整个人瘫软下来。

“爹——”索冀礼忧心的大叫。

索仕鞍举起颤抖的右手。“万万不可啊……公主,请你看在老臣的面子上……”他话未说完,又猛地倒抽一口气,人已昏厥过去。

“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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