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同学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精神上出现问题了,还有些人知道她是戏剧社新剧的女主角的,就怀疑她是不是太入戏出不来了。曽鹃出事的那天,她原本是准备去医院做检查的。”
“沧海大学附近就有一家不错的三甲医院,她们那天的目的地就是那里。因为距离不远,走路也就十几分钟的路程,所以她们是走路过去的,当时陪同曽鹃一起的,还有她的两个室友。事情发生的时候,曽鹃的两个室友就在旁边,目睹了事件的全过程。”
“据她们说,当时曽鹃本来很正常地走在路上,还和她们说话,也在猜测自己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然后毫无征兆的她就突然又进入了那种精神恍惚的状态,而且这次她变得格外疯狂,突然就冲进了车来车往的马路上。她的两个室友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曽鹃被车撞了。”
“不仅是曽鹃,当时马车上的汽车,为了不撞到她紧急转向乱成了一团,好多辆车都撞到了一起。还有一辆车直接往路边去了,差点就撞到了曽鹃的两个室友,她们当时都被吓呆了。”
“曽鹃是当场死亡的,而且死得特别惨,她被好几辆车夹在了中间,整个身体直接断成了两截,马路上全都是她的血。据说她死前还清醒着往两个室友的方向挣扎了一下,但很快就断气了。在这起事故中,还有几个司机和乘客不同程度受伤,在沧海市是挺大的一个事故了。”
“不过也因为曽鹃死了,她那段时间到底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得到科学的解释。”
“从这些情况来看,感觉还是那件和服有问题。可如果是这样,刘远的事情又有些不好解释,难道说是因为刘远去过戏剧社的活动室,而那件和服曾经放在活动室里?它凭借遗留的气息害死了刘远?”周卯这样说着,自己也感觉这说法十分扯淡,如果是这样,戏剧社的人早该死光了。
高星雨说道:“两种可能,一是沧海大学里并不止和服一个死亡陷阱,而刘远触发很可能就是另外一个死亡陷阱,所以他的死亡方式才会和孙嫣然她们不同。二是实际上真正的死亡陷阱并不是和服,而是和戏剧社本身有关,只是那位李小姐已经毕业,这点就有些无法解释了。”
张鸣礼摸了摸下巴,说道:“我还是觉得和服一定有问题,不过戏剧社也确实不能完全排除嫌疑,毕竟现在已知死的四个人,全部都和戏剧社有关系,李小姐也曾经是戏剧社的成员。”
王黑水举手说道:“那我们是不是可以调查一下那件和服的来历?它既然是二手和服,一定是一件有故事的和服。另外,我们还要继续和戏剧社的人接触吗?感觉有点危险。”
张鸣礼沉吟道:“不好说有问题的到底是戏剧社的人,还是戏剧社的活动室,或者戏剧社的别的什么东西。但想要完全避开并不容易,我们甚至不知道戏剧社到底有多少人,说不定走在路上就有可能不小心碰到了。不过和服的来历我倒是觉得确实可以调查一下。”
张鸣礼仔细回忆着之前看到过的那件和服的种种细节,思索道:“我大概记得那件和服的料子,那种料子在国内不算常用,是和国出产的进口布料。如果这件和服的产地是国内的话,那种做工,不是谁都能做出来的,我可以找人问问。如果原产地是和国,那我就没什么办法了。”
曹秋澜一边给自家黑猫梳理毛发,一边说道:“我对和国也没什么了解,不过我的裁缝倒是经常和和国那边的大师有所交流,我可以让他帮我打听一下这件和服的来历。”
说着,曹秋澜点开了手机相册,把那张拍摄的和服照片给其他人看。其他人先是吓了一跳,他们当然不会不知道拍照的作用,问题是那件和服太诡异了,他们没搞清楚之前不敢拍啊。
不过再仔细一看,他们就发现,曹秋澜拍的并不是和服本身,而是那张戏剧社的宣传照片。
曹秋澜收回了手机,说道:“和服的事情,就先这样安排吧。那鲁桀骜希望结盟的要求,你们觉得可以答应吗?”听到这个问题,众人脸上的表情顿时生动了起来,显然对这位仁兄印象深刻。
张鸣礼说道:“我怎么说也是近距离和鲁桀骜接触过的人之一,虽然一开始被他的电话吓了一跳,不过见面之后这个人给我的感觉倒是还好,至少比刘远给我的感觉要好。他虽然是个资深者,而且有点神秘莫测的感觉,但总体来说像是一个平和的人,应该可以给他一些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