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然后,她的父母很快就给她安排了最好的老师教她,让她去参加艺考。孙嫣然长得漂亮,表演天赋也不错,虽然文化课不好,但还是考上了不错的学校。”
“我就不行了,我家里没有条件让我去学艺术,大概我也不适合吃这晚饭。”
“所以高中毕业之后,我就离开了学校。正当我准备出去打工的时候,孙嫣然找到了我,我也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心思,问我愿不愿意做她的化妆师。我那时候才高中毕业,什么都不会,出去打工也只能去给人家端盘子、洗碗,或者去工厂里做普通的女工,我不愿意过这种生活。”
“不管孙嫣然是怎么想的,那对我来说都是一个极好的机会,所以我说我愿意。”
郭琪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那双手肌肤光滑,没有丝毫茧子,虽然不能说娇生惯养,但也绝对不是被生活磨砺过的样子。相比起最底层真正无望的人,她过得已经幸福多了。
“然后,孙嫣然就送我去学化妆了。可能我在化妆上真的是有些天赋的吧,没两年就可以独当一面了,之后我就成了孙嫣然的专属化妆师兼生活助理,照顾她的生活起居。”
“最开始的时候,我还是挺感激的孙嫣然的,她几乎可以说是改变了我的命运。让我不至于像那些粗鄙的人一样,找一份最下等的工作,嫁一个粗鄙的男人,相夫教子,浑浑噩噩过一辈子。”
“但再多的感激也是有限度的,很多事情都容易在时间的磋磨下慢慢变质。我最初觉得孙嫣然是个很好的人,她虽然是个富家子弟,却没有那些盛气凌人的毛病,也不会瞧不起我。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她改变了,还是我从来没有看懂过她,她变得面目全非,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她把我当成了可以随意使唤的下人,当成了她的出气筒,有什么不高兴的都会在我身上发泄。我们之间也就从互相信任的朋友,变成了她瞧不起我,我也怨恨她的状态。”
“我曾经过想过一走了之,但是我不能,所有人都说她是我的恩人,所有人都说她对我很好,我怎么能对不起她,怎么能离开她?如果我有朝一日有了能耐,就抛下她另寻高枝,那就是我忘恩负义。我承担不起这样的骂名,所以我只能继续忍耐,在她面前装出毫无脾气的样子。”
“这只腕表,我和孙嫣然是一起收到的。孙嫣然虽然今年才大学毕业,但之前就参加过专业戏剧社的表演,也有一些粉丝。当然不能和那些明星比,但在圈子里也算是公众人物,还是有挺多人喜欢她的表演的,另外她的相貌也为她吸引了一些粉丝。所以和明星一样,她也会收到粉丝的礼物。”
“这两只腕表,就是和粉丝寄过来的礼物一起送来的。孙嫣然到底不是大明星,也没什么黑粉愿意花钱给她寄东西就为了让她不痛快或者伤害她,所以在礼物的检查上我们也并没有很仔细。负责拆孙嫣然礼物的人就是我,当时这两只腕表是分开两个包裹寄过来的,包裹的包装一切正常。”
“我没有仔细看,就直接拆开了包裹,然后之后的记忆我就没有了。我忘记了我拆开了那个包裹的事情,甚至没有注意到孙嫣然手上的腕表,我记得当时她好像想跟我说什么,但是最后又什么都没说。她在上大学之后,脾气本来就变得古怪,我也没有多想,就继续拆包裹了。”
“然后我也不是很确定隔了几个包裹之后,我又拆出了一只腕表,这回那只腕表自动戴在了我的手上,我想拿都拿不下来。然后通过腕表,我知道了无限恐怖游戏,以及任务者的存在。”
“接着,我才看到了孙嫣然手腕上和我手上一模一样的腕表。当时我才明白,之前自己忘记的应该就是拆出了腕表的事情,孙嫣然想跟我说的应该也是这个,只是之前说不出来而已。”
“发生了这种奇怪的事情,我们两个都有些慌了,想跟别人说,却无论如何说不出口。”
“最后还是只能我们两个自己商量着来,虽然我们也未必有那么信任彼此,但在这种事情上我们也只能选择相信彼此了。不知道是偶然还是必然的安排,我们两个接到了同样的腕表任务,其实来沧海大学之前,我们也想了很久要不要来,孙嫣然一直反复无常地发脾气。”
“最终我们两个还是怕死,所以决定想办法来沧海大学呆七天。正好孙嫣然有一个圈子里的朋友,曾经是是沧海大学戏剧社的,说了戏剧社演女主角的女演员突然出事不能演了,想要找一个人救场。戏剧社只是学生社团,这种救场是没有报酬的,很多有实力的女演员都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