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其学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终于忍俊不住,“哈哈哈!我的天啊,你实在是……实在是……”
他频频摇头,笑得几乎讲不出话来。
这丫头实在爱钱爱得太可爱了,难怪素来对女人冷冰冰的云其瑞会主动为她订机票、订饭店,实在是因为这丫头小气得让云其瑞担心她会为了省钱而干脆游泳横渡太平洋哪!
他终于也知道为什么不把女人当一回事的席洋会那么迫不及待地半夜打电话给自己,更知道为什么满脑子怪主意的康亚诗,会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要跟自己订下赌约,因为她实在太可爱、太好玩、也太吸引人了!
是的,吸引人,这丫头不仅长得娇俏可爱,而且活泼好玩,跟她在一起,绝对不必担心会无聊,永远都会有令人意外的有趣状况发生。
说司徒乐乐娇俏可爱,那倒是挺合适的,因为她实在好娇小,就算穿着三寸高跟鞋站着,高度也只勉强到自己的下巴。
不过她小归小,却是十足的玲珑剔透,真可谓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对了,用麻雀来形容这个丫头还真贴切,她成天蹦蹦跳跳、叽叽喳喳的,真的就像是只小麻雀。
只见她一头长发扎成马尾,在脑袋后面甩来甩去,也因此将她那小小的瓜子脸完全地凸显出来;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灵动有神,仿佛会说话似的;而她的鼻粱挺直小巧,红艳的小嘴有如在邀请人亲吻她一般微微翕动着。
她的皮肤很白,而且是那种白里透红、粉粉嫩嫩,教人想掐她一把的白。他也记得她的腰很小,他几乎用一只手就可以环住她;而且她的腿很长、很均匀,长了这么一双吸引人的长腿,也难怪这丫头老是喜欢穿着牛仔裤乱跑。
瞧她那努力地想替eoa省钱、努力想替自己赚学费、还拼命想做好工作的傻劲儿,他不由得开始对她产生兴趣。也许亚诗的提议是个不错的点子……看着司徒乐乐,云其学暗暗想着。
看到云其学笑得差点从床上摔下去,司徒乐乐气得直捶他,“笑笑笑,你这个臭男人除了笑、除了装酷和浪费钱还会什么?”
云其学又是一阵狂笑,他拿起床上的剧本塞给司徒乐乐,“我还会拍电影,你忘了吗?”
司徒乐乐只是睁大眼睛瞪着他。
云其学扯扯嘴,“别瞪我,把这剧本拿回去仔细研究研究,看完后把你的心得还有点子告诉我,我就多给你一个月的薪水,如何?”
司徒乐乐眼睛都亮了,“一个月的薪水?”
“是啊!云先生一个月给你多少钱,我就给你多少钱,不过这可是有条件的喔!”
“条件?是什么条件你快说。”
听到光是看剧本、想点子就可以赚钱,司徒乐乐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要回自己的病房去工作了。”万一你想不出点子,得赔我三万五千元的阅读费,如何?”
司徒乐乐张大了嘴巴,“三……三万五千元?”
“是啊!不过你放心,是台币,不是美金,如果是美金,只怕你这丫头会连夜带着我的宝贝剧本潜逃回来。”
“这还差不多,如果是美金的话,我就带着你的剧本溜回台湾,让你永远都找不到我,看你怎么拍片。”
说完,司徒乐乐开开心心地拿着剧本离开,丝毫没注意到云其学眼中那一闪而逝的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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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乐乐舒舒服服地窝在病床上,一面胡乱啃着零食,一面兴致勃勃地翻着剧本。
真有趣,原来剧本是长这个样子啊!
剧本上头不但清清楚楚地写明了每一个演员的对白,连该走几步路、做什么表情都有,看样子当演员并不难嘛!
不过让司徒乐乐觉得最有趣的,还是剧本本身的剧情相当精彩、紧张、刺激、悬疑,不看到最后无法知道真相是什么。
想着,她不知不觉地爬下床,照着剧本中的对白,一个人对着镜子,忽而男主角、忽而女主角,忽而好人、忽而坏人地演起来,演到该哈哈大笑时,她也跟着仰天大笑,该痛哭流涕时,她也随之大哭特哭,演到持枪扫射的激战场面,她还砰砰砰地吼个不停,俨然已经化身为云其学电影中那天下无敌的主角。
正当她演得不亦乐乎、浑然忘我时,门突然被人推开了,一个女子不耐烦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小姐,请你安静些好吗?这里是医院,不是戏院,请你不要在这里又哭又笑又吵又闹,会干扰到其他病人的安宁。”
司徒乐乐登时涨红了脸,急急忙忙地将伸在胸前、装作持枪扫射的小手缩了回来,“对……对不起,我会注意的。”
护士冷冷地看了她一眼,“现在我要替你做一些基础测试,请马上到床上躺好。”
司徒乐乐吐吐舌头,乖乖地爬上床躺好,那护士开始为她量体温、血压和血糖值,接着拿出注射针筒准备打针。
司徒乐乐从小最怕打针了,只要一看到要打针,她绝对是马上逃之夭夭、溜得比谁都快。
所以当她一看到那护士要打针,便立刻从床上弹了起来、闪得老远,还头手齐摇,“我不要打针!我又没有生病,为什么要打针?”
护士一愣,显然没有料到司徒乐乐会这样问,表情像是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
“这……这是显影剂,做电脑断层扫瞄用的。”
讲到电脑断层扫瞄,司徒乐乐闪得更远了,“我不过是从直升机上掉下河,又不是脑袋里长东西,为什么要做电脑断层扫瞄?”
“因为、因为……”那护士的目光闪烁不定,“因为你从直升机上摔入河里,大脑可能受到撞击,所以需要做电脑断层扫瞄,确定你的大脑状况。”
司徒乐乐还是站得远远的,“不打显影剂还是可以做电脑断层扫瞄的不是吗?”
护士点头,一步步逼近司徒乐乐,“确实没错,不过打了显影剂会更清楚。过来,我帮你打显影剂,保证就像蚊子叮一样,绝对不会痛。”
司徒乐乐还是摇头,“蚊子叮还是会痛,而且还会痒,所以我还是不要打好了。”
“不成,医生吩咐过一定要打。”
说着那护士一把抓住司徒乐乐,将针往她手臂上扎。
司徒乐乐霎时哇哇大叫:“我不要打针、不要打针……”
说也奇怪,显影剂一打入司徒乐乐身体里,司徒乐乐登时觉得全身就像海绵一样,软趴趴的提不起力气,而更离谱的是,她居然想睡觉,她今天早上可是睡到自然醒,她现在居然还想睡觉?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乐乐努力地想睁大眼睛,可任凭她怎么努力,眼皮还是沉重得张都张不开,终于她渐渐地抵抗不了睡意。
“你……给我打了什么?这不是显影剂,显影剂不会这样的,你到底给我打了什么?”
司徒乐乐摇摇晃晃地挣扎着,却终究忍不住地瘫倒在地上。
护士一脸诡异地看着她,“这叫琥珀水。”
“琥……珀水?”
“对,降低血糖用的。”
“降低血糖?那我……”
“你现在是不是觉得全身发冷、很想睡觉?”
“我……”司徒乐乐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放心,琥珀水只是让你好好地睡一觉罢了,等你睡醒起来,事情就结束了,我们也拿到所要的东西。”
事情?什么事情?司徒乐乐迷迷糊糊地想着,意识一点一滴地自她的体内抽离。
就在快要闭上眼睛的时候,她看到那个护士走到床前,拿起云其学交给她的剧本,很快地翻了翻,然后把剧本塞入衣服里,推着推车往外走。
司徒乐乐忍不住想大叫、想阻止她,可是她实在好困好困,她得好好先睡一觉才行。
是啊!不管是天塌下来还是地陷了个大洞,她都得先好好地睡一觉,然后再告诉云其学,有个奇怪的护士偷走了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