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琴笑着给他拍了几张,又请了小吃店的老板娘给他们拍合照,江直树这时却没有拒绝,手还搭上了她的肩膀。
湘琴翻看着拍到的照片,江直树看了一眼,说:“妈会满意了。”
湘琴眼波流转,忽微笑道:“你是那种为了伯母满意,可以做任何事的人吗?”
江直树沉默了一会儿,淡淡道:“你觉得呢?”
湘琴道:“真是看透你了。”
“你看透什么?笨蛋……”虽然这样说,他的脸到底还是泛出可疑的红,只有转开了头。
湘琴不说话,把注意力放在美食上,江直树也没有再提这个话题。
两人吃完东西,她给家人买了点小礼品,提着东西回宾馆,路上却下起了雨,害得两人回到宾馆已是一身狼狈。
昨晚换下的衣服还没有洗,现在这身又湿透了。
他们本没有打算在新竹多滞留,只带了一套换洗的衣服,洗完澡后,就不得不穿着宾馆的浴衣,让湘琴十分尴尬。
她洗了衣服,正拿着电吹风吹着内衣,忽然浴室门打开,江直树洗好澡走出来,她尴尬忙将内衣往床上藏。
江直树转开头,说:“你那种儿童内衣,有什么好藏的?”
瓦特?
虽然她长得不像林依晨,但是身材是比较袖珍。
“变态!”
江直树转过头看她,眯了眯眼睛,说:“你在江家住了这么久……自从你来了江家,晾衣服的地方就多了儿童女性内衣,总不会是我妈的。”
湘琴不禁败下阵来,转过身继续用电吹风吹内衣,不然明天早上不会干,她就没有内衣穿了。
做完这些事,她也就上了床去,打开电视,可是台湾就几家电视台,那些没有什么内涵的综艺她也看着打瞌睡,台湾裹脚布电视剧更是无聊。
于是她将遥控扔给了江直树,江直树直接将电视关了,房间不禁陷入沉静。不像昨天,她还操心着面试的事,还会复习一些收集的资料,这时候两人不禁尴尬。
“还是看电视吧。”她建议。
江直树转头看她,忽然露出有点邪气的笑,将遥控器又扔回来,不想正打中她的头。如果是李沧海的硬件条件,她哪里会中这样的“暗器”?
“浑蛋!”她捂着头大骂。
“你笨蛋。”
“是你的错,你还人参公鸡?”湘琴霍然而起,走到他面前,插着腰随时有要跟他干架的气势。
江直树手垫着后脑勺,却问:“你要不要看电视?”
“你先道歉。”
“别那么幼稚了。”
“嘿,我很怀疑你有没有正确的三观,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的精神都没有?”
江直树反问:“我做什么了?”
“我的头被你砸痛了。”
江直树微微一笑,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头,忽伸手触了触,问:“真那么疼?”
“我砸你试试?”
江直树忽触及她的脸,俯下头来,湘琴吓了一跳:“你干嘛?”
“你处心积虑赖上我,现在你想怎样?”
“我哪有呀?”
“你赖我的事还少吗?考清华,还有妈计划的婚事,你不知道?”
湘琴不禁愠怒:“这叫我赖你?你不满意,你可以反抗呀!你要激烈地、猛烈地、壮烈地反抗呀!江直树同志!你可以拿出自己的人生方案去否定伯母给你定的人生方案!”
“你承认了,那就好……”
“这怎么叫我承认?”
“难道不是吗?也罢,被你赖久了,习惯了。”
湘琴怒道:“好!你……我不赖你!我再不理你!咱们一刀两断!”
江直树蹙了蹙秀窄的长眉,总带着三分淡漠的狭长凤眼闪过一道凌厉。
“是你开始的,那结束的权利没有道理还在你的手中。”
“江直树,我可不是吓大的。”
“笨蛋……”
“我说不理你就不理……”
他忽拥住她,少年的身体竟然传出超越她想象的热度,湘琴依在他怀里,有时身体比嘴巴更有话语权。有时世俗幸福温情的人生比拥有深度哲学的人生更让人留恋。
“已经赖了这么久了,就继续吧。我……我好像不能习惯没有你的生活了,我……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