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的叹口气,虽然羞涩,但她还是由着他,谁要她想宠他呢。
陪着他用膳,亲手喂着他,陪着他批奏折,她开始庆幸她写得一手还不错的毛笔字,能由他口述,她代笔。
这样的日子也没什么不好,勉强帮得上小忙,又可以趁批奏折旁听时知晓朝中大小事,晚上还可以在御天宫的小厨房里替他张罗点吃的,日子极为惬意,要说有点不满,那就是没有儿子相伴。
她想念儿子,想念得心都慌了,可问题是她没办法回去看他,只因阑示廷朝事繁忙,光看她每日替他批写奏折到深夜就可见一斑。
只是——
“怎了,为何没动笔?”没听见书写声,阑示廷懒声问。
钟世珍皱眉看着眼前的奏折好一会,才道:“皇上,兵部这么做的话,不是等于要削宇文恭的兵权?”
“如今是太平盛世,还兵归田,是当初公孙的政策。”阑示廷懒懒倚在锦榻上。
“还兵归田是好事,可是如果连镇守京畿的兵都撤掉,京畿的治安等等问题该怎么处理?”还兵归田类似屯兵制,没战事时,兵可以屯田,不浪费国库,有战事时,再由兵部遣调各卫所屯兵,由皇上钦点将军出征,这么做都是很合理的,可问题是——屯兵应该只限于边境或地方卫所,没道理连京畿的兵都比照,看似有道理,实则像是释了宇文恭的兵权。
“京畿的戍卫有两营交由东司衙掌理,四大驿站各有一卫,而宇文恭手上的十万兵马在京北和京南两戴维,朕倒认为兵部的提议没什么不可以,毕竟因为朕登基时大赦天下,税减三成,不利于国库,如今将十万京卫归于田,对国库亦是好事一桩。”
“可是……驿卫由兵部调动,京卫由宇文将军职掌,应该是互相抗衡,把宇文将军的兵权拿掉,这……”那天在朝巽殿上,她没忘记兵部尚书是站在束兮琰那一边的,要是对方抱持着狼子野心,大军压境京畿是要谁救。
“世珍,你是在替宇文恭担心吗?”他脸色稍沉地问。
“不是,我只是担心……”靠近他一些,她压低嗓音道:“兵部和束兮琰是有挂勾的,要是四大驿卫包围京城,东司衙是起不了作用的。”人数差距差了将近十倍以上耶,那不是以卵击石,自找死路吗?
阑示廷听完,脸色稍霁,长指轻抚着她的颊。“朕要还兵归田,并不代表要将两京卫的兵权纳入兵部,而是要收回原本赐给宇文恭的京卫兵符罢了。”
“喔……那就照皇上的意思写喽。”就收回兵符喽。
“嗯。”他应了声,在她颊上游移的长指缓缓地落在她的颈间,再往下到胸前。
“皇上。”她精准地抓住他不安分的手。
“嗯?”
“我还没写完。”不要骚扰她,如果写歪了,还要贴纸重写,很麻烦的。
“写快点。”阑示廷靠了过去,张口啃咬着她粉嫩的颈项。
钟世珍浑身颤了下,想将他推开,却又被他搂个死紧。“皇上……示廷,别闹了,这里是御书房!”外面有人喔,而且不只一个人!
“对朕来说,是哪里都一样。”
他暧昧地舔过她的后颈,教她瞬间爆开阵阵鸡皮疙瘩,而几乎是同时,她的玉带松了……喂,动作会不会太快了一点!
打一开始认识他,她就见识到他出手奇快无比,可他几乎是夜夜索求,现在竟连在御书房都不安分,他是怎样?!
“皇上,雷鸣大人求见。”
就在钟世珍死命抓住衣襟,捍卫清白的同时,外头响起了陆取的细嗓音,教她大大地松了口气。
阑示廷顿了下,慢条斯理地替她系好玉带。“你先回广清阁。”
“好。”将几上的奏折收拾妥当,她整了整衣袍,才开了门。“雷大人,皇上候着。”
“多谢公孙大人。”雷鸣一双眼不住地看着她。
她已经开始习惯众人一脸见鬼的模样了,反正时间一久,应该就会麻痹。
“福本,送公孙大人回广清阁。”陆取交代着。
“不用麻烦,我记得路。”
“这是奴才本分,大人不要为难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