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峙了两秒,程梨收回手,认真地说:“你试试再耍我一次。”
话音刚落没两秒,趴在廖飞宇脚边的狗开始吠了起来,还试图到程梨身上。
程梨不像别的女生,爱心泛滥喜欢猫狗之类的动物,相反她还很怕。
狗凶狠地朝她吠了几声,程梨心脏都抖了两下。
她快速地走到廖飞宇身侧,扯着他手肘的那块袖子。
女生指间的微凉透过衣料的摩挲触碰他紧实的肌肉。廖飞宇垂下眼睫,形成一个弧度。
“廖飞宇!你的狗。”程梨整个人的神经都是紧绷的感觉。
一人一只狗就这么瞪着,程梨十分紧张,随时怀疑这是狗会扑上来咬她。
刚才还十分冷酷的程梨脸上表情开裂,廖飞宇饶有兴趣地看着她。
那声“廖飞宇”把他叫得可舒畅,紧张之余还夹着不易察觉的温软。他有生之年也能看到程梨这样。
廖飞宇伸出手摸了摸加纳利的脑袋,轻斥了句:“自己去玩。”
主人一发话,加纳利不甘心地呜了两声,却还是摇着尾巴离开了。
看来“狗随主人”这句话没错。
程梨在这个场子待不住,因为不是同一类人。
她融入不进去,也不想融合。
程梨坐在沙发的一角看着远处玩闹的那群人。
他们从一生下来就含着金汤匙,个个在家庭的助力下走得更高更远。
而她,在现实与深渊之中来回拉扯。
这里没有人搭理她,都被程梨的冷气场吓跑了,偶尔有几位想自证魅力的男生跑去程梨身边,待了没两分钟又悻悻而走。
周子逸的声音透过喧闹的人群穿过来,貌似有人在捧他家的厉害,他笑着回了句:“不要再开玩笑了。”
程梨看着他脸上的神情,脑海中闪过一个词,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不知怎么到了切蛋糕的环境,廖飞宇穿着黑色体恤站在人群中间,高高瘦瘦的,抬眼露出一个漫不经心的笑容。
明明看起来很随和,却没人敢往他身上砸蛋糕。
他就站在那儿看着大家玩闹。
设完蛋糕后,不知道谁拉了闸,室内瞬间变得黑暗。
廖飞宇身后忽然有一束追光灯打在他们几个人身上。
“生日快乐,飞宇。”有位身材高挑的女生,染了栗色头发的女生出现。
灯光再一旋,那群人的身后变成了一个小舞台,有人拉在暗红色的幕布,吉他,架子鼓,贝斯……应有尽有的摆在那儿。
她送了一支乐队给他。
廖飞宇神情愉悦,明显是放松的,他抬起嘴角说了句:“谢了。”
有个长相正太的人跳了上去,弹了第一个弦,人群中开始发出尖叫和鼓掌声。
周子逸被推了上去,其他人也慢慢地走上去拿自己的乐器。
他们默契地互相看了一眼,便知道要弹什么曲子。
程梨抱着手臂在台下看着,台上的人她都不太认得。
栗色头发女生是吉他手,正太脸是贝斯手,旁边站了一个沉默的键盘手。
而周子逸是主唱,至于廖飞宇……原来是架子鼓手啊。
廖飞宇懒散地坐在边上,他两只手拿着鼓槌,重重地往鼓面敲了一下,旋律一出来,全场沸腾起来。
他们唱的是动力火车的的一首歌,节奏快,音律感强。周子逸开口唱了起来,他音质不错,台风也稳,很快地带动了场内的气氛。
尖叫声和口哨声几乎掀翻了屋顶。诚然,周子逸站在台上魅力又更足了些,台下的女生在小声讨论他。
周子逸对于女生们对他的关注和议论还挺受用的,握着话筒还耍帅地冲台下眨眼。
程梨忽地想到了刚刚没有形容出来的词,叫“虚荣”。
赵灵月挺着胸,脸上一副骄傲的表情,仿佛在说你们再怎么看,那也是我的男朋友。
程梨看他的表情,他应该是享受这个舞台的,也享受唱歌。程梨和他在一起时,周子逸不知道是在害怕还是在藏着什么,从来不会带她看他们的乐队,只是私下唱歌给她听。
今天,她见到,还是在廖飞宇的生日会上。
鼓点声越来越密集,摇滚乐的节奏也越来越紧凑,程梨看着台上一群意气风发的正在自由玩音乐的年轻人,喉咙被火烧了一样。
这首摇滚乐将气氛燃至最高,周子逸的嗓音甚至有些哑。程梨感觉体内那些拼命压制的因子正在奋力蹿出来,她的喉咙越来越干,但她还是站在原地。
如果此时有谁看到了程梨,会发现她眼底涌着渴望。
中场气氛到达最高的时候,廖飞宇却停了下来,他把鼓槌扔在一边,从裤袋里摸出一支衔在嘴里,低着头拢着蓝色的烟火。
一晃,白色的烟雾漫过他冷峻的下颌线,再把烟从嘴里拿下来夹着指尖。廖飞宇一脸放松看着他们玩闹。
廖飞宇坐在那里,什么也不也做,就自带八分戏,天生带着吸引人的目光。
全程,闵从语微笑地站在那里,眼睛没有离开过廖飞宇。
而廖飞宇定定地看着程梨,眼神里的专注亦快要将程梨燃烧。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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