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虽使性子,但架不住对师父的思念,不到一会儿,就很没骨气地跑去寻伯奕了。
伯弈让她进屋,见她又恢复了往日神色,顿觉宽了心。
无忧一屁股坐到伯弈身旁:“师父,快来交换讯息,你先去葵城的事儿。”
伯弈心下好笑,知她必定忍了很久来与他使气。伯奕也不累述,只拣重要事情简要了一遍。
无忧听得心情起伏不定,明知伯奕如今安好,但听到危险处仍是惊出了冷汗。
待伯奕完,无忧道:“师父,我有一事不解。既然师父那暗道里的杌机鸟是上古神物,或许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为何却任一个凡界的女子抢了去。”
伯弈眼眸幽深:“谁被抢了。”
无忧听懂他的弦外之音,惊叫道:“师父?”
伯弈浅笑着指了指乾坤玉:“那瑞珠若只是普通凡人,就算武艺高强,也不可能在满城死腐气息中来去自如。她一应解释甚为牵强,初始已然疑她,在暗道中,发现有时隐时现的妖气,便对她留了心。”
无忧道:“莫非师父,连那假公女也是疑了的。”
伯弈并不否认,继续道:“那占了公女躯体的狼妖去碰触杌机鸟的机关时,我就肯定她有问题了。其后救她,便凝了防御之气,使她伤我不得,又顺势使了障眼法变了假的杌机鸟,递给狼妖,引瑞珠来抢,使他们现形。”
无忧目光褶褶:“师父,那暗道塌陷可是瑞珠搞的鬼。”
伯弈端起茶盏,微抿了一口:“无疑。”
无忧歪着头近看伯奕半晌,皮道:“师父,徒儿觉得你不是道仙。
”伯奕不明:“不是道仙?”
无忧骨碌碌转了转眼珠:“想师父如此狡猾,应是狐仙才对。”完,又接着道:“师父,忧儿想看看杌机鸟。”
伯弈听言,便从乾坤玉中取出那鸟儿,置于手掌上。
无忧俯头躬身,凑近看了,又伸手摸了摸,冰冰凉凉,就是一铜雕的鸟儿,实在看不出有何宝贝的?
伯奕看出无忧心中疑虑,释道:“杌机鸟自天地化成始有,本乃上古神兽,后为真神太昊所救。据传因感其恩,认了太昊为主,将神魂化入太昊的神甲战铠中,太昊穿铠右肩静立的铜首便是杌机鸟了。这鸟儿有通天本事,啼叫声能解六界术阵。”
无忧叹道:“如此,这便是我们寻到的第一件神器了吗?竟然如此容易?”
伯奕凤目清润,缓缓道:“太过容易也并非好事。”
“为何?”
伯奕略微沉默,不再接话,另起了话题道:“为师这段已然完,如今忧儿就这几日的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