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呜!」
江定敏傻傻地看着狗儿一跳,等她听见元氏的喊叫,想闪开时已经来不及了,顿时被狗儿扑倒在地,发出了悲惨的尖叫声。
「哇!走开!不要舔我!好脏,救命啊!」
「快来人啊,快救救敏儿!」元氏目睹女儿被狗儿热情洗脸,也跟着尖叫起来。
所有人看得瞠目结舌,有的人还忍不住大笑出声,这一幕成了赏花会最精采的娱兴节目。
江定敏的鬼吼鬼叫闹出了好大的笑话,江老爷气得脸都发绿了,为了平息那场闹剧,送出不少江记的香品,希望宾客能忘记那件事,也没敢再多谈婚事,便早早送客。
当晚,江老爷追查究竟是谁让绑在院子里的狗儿跑出来的,江定敏也气得在调查是谁陷害她,后来她听说江定拓派人捉猫一事,料想定是江定拓知道她想加害江定妍,才会被他反将一军,她本想向爹告状,可想到若是如此,那她做的坏事也会被人知道,到时爹肯定不会放过她,说不定还会遭到江定拓的报复,最后只能吃了这个闷亏。
而江定拓听从徐路儿的意见报复江定敏,结果只有一个爽字可形容,他没向爹报告江定敏所做的恶事,毕竟若是被爹知道狗儿是他故意放出来的,他也会倒霉的,于是这件事成了悬案,最后以狗儿自己扯断绳子跑出来作为结论,只是他们双方都心知肚明彼此做了什么,只是故意不点破。
而赏花会草草结束,没能谈成婚事,最高兴的人莫过于江定妍了。
这日徐路儿如平常一般,午后去香行学制香,回程途中,她想买个甜点给江定妍,却在走到半路时,看到江定拓和阿广在街上逛着。
奇怪了,这时间他不是该在总行吗?怎么会在外头蹓跶?
江记香行总行位于京城最热闹的街上,占地广大,分为两个部分,前面是店铺,办公处、议事处、内务处,香品仓库等,后面是师傅用来制香的地方,分为香料室、香丸室、调香室等,徐路儿平日都是待在调香室,江定拓则在总行学内务,或跟着巡视分行,一般来说他们在香行里是不会遇上的,更何况她只在香行待个一时辰就走了。
如今遇上他在外头蹓跶,该不会是偷溜出来的吧?
徐路儿见他东看看、西瞧瞧,逛大街逛得很乐,虽然她不想跟在他后面,无奈两人显然是要去同:个方向,她也只能和他走同条路。
走到一半,前方像出了什么骚动,原来是有个年轻姑娘被恶霸给缠上了。
「我不要,放开我……」
「不要什么,陪我去喝酒,小爷我有大把大把的银子!」
「放开……救命……」
「小爷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别不知好歹!」
这强掳姑娘的一幕引起众人的关注,却无人肯去搭救。
「那人是谁啊,那么嚣张?」有人悄悄向摊贩问道。
「是新上任郑府尹的独生子郑升,他仗着他爹是府尹,看到喜欢的姑娘就调戏,先前有人见义勇为还被毒打一顿,现在根本没人敢出手帮忙。」
徐路儿在后头把他们的话全听进去了,目睹这种事,她第一个反应就是报官,但那是府尹的儿子,报官有何用?
「老子真是看不下去了!」
「大少爷,不行……拜托你,不行呀,要是这事传回去就糟了……」
「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
徐路儿看到阿广死命抱住江定拓像是在阻止他似的,却敌不过江定拓的力气,他略使个劲就挣脱了,大步往前冲去。
徐路儿亦跟向前,见他单枪匹马的冲到恶霸面前,用他的大嗓门道:「放开那个姑娘!」
见到江定拓高大健硕的身躯,矮一个头的郑升当下心惊不已,但又想自己带了十多名护卫,有什么好怕的,便嚣张的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不想死的话就少多管闲事丨上一个多事的人,已经被我打断一条腿了!」
闻言,江定拓狂傲的大笑三声,瞪向对方,恶声恶气地道:「府尹的儿子又如何?大白天就像个色鬼一样,人家姑娘都说不要了还死缠烂打,真孬!你那个当府尹的爹要是知道了肯定觉得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