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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醒来时, 叶思栩窝在被子里, 腰上是秦越鸣的胳膊。
他迷糊的想,我昨天居然就那样睡着了?
稍微一动,秦越鸣就跟着醒来,吻着叶思栩的头发,嗓音沙哑地问:“醒了?”
叶思栩没做声, 只是也搂住他, 挤进他的胸怀间, 脸颊贴在他的肌肤上。
等过了好一会儿,才意识到, 他怎么脱了睡袍吗?
脸颊蹭动,叶思栩悄悄地亲着他结实的胸口。
秦越鸣微感到有些痒,捏他的脸颊:“起床了。我看下手臂, 或者哪里有什么不舒服的吗?”
叶思栩摇头:“没有。”说着自己拉上袖子给他看,红肿也消退了一些,不是很严重。
“嗯,下楼吃早饭, 一会儿打破伤风。”秦越鸣道,只是看他始终戴着手表, 一直存在的好奇忽的被勾起,但是考虑到小兔子可能有自己的顾虑,暂时忽略过去。
叶思栩听到又要打针,往他怀里钻:“打针好疼的。”
昨天在人前,他没好意思表现出来。
皮试针尤其疼, 扎进去从肉疼到神经。
秦越鸣想这小东西现在已经知道怎么跟自己撒娇了,他咬一口他这软软的耳垂,人这么软,像是个大白馒头似的,叫人又想揉又想捏。“疼也得打。”
叶思栩看他忽然动起来手,从腰上开始揉自己,便忙道:“好么好么,那起来了。”
听着还有些委屈。
秦越鸣浓眉之下的双眸第一次在起床时就笑得这样愉悦,他又在他耳边咬一口,亲昵地道:“小兔子,要乖。”
“唔。”叶思栩躲着他的薄唇,痒得缩起肩,“快起来,医生说不定在等。”
秦越鸣抱着他起身,两人火炉子一样贴在一起,亦步亦趋地推着他进洗手间。
叶思栩对着镜子里的脸想,怎么这么容易就跑他卧室来了?还跟他一起睡觉,真是……
太快了吧。
等下楼吃早饭时,叶思栩非要先回自己房间,自欺欺人一般换了一件毛衣才从房间磨磨唧唧地扶着墙壁走到餐厅去,还不许秦越鸣来扶他。
秦越鸣看他这小别扭样子,随他去,没有为难他。
向姨已经听秦越鸣说了叶思栩的情况,摇着头道:“阿叶,那你今天就不要出门了,在家里啊,好好修养一阵,向姨给你炖汤喝。”
“嗯。谢谢向姨。”叶思栩恨不得把脸都埋进面前的粥碗里,他也不知道向姨和张姐会怎么看待自己和秦越鸣的关系,单纯自己觉得害臊。
秦越鸣将向姨拿过来的牛奶推给他:“好好吃饭。”
“哦。”叶思栩手指头碰碰牛奶杯,挪到自己面前,也不敢看秦越鸣。
吃过饭后休息了会儿,医生才拿着药箱下二楼。
破伤风脱敏注射要分四次,稀释药液后注射,两针之间间隔二十分钟左右,根据注射后反应调整具体注射情况。
叶思栩一听要打四针,眼睛都直了。
秦越鸣抚他的后背:“没事的,注射完就好了。”
叶思栩提着一口气,四针呢!
算上昨天的皮试和那两颗钉子,活生生两天要扎七次。
但有陌生人在,他也不好扑进秦越鸣怀里,只能僵硬着脖颈点点头,一下子脸比昨天还白。
向姨站在一旁照应,一听情况,也道:“这真的是吃苦头。哎。”
医生开始准备打针,叶思栩就看到秦越鸣搁在茶几上的手机一直在震,上面有一通来电。
秦越鸣直接按掉了。
叶思栩想,他应该挺挺多事情的,他问:“那你先去忙?我在家里没事的。”
秦越鸣揉他脑袋,沉声道:“先注射再说。”
“哦。”叶思栩扭头去看医生在弄针筒,瞪瞪眼,赶紧挪开视线。
四针打完都上午十点了,叶思栩中间让秦越鸣取一本书,坐在沙发上边看书边等,而秦越鸣去花厅接了两个电话。
等送走医生,叶思栩忙让秦越鸣去上班。
向姨已经走开去准备午饭,秦越鸣索性将他抱到三楼去。
“我下午出去一趟就行。”秦越鸣看他刚才打针一直强忍着,知道他受苦了。
“那我们去做什么?”叶思栩迷糊地问。
秦越鸣道:“去书房,陪我忙一会儿工作。”
“嗯。”叶思栩点头,这也好,总比他光陪着自己强。
书房白天的风光比夜里好,窗帘展开,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温暖如斯。
花园的旁边,也有一株小小的红枫,修剪得极雅致,遗世独立一般。
今天风小,枫叶落在草坪上,红绿相间,在这本应该凋零的季节里,竟也有种茂盛的生机。
秦越鸣见叶思栩坐在临窗的沙发椅上,一瞬不瞬地望着窗外,等他将手头的拍片计划草案略略扫过一遍,小兔子已经将腿缩在沙发里,蜷缩着靠在扶手上眯起眼休息了。
感觉自己真养了一只兔子。
又安静,又乖顺,又可爱,挠一挠软软的肚皮还会笑得阳光灿烂。
这么一想,于是乎再也无法一个人坐下去,秦越鸣起身走到沙发边,将他搂着抱在腿上。
叶思栩迷糊地见他抱住自己,右手还拿着什么文件,顺势倒在他怀里,蹭动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秦越鸣今天又穿着黑色的开司米毛衣,柔和得宛若婴儿肌肤,他本来就阳刚味道十足,再经太阳照耀,周身都暖。
叶思栩窝着就失了魂,脑子空空如也。
就这样,什么都不想的感觉,真好啊。
他抿着唇似笑非笑,被秦越鸣看个正着。
“想什么?”秦越鸣丢开文件,搂紧了怀里暖烘烘的小东西,在他额头落个吻。
想你。
叶思栩闭着眼,偷偷地在心里发笑,又不好意思直接告诉他,手指头在他毛衣上滑来滑去,“我是不是要去剧院跟程老师沟通一下。”
秦越鸣揉过他的额发:“他跟我聊过了,等你好点了,再去。不着急,他们会处理的。”
“那话剧是不是要暂停售票和演出?”叶思栩有些遗憾地问。
秦越鸣捏他的鼻梁,沉声道:“好了,这些事情,让大人处理,小孩子在家休息就可以了。”
“什么啊?”叶思栩朝他怀里拱,“谁是小孩子?”
“你。”秦越鸣低眸,眼神极愉悦,手掌慢慢地抚着他的手臂。
叶思栩嘟嘴,呢喃:“我才不是呢。”
可是说完,自己也翘着嘴微笑。
被他当做小孩子也很好的,反正他喜欢就好了。
一起吃过饭,两人又腻在一起看了一部六十年代的经典老片,《控方证人》。
一边看,一边聊剧情。
叶思栩发现自己跟着他看了这么多电影,对剧情的把控和电影演员的表演,也有不少收获。
他想到了程一诺对自己说过的话,了解好的表演是什么样的,见贤思齐的同时,建立起自己的评判标准,慢慢地让自己的表演去无限接近这条“好”的标准线。
电影放到三分之二,秦越鸣接到一条微信消息,他得出去一趟。
叶思栩见他终于要去忙自己的事情,巴不得让他快走。
秦越鸣搂着他问:“这么想赶我走?”
“没有啊。”叶思栩依偎着他,哪里想赶他走,就是怕耽误正经事,口中道,“你快去忙。”
秦越鸣同他又亲又揉地温存良久才离开。
叶思栩一个人窝在沙发里继续看,不多会儿,叶思贤给他发来微信。
是她度假所在村庄的照片,果然薄薄一层白雪铺在建筑物的房。”
秦越鸣看他这会儿比桌上那碟子油汪汪的虾仁还要诱人,脸蛋又红又润,眼底漾着水,可口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