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络眉心微动,走了上去,到两个孩子面前。王小娘嫁过来不过三年,两个孩子也才刚刚学会走路说话,但也知道自己的娘亲要离开,所以都跑到这里来哭了。
“看他们的嬷嬷们呢?怎么不快点把哥儿和姐儿带回去,大热天的,哭坏了身子怎么办?”
“回公主的话,奴婢是看着哥儿和姐儿的,只是他们如今大了一些,也懂了点事,奴婢实在是拦不住。”
沈千络看了一眼两个孩子,皱着眉头,说道:“把他们带到嫂子房里,好好吃饭安置。明日我会把银子送过去。孩子还小,不懂事,你们以后要仔细地看好,不要他们娘亲的事情,连带着对他们不好,知道了吗?”
两个嬷嬷立刻答道:“知道了公主。哥儿和姐儿可都是正经的主子,奴婢们怎么会不认真对待呢?还请公主放心。”
沈千络淡淡回道:“只要你们肯用心,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你们。”
毕竟孩子是无辜的。即使他们的娘亲确实罪大恶极,做事情有时候连轻重都不知道,把自己的哥哥和栀子骗的团团转,但是这一切毕竟和孩子们都没有关系。
沈千络回到屋中,刚坐下来,落霞就端了一碗玫瑰酥酪过来,说道:“公主走了这大半日,肯定是累坏了,用一些酥酪消消乏,奴婢刚才也在后面把洗澡水烧好了,您要是累了。就去后面洗个澡,然后躺下睡会儿。”
沈千络就着落霞的手,用了半碗酥酪,江月也在旁边说道:“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公主的气色看着也好了不少。”
“一向太平无事。没想到这次的事情解决的也这么顺利,所以自然轻松多了。”
这个时候,兰桂从里间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过来欣喜地说道:“公主!宫里贵妃娘娘来信了!说是宫里的一切安排妥当,让公主收拾好了就赶紧入宫呢!”
沈千络把信接过来一看,姑母说,三日之后是个黄道吉日,让沈千络在那日入宫,午后会有宫内的嬷嬷过来教自己一些规矩。
虽然对于活了两辈子的沈千络来说,这些规矩她就算是耳濡目染都了解很多了。但是嬷嬷来了,沈千络还是装作认真的学习规矩,等到她快要离开的时候,还封了几锭银子和一个橙色上好的翡翠玉镯,又把王小娘从前住的屋子收拾干净给她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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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书令大人给皇帝上书,很快陈明了情况。沈临墨也被放了出来。皇帝不仅亲自赏了汤药补品,还破例允许他到中书令门下学习,明年可以参加科举。
这一下,沈千络的名声一下子传遍了京城,都说她只身一人,来回中书令府两趟,就劝动了铁板般的中书令大人,还顺便给自己的侄子找了个好老师,一石二鸟。
徐仁慧与萧若照例到了酒楼喝酒。其实喝酒是假,商谈是真。萧若常在宫中,对外界的事情不算了解,如果老是去打听,又怕皇帝指责他结党营私,所以只能自抑。月余跟徐仁慧一起喝酒的时候,才听到他说他说一些事情。不过徐仁慧确实没让他失望过,每一次都有不少消息带过来。
“言之,跟你说,就前段时间你帮着作证的那个公主,最近可出名了。”
萧若微微抬眸:“她怎么了?”
徐仁慧伸出手,在萧若眼前晃了两下,说道:“言之,你没事吧,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前天中书令不是在朝堂上澄清了沈临墨的事情,说他没错,然后被陛下放出来,还加以抚慰吗?我告诉你,就是这个小公主求的情,然后中书令才会跟陛下说的。”
萧若的眼睛望向桌面,似乎陷入了短暂的思考。继而说道:“那这件事情的真凶是谁?”
许仁慧回道:“我派人去打听过了,听说好像是沈府的一个妾室。就是那天打碎了琉璃盏的那个,现在好像已经都被打发出去了。”
“竟然是她........怪不得........”
徐仁慧又接话道:“言之,你说说,这个小公主可真是有主意,那天的宴会我没去,当时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所以就是想问问,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是听说.......”
“徐公子若是真的想知道,不妨就来问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