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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停在浅水湾时, 已经是半小时后。莫夝欢闭着眼, 迷迷糊糊的, 路旁浅淡的灯光洒在她脸上，整个人有种恬淡安逸。

霍斯承从驾驶位下来，绕到另一侧, 正想俯身为她解安全带，睡美人睁了眼。

在注意到面前是谁时, 睡美人脸色迅速冷淡下去，之前那层恬淡消失殆尽。

恍惚一瞬, 从没受过这种待遇的霍大少, 有点自我怀疑。

莫夝欢抬手，纤细的腕子挡在霍斯承尚未落下的手前，自己解了安全带，径直推门下车。

她穿平底鞋, 小腿纤细修长，优越的身材比例使整个人看起来清瘦窈窕, 包裹在修身衣裙里, 很是招人。

霍斯承想起从前, 陈二他们偶尔也会对莫夝欢评上两句, 说到最后, 感叹于她性格如果好一点, 周围追求的人能翻几倍。

性格不好有影响么。

霍斯承脑海中晃过莫夝欢最近不间断的花边，眯了眯眼：影响？不存在的。

性格不好，还不是照样有追求者一茬接一茬地扑过去？

他脸色连自己都没意识到地冷下来, 向来说一不二的人，找不到途径发泄心间那股郁气，只好沉默闭了闭眼，伸手将她留在座位上的包勾起。

——还算温柔体贴。

莫夝欢没拒绝，她最近已经过了分手后的矫情期，大约进入到“强迫自己坦然面对、但又坦然不起来”的别扭阶段。

片刻，一高一矮一双身影绕过停着的车，一起缓步进了门。

没人留意远处，远远跟着开过来的一辆车里，有镁光灯悄然亮起。

*****

莫夝欢刚进门，打开手机，就收到粉丝群爆炸的消息。

【？？？】

【之前直播打赏的钱全部被退回来了？！】

【发生了什么！】

【原来你也是么？】

在一众【？？？】的疑问中，管理员发了群公告：

【莫莫不想大家为她花钱，说心意到就足够了[可爱]之前大家在直播平台上打赏的钱，都已退回各自账户，请查收哦。另外，下周见面会如果有还想要来的，我们莫莫继续请客。粉对了爱豆，大家都懂的[斜眼][斜眼]】

群公告很快炸出来一片潜水党：

【？？？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么】

【天，慕了，我要看下周时间能不能去】

【怪不得昨天去见面会的，说餐厅包场提供了午餐，还是米其林三星呢，她一直忐忑】

【可是我想为宝花钱啊！！！】

【我就说之前在**定的photobook也没提示补全尾款】

【是**吗，那个电商平台，已经被莫家收购了[斜眼][捂脸]】

【！！！又请客，不会吃穷我们莫莫吧】

【楼上醒醒，你莫富可敌国[滑稽].jpg】

管理员另一条公告消息很快跟过来：

【欢欢很感激大家一直以来的喜欢，为她组织反黑，为她控评，没日没夜做数据……她都看在眼里，也知道大家为了她受过很多委屈。所以，她今天问我大家想要什么礼物，比如，个人写真集之类的，尽！管！提！[嘘]据说全部免费的】

这一下，群里彻底炸了。

【啊啊啊啊谁能想到作为一个粉，有天能过上被爱豆包养的日子呢！！！我哭了】

【我们做哪些小事都是不图回报的，但莫莫真的好好哦】

【不后悔，一切都值得】

【快！速效救心丸！我不行了】

【莫莫宠粉实锤了】

【世上最好的莫莫，以前就觉得你不是网上说的那样的】

当晚是直播的日子。莫夝欢本来都忘了，结果群里一阵震惊过后，她突然想起来了。

打开手机，平台直播间内已经有人蹲守了。

很快，小粉丝们在群里惊讶过后就火速赶了过来，尖叫继续，本来的一些吃瓜路人弹幕被压下去。

【这是突然下场了一波水军么？】

【前面的人都在尖叫什么？能来个科普么】

【？？？】

【哥们儿挪挪，挡到我截屏了，美人出浴很难蹲的】

【额，据说，是莫夝欢大手笔了（不清楚具体）】

【对，包场豪华午餐，全免费photobook，还有贴心小礼物——听我朋友说的】

【莫夝欢发话了，粉她不需要花钱，心意到就行了[酸]天呐我到底是听到了什么】

【前面哥们儿别走，具体说说？】

【土豪本豪了，我舍友是莫粉，我慕了】

直播屏迅速被满屏的【？？？】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