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太高调了,她哪能想到营销号会倾巢出动,搞一副大阵仗出来?
再让她穿着这身四处晃,全世界都要讨论她搞了几个男人了。
——在莫夝笙的生日宴。
不合适。
真的不合适。
半分钟后,莫夝欢赤脚从里面隔间推门向外,手上拿着需要更换的衣裙。不期然,径直跟伸手过来欲要开门的人,撞了个满怀。
“你……?”
脸上红晕一闪而过,待看清来人,血色又迅速褪为惨白。
莫夝欢手忙脚乱拿衣服挡在身前,霍斯承沉默转身,眉眼未有其他表情,半晌,他手腕轻抬,松了松系的一丝不苟的衬衫领口。
上面两颗扣子被解开,男人的喉结映在光可鉴人的镜面,性感又隐藏了一丝原始本性的涌动。
修长,白皙。
她的身材很好。皮肤雪白,貌似连陈二他们都不止提过一次。
另一侧,莫夝欢脱下的礼服还扔在沙发边,霍斯承不动声色挪开视线,脑海里想起的,却是纪偃在网上不着四六的发言。
【我是姐姐的二锅头,又二又乖还上头.jpg】
【啊啊啊姐姐硬照超能打啊】
【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我在想我们的孩子,该叫什么名字[可爱]】
孩子?霍斯承感觉心口窒了窒。
她有一天会有孩子的。不管是跟谁。
莫家不会纵容她长期不结婚,或者,她似乎也没有一直不结婚的理由。
除了……
她以前说过的,非他不可。
貌似现在也没什么不可了。
霍斯承突然感觉这间更衣室略有些闷。他走到外面连廊,走廊清静,地毯上是波西米亚的繁复花纹,看久了,眼前会有一片晕眩的光晕。
灯光略暗,霍斯承沉默半晌,从裤兜里摸出一根烟,等到打火机的火苗窜起,映亮眼前小半边,才想起室内禁烟。
心不在焉。
莫夝欢换了件乳白色长裙,径直出门,经过霍斯承身旁时,目光晃过,脚步未有停顿。
刚才尴尬一幕在她这儿还没过去,更让她感觉无力的是,她心底一个声音一遍遍响起:
遮有什么必要?
他看了,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又不是没看过。
这当然不是霍斯承说的,可,却是事实。
一个深埋在她心底深处,分分钟提醒她自己过去自己多卑微的事实。
她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了她在他那里,连矜持的资格都没有了。
曾经,她真是把自己的尊严都放在了他脚底,任由践踏,这种人大概是不配得到爱情的吧。
没等思绪回笼,身前突然被人挡住去路。
莫夝欢抬眼,刚好看到脑海中挥之不去的那个人出现在视线里。
他似乎瘦了,一身休闲西装,领口却敞着,能看到喉结。
莫夝欢后退一步,嘴唇张了张,没吭声,径直想走。
手腕被攥住。
他开口:“你着什么急?”
尴尬和方才的认识让莫夝欢略有不耐,她掀了掀眼皮,看他,“你有事。”
腕上的温度还丝丝缕缕传到感官中,她挣了两下,没有挣脱开,却让手腕出现一点红印子。
她皮肤娇嫩,衬得上大家小姐的身份。
霍斯承注意到,松开了手指。话却堵在了喉结。
说什么呢?
他跟过来,似乎就只是跟过来,完全没有想过撞到她,拦下她,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