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伸手紧紧握住苏绵绵的肩头，情绪失控地问：“老婆，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听着傅子毅的话，苏绵绵的心酸涩胀闷地难受，她仰头拼命地把险些流出来的眼泪倒回去。

不能让傅子毅发现她的难过，否则孩子就白死了。

她用尽全身的力气挣脱开傅子毅握着肩头的手，把傅子毅的手放在她的肚子上，一个字一个字地说：“我把孩子打掉了，就是为了和你离婚，你还不明白吗？”

字字都扎在傅子毅的心坎上，却也痛了她的心。

傅子毅在触摸到她肚子的那一刻，脸色瞬间惨白，低眸盯着她已经没有孩子的肚子，像是无法承受打击般，往后退了几步。

从来都是威风凛凛，万众瞩目的他神情突然变地秃废，像是一个被抽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苏绵绵的手往前伸了伸，险些就忍不住抱住，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排山倒海般的难受，

冷声说：“离婚协议我已经放在书桌上，没什么问题就签了吧。”

傅子毅抬起头，用十分阴鸷的黑眸冷冷地盯着她：

“苏绵绵，你会后悔的。”

苏绵绵紧紧握着手，“……”指甲掐进掌心痛地血肉模糊，如她和傅子毅来不及白头的婚姻。

良久，傅子毅才声音嘶哑地开口，他说：“苏绵绵，别让我再看见你。”

他转身决绝地走了，头也不回地走进大雪纷飞的皑皑白雪中。

苏绵绵再也抑制不住，冲出去脚下一滑，摔倒在冰冷的雪地里放声痛哭。

哭地撕心裂肺，却很快被呼啸的寒风彻底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