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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寸led屏幕上,主持人言语间蕴含的羡慕嫉妒,几乎快化作一颗颗柠檬蹦出显示屏。
而此刻她口中的樊家豪宅中,两个穿着同样黑色燕尾服的男人, 坐在一米五长红木方桌的对面。
相同的服饰在这二人身上呈现完全不同的气质,一个桀骜不驯,一个儒雅贵气。
“樊绍棠, 签了它!”
顾晨星左手扯着领带, 右手“啪叽”一声,直接往厚重的红木桌上拍了张a4纸。
很快,这纸被一只手拾起。那手宽厚有力, 指间骨节分明,完全是手控者们的福音。
手的主人有一张俊美帅气的脸, 斜眉入鬂, 五官深邃,刘海被发胶牢牢往后固定, 露出了饱满的前庭。
这就是樊绍棠,腾云集团董事长,顾晨星的新婚丈夫。
此刻,樊绍棠微微皱眉。
因为白纸上, 五个加粗黑体字尤为显眼:
离婚协议书。
见对方没说话, 顾晨星把戴在左手无名指上的东西摘下来丢到他面前。
“我是认真的。”
一枚男戒在平滑的桌面上滚了几圈, 最后碰到男人的手才停下来。
“l&f”字样清晰可见,这是世界顶级珠宝品牌, 只接受订制,最低起价一百万。
樊绍棠看着《离婚协议书》,又扫过一眼他花了一千万订制的婚戒,最后终于把视线移到新婚妻子脸上。
顾晨星很年轻,也很漂亮。眉眼精致,典型的“男生女相”,可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却让人不敢怀疑他的性别。
他这新婚妻子有种令人过目不忘的野性美。樊绍棠盯着对方倨傲的双眸,说了今晚进房后的第一句话,“顾晨星,我们今天刚结婚。”
顾晨星嗤笑,“知道。但有哪条法律规定,今天结婚就不能离婚吗?”
樊绍棠冷眼看他,“不能。”
“为什么?”顾晨星咬牙问道。
“没有为什么,我说不能就不能。”
听到樊绍棠冷冷丢出这一句,顾晨星忍不住站起身,双手撑住红木桌边沿,语气激动:“樊绍棠,这里没有外人,你还装什么装?你跟我结婚,难道不就是因为那可笑的约定吗?”
顾晨星与樊绍棠这场婚事,说出来匪夷所思,竟然是缘于两家长辈当年订下的“娃娃亲”。
顾晨星上个月还在j国上大学,就被他哥突然急召回国。等他回到顾家,才知道事情始末。
原来三十年前,顾晨星父母曾与樊绍棠父母约定,两家要结为姻亲。可惜后面世事变迁,樊氏夫妇遭遇意外,只留下樊绍棠这根独苗。
顾家也出了事,顾晨星母亲生他时难产而亡。顾父一人带着两个儿子,也就把结亲的事给忘了。
时移事易。不曾想当年普通富户出身的樊绍棠,竟然通过打拼,年纪轻轻便坐拥数千亿身家,成为宣海市首富。
顾家是本地豪门,顾氏企业只比樊绍棠的腾云集团稍逊一筹。顾父见樊绍棠没主提及联姻的事,自然也就放之不管。
没想到,就在顾父逝世的三年后,樊绍棠梦见自己父母。梦里的樊氏夫妇声泪俱下,硬要儿子完成当年的婚约。
于是乎,樊绍棠找到顾晨星的大哥,要完成当年的约定——樊顾两家结亲。
顾晨星回国当晚,他哥便提出:要让顾晨星完成两家婚约,嫁给樊绍棠。
如今这个时代,男男结婚已是常事。只不过,嫁出去的男人,在世人眼中,等于与原生家庭割离出来,和外嫁的女人一样。
顾晨星当晚就在顾家闹了个底朝天。最后,他哥拿出顾父留下来的一份遗嘱。
想到那份遗嘱的内容,顾晨星抓住桌沿的双手泛起青筋。
无论如何,他已经同樊绍棠结婚,完成了遗嘱里的要求。接下来,他一定要和这男人离婚。
“樊绍棠,我们已经举行过婚礼,也算是完成你爸妈和我爸妈的约定。现在离婚,对你我都好!”
他就不信,樊绍棠会否决这个提议。毕竟,他与这男人今天完全是第一次见面。
大概这天底下也找不出比他们更离奇的夫妻,结婚当天才是头一回相遇。
坐在他对面的男人气定神闲,他轻抬眼皮,只是淡然地说了句:“顾晨星,这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想法。”
犹如一记猛拳撞到铁板,顾晨星胸口堵着一股气。
“什么叫一厢情愿,难道你……”话到嘴边,顾晨星猛然停住口。
樊绍棠不肯答应离婚,图什么?
图钱?
可能吗?
顾家是有钱,但他顾晨星没钱。娶了他,樊绍棠并没有从中获得任何利益。至少,顾晨星从各种渠道了解到,樊绍棠在这场婚事中只亏不赚。
顾晨星想了想,还是决定努力一下。他从兜里摸出钱包,然后掏出一张银行卡拍在桌上。
“这里有一千万,如果你愿意签字,算我赔偿你的。”
樊绍棠这场婚礼是花了不少,但这一千万是现在他手头上所有流动资金,再多他也给不起了。
果然,樊绍棠看都没看银行卡,只是冷眼盯着他。
顾晨星微眯着眼,双手握得死紧。对方这反应,明显就是不把这一千万放在眼里了。
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樊绍棠不要钱这太正常不过了,毕竟整个宣海市都没有比他更有钱的人。
只是,顾晨星一直都觉得这婚事来得莫名其妙,如果樊绍棠只是为了完成那可笑的父母遗愿,那为什么不答应离婚?反正他俩之间又没有感情可言,除非……
想到某个可能性,顾晨星脸色立刻变了。他心里犹如十二级如台风登陆,摧枯拉朽,恨不得将一切夷为平地。
姓樊的老男人,难道在觊觎他?!
说樊绍棠是老男人并不过份,顾晨星今年二十岁,而樊绍棠——
三十五岁。
从小到大,光是凭这相貌,顾晨星的追求者不计其数,但一想到姓樊的老男人也对自己存在那方面心思,他心里膈应得不行,语气也变得凶悍。
“喂,老男人,你该不会喜欢我吧?先说好,我可没有‘尊老’的习惯,要玩‘老牛吃嫩草’这一套你找别人……等等,你要干嘛?”
顾晨星像机关枪似的没说完,就见樊绍棠站了起来,看向自己的眼神没有一丝温度。
樊绍棠抬起手,目光扫过手腕处的江诗丹顿,随后一边抚平袖口褶皱,冷眼瞥着他。
“顾晨星,你给我听好了:第一,我不会答应离婚。
第二,我对你这棵‘嫩草’一点兴趣也没,更加不会碰你,你‘安全’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