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难为情,关键这个坑还是自己给自己挖的。蒋诗嘟囔一句,“骗鬼呢。”
傅易笙也没再解释,要怎么说,没有别人,从一开始就只是你。
两人气氛似乎又变得古怪,一路无话来到车前。
“回家吗?”蒋诗坐在副驾驶的时候,一直走神地脑子好像还没回来,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傅易笙刚才也察觉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变化,这时故意笑了一下,“嗯,回家。”
他说完蒋诗才反应过来,刚才自己说了多暧昧的一句话,立即纠正,“我说的是回我家。”
“你如果想,我家也可以是你家。”说完还捉住她手握了握。
蒋诗拍掉他的手,刚才那点儿心里的别扭又因为傅易笙这个动作和刚刚说的话烟消云散了。
傅易笙将蒋诗送到她家,也没等来蒋诗的“上楼喝杯茶”,只眼巴巴地看着她。
蒋诗扒着驾驶室的车窗,拎着他搭在车窗上的手放在方向盘上,“好好开车,注意安全。”
说完还像模像样地拍了拍他的头,扭头就走了回去。
没得到临别吻,也没得到邀请的傅易笙无奈感叹进度太慢,开车回了沈家老宅。
他回家也没提前向家里说一声,回去的时候正好赶上家里人吃午饭。
傅易笙走过前院,目光落在院子里新多出来的木质秋千上,脚步顿了顿,随后便当没看见一样,收回了视线继续向主屋走去。
餐厅里难得的沈家人都在,今天就连沈峙也来了。
傅易笙和长辈一一打了招呼,轮到沈峙这里只点了下头。
“要回来怎么没提前说一声?”傅易笙妈妈婉容终于等到儿子回来,连忙起身迎上去。
傅易笙小时候因为沈家事业低谷的原因被寄养在蒋家,沈家重振旗鼓后又被接了回来,那时的傅易笙刚上初中。
虽然自小和亲生父母关系一般,可傅易笙回来时依然表现得和父母没有隔阂的样子。蒋诗外婆和妈妈一直都告诉他,他的父母是最爱他的,不然也不会怕他跟着他们颠沛流离吃苦受罪,父母是都希望孩子好的。
诚然傅易笙不是没有怨过,他记得那天放学回家,被班上的一个同学说他爸妈不要他了,他还气得和那人打了一架。放学回家后也不敢让蒋姨和姥姥看到,只敢悄悄躲在自己屋子里,直到还没上小学的蒋诗屁颠儿屁颠儿地跑来叫他吃饭。
“医生哥哥,吃饭了。”女孩儿小小一团扒在门框边,眼睛圆溜溜地看着他,“呀,你脸上怎么破皮了?”
傅易笙当时只记得那个男生的嘲笑,嘲笑声赶走了平日里外婆和蒋姨的语重心长,不耐烦地看了蒋诗一眼也不搭理她。
蒋诗当时可一点儿眼色都没有,迈着小短腿儿跑过来还装模作样地找红药水紫药水碘伏之类的东西。
没错,小小年纪的蒋诗就知道受伤了要上药,饿了要吃饭,难过了要哭出来,那些说疼了给你呼呼就会好的都是骗人的。
边找她还装起了她家的私人医生的样子,“你这个不涂药水,以后是要留疤的。这么好看的脸留疤了多可惜,涂药会有一点点疼,可是会好的快。”
傅易笙到现在还记得当时蒋诗那个一本正经找药箱的样子,虽然他已经记不清当时她到底嘟嘟囔囔了些什么,可奇怪的是,他当时的憋闷抑郁都被蒋诗的嘟嘟囔囔念跑了。
他抓住蒋诗的双臂,笑着嫌她吵,“媛儿姨和姥姥都没你这么唠叨,你是咱们家最唠叨的女人了。”
蒋诗不满的小眉头皱得更深,“和你说了多少遍了,是阿婆,这么大的人怎么就记不住呢?这学我看也是白上了。”
听到最后这一句,傅易笙是彻底憋不住地笑了出来,这句话不是平日里做饭的冯阿姨念叨她儿子的话吗?蒋诗小小一团,这话从她嘴里有模有样地说出来,还教人愣住了。
其实早慧的傅易笙哪不明白父母是为了他好,只不过就是想爸妈,一时转不过这个筋罢了。
况且他在蒋家待着也挺好,如果他不在,蒋诗这小丫头不知道会天天跟在谁屁股后面叫哥哥,想想那情景,心里还听不得劲儿的。
傅易笙微笑轻轻拥抱了一下他妈妈婉容,“我不怎么饿,随便吃一口就行。”
阿姨赶紧将碗筷都放到桌上,傅易笙洗过手后落座吃饭。
沈家其实没那么多规矩,可傅易笙自小在蒋家养成了习惯,食不言,寝不语。他看到爷爷又想起了院子里那个手工秋千,话还是憋在了心里。
“你一会儿吃完饭来我书房。”
“一会儿去我那,上回的事儿还有点疑问。”
“哥,吃完饭有空吗?”
“最近怎么样一会儿要不要和妈妈说说?”
全桌人几乎同时开口,神态各异地看向傅易笙,只有傅易笙爸爸还不疾不徐地吃着饭。
作者有话要说: 傅易笙:这饭还让不让人吃了!
我今天又完了db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