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知易看了凌星沉一眼,让他去洗手准备吃饭,“老杨说你五点多就下班了,也不跟他们去聚餐,自己不知道跑哪去了,叫你回来吃饭一口就答应了,怎么,没跟你约的人一块儿吃饭啊?”
凌星沉就笑:“我约的人吃过了嘛。我就没提这茬。”
苏梓凝刚到家就去洗澡去了,等洗去旅途的疲乏和劳累,mǔ_zǐ俩才在饭桌上见面。
凌星沉嘴巴甜,夸苏梓凝状态棒极了,一口一句彩虹屁,苏梓凝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后来怕长皱纹,赶紧又收住:“你不是去见你的心上人了么?怎么,你们没一起共进晚餐啊?”
凌知易跟着说:“你追人家也追了快有一个月了吧,还没进展啊?要不要爸爸帮帮你啊,我听老杨说,你前些天到处查什么资料联系什么国内外的:“孟石溪是青年艺术家,国家舞剧院的首席舞者。我也是看过他现场展演的,说实话,他的舞台表现力和对艺术的领悟力与创造力都是非常厉害的。如果他没有去做舞者,而是来做演员的话,那么,他也一定会成为一个非常优秀的演员。”
“像这样优秀的人才,将其称之为艺术瑰宝都不过分。舞剧院对他的期待也很高,将来和歌剧院合并后,如果不出意外,演出中心主任这个位置,肯定是孟石溪的了。”
已是国际知名影后的苏梓凝对孟石溪的评价非常高,她说,“我虽然没有和孟石溪有过接触,但是我知道他在工作方面的业务能力是非常出众的,他现在也还很年轻,将来前途不可限量。在个人生活上,也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儿子,你去追人家,别人都是看在眼里的,你那么高调,现在就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事。”
苏梓凝说,“我之前合作过的一个导演曾经导演过舞剧院的本子,恰好那回就是孟石溪担任舞剧主角。孟石溪这个人其实没有传闻中高冷难以接近,他其实性格非常好,对人也很好,不过在感情上,他还是会跟人有严格界限的,不会平白跟人走得太近,你这么接近他,也没听说他严词拒绝你或者怎么样,想来你和孟石溪也不是没有可能。”
凌星沉咧嘴一笑,他想起他亲孟石溪的事了。岂止是有可能啊,他有预感,这人他都快追上啦。但他没打算跟苏梓凝说,就自个儿在那儿偷着乐。
苏梓凝见自己儿子突然笑得像个痴/汉,忍不住伸手点了点孟石溪的额头:“孟石溪洁身自好,像这样的人,他一旦动了感情可就不是轻易能收的回来的了。你招惹了他,回头可不能因为什么奇怪的原因又不要他。搞艺术的人心里上都是很敏感的,相对来说也会比较的脆弱,你要是伤了他,那就是毁了他。在艺术上那种纯粹的灵性可能就要改变了。你是我儿子,我是不允许你做这种事的。你要是真知道他有什么隐疾,那你就要想好了,不能伤他,做好了决定,你自己得好好承担,不能食言。”
苏梓凝眼里容不得沙子,“再有,孟石溪从小就参加比赛,也算是公众人物了,你们以为这几年就没人查过他么?他要真有主治医师,也不会让人查出来的。他长得好,觊觎他的人也不少,但他自己谨慎,舞剧院的领导也非常保护他,所以,没人能动他的。”
“儿子,我可先跟你说好了啊,你要是伤了人家,不说别人,我可就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凌星沉哭笑不得:“妈,您突然这么暴力我还真是不习惯。您放心吧,我随我爸,我就不是那样的人。”
他肖似苏梓凝的明亮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光,他郑重地说,“我比您,比任何人都要珍重他的灵性。我就是喜爱他这一点,又怎么忍心伤着他呢?”
凌星沉过了一会儿,又望着吃着饭没理他的凌知易和苏梓凝笑,“爸,妈,你们怎么就不问问我咋突然喜欢男人了呢?你们不在意孟石溪他可能有隐疾么?”
凌知易抬头看他:“他是你喜欢的人,只要你喜欢,我们对他没有任何要求。”
“你小时候我就跟你说过,在咱们家,你自己决定想做的事情,放心大胆的去做,只要你自己承担和面对后果就可以。我们不会干涉你。你选你想要共度一生的人,我们只要你开心高兴,只要他也爱你,其他的都不重要。”
凌星沉笑得特别开心,他就知道,哪怕他没有特意出柜过,他那从小就对他特别开明的父母也会支持他的。
凌星沉搓搓手,兴奋地说:“其实我今天已经见过岳父岳母了。”
凌知易一愣:“你说什么?”
凌星沉连忙往回找补:“啊,我是说,我今天有见过孟石溪的父母了。”
他连连咋舌,乖乖,怎么就把心里话说出来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