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石溪早上也没有吃多少东西,六点多跟凌星沉一起吃的早饭,现在都快下午三/点多了,他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之前发烧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烧退了有食欲了,就想狠狠的大吃一顿,就连白粥都觉得是香的。
凌星沉也没吃饭,他之前担心孟石溪根本顾不上这些,现在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就感觉到自己也快饿虚脱了。
这些时天天中午跟孟石溪一块儿吃饭,凌星沉都知道孟石溪口味比较清淡,不太爱吃那些重口味的,他就专门挑那些比较清淡的菜问孟石溪,结果孟石溪病了这大半天,嘴巴太淡了,倒想吃点有味道的。
孟石溪看着凌星沉递过来的手机,点了两个菜:“我想吃水煮肉片,还有椒盐玉米。”
凌星沉本来想说不行,这哪像是生病的人吃的东西呢?
可看着孟石溪苍白的面容还有那如秋水般纯净深邃的眼睛,他就说不出拒绝的话了。
他也点了几个菜,然后给店家备注一大堆,重点说明水煮肉片和椒盐玉米不要放辣椒,也不要放太多盐,一定要口味清淡一点,而且油也要少放,还顺道点了两碗白粥,这才下单付款。
孟石溪有时候真的觉得凌星沉接地气的不像个富二代。
不是说凌星沉不大方,而是凌星沉就身上很有烟火气。他不像孟石溪接触过的那些非富即贵人家的子弟,凌星沉所用所穿当然都价值不菲,可他这个人并没有因此而高高在上,他生活讲究,但你要他吃外卖,他也能高高兴兴的跟你一块儿吃。
孟石溪觉得这点太难得了。
他是跳舞的人,艺术最讲究创造力,他不能在爱情中投入他的生命力,就把所有的热情都投入到了舞蹈之中,孟石溪觉得自己是个很感性的人,现如今,感性的他就敏锐的看到了凌星沉这一点。
孟石溪身上的衣服都汗湿透了,他穿着不舒服,也不愿意在凌星沉的床/上待太久,就想要回自己的房间去洗个澡换个衣服,等外卖送来了再吃饭。
凌星沉担心他,怕他回去路上腿软摔倒了,要不是知道不可能,凌星沉甚至都想跟着孟石溪去浴/室帮他了。当然了,凌星沉他可是好心,他是怕孟石溪没力气洗澡不方便。
孟石溪恢复了一点力气,可能是想着一会儿有吃的了,烧又退了,整个人有了盼头了,他觉得昏昏沉沉的脑袋清醒了很多,就掀开被子自己下床了。
凌星沉伸手要扶着他,都被孟石溪不着痕迹的躲开了。
孟石溪穿好鞋子准备出去,一看凌星沉跟着他,就说:“凌少不用担心,我已经好了。洗澡的时候我会把门打开,不会晕在里面的。”
凌星沉一想到那个画面心跳都加快了,可他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正正经经地跟孟石溪说:“我就在外面守着,你去套房卧室。以防万一嘛,你有事还能叫我。”
凌星沉其实还是挺委屈的,孟石溪也看出来了,他没好意思直接拒绝,就低声说:“你点了外卖,一会儿就送过来了,在我那里恐怕不好收货。”
凌星沉一笑:“没事儿,外卖到了会给我打电话的。我再出去拿就好了。石溪,你这病刚好,还是小心一点吧。我保证我不进去,我就在外头守着你,我才能放心啊。”
孟石溪想了想,还是答应他了。
凌星沉答应了做君子,孟石溪在套房卧室的浴/室里洗澡的时候他就在外头乖乖坐着,听着里头隐隐约约因为门没关传出来的水声,凌星沉的目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暗。
他攥在手里的手机被他无意识地转来转去,昭示着主人内心的万分不平静。
里面诱/惑太大了,凌星沉是真不想做这个君子了。
外卖小哥打来的电话打断了凌星沉脑中不可描述不能过审的想法。
他接了电话,然后下电梯到酒店外面去拿外卖,等他回来的时候,孟石溪已经洗完了澡把衣服都穿好了,正在拿着小药瓶喝药。
洗完澡的孟石溪脸蛋红扑扑的,看得凌星沉真想扑上去咬一口,他放下手里的外卖,在茶几上将外卖餐盒一一拿出来放好,目光就落在了孟石溪手里的药瓶上。
孟石溪注意到他的目光,主动给他解释:“我是想着烧退了,但怕病情反复,就吃点消炎药。”
凌星沉嗯了一声,没多说,就把筷子递给孟石溪:“饿了吧?吃饭吧。”
凌星沉选的这家店做的饭菜味道还不错,孟石溪把两碗白粥吃了不算,还吃了一小碗白米饭,还把他点的两样菜消灭了一大半才饱。
两个人吃完了,凌星沉把东西收拾了再回来,就看见孟石溪把电视给打开了,正在调台。
凌星沉去洗手间洗了手,回来就很自然的坐到了孟石溪的身边。
他眼睛看着电视上还在放广告的屏幕,嘴里却幽幽地说:“我之前看你难受,准备送你去医院,你迷迷糊糊的说不去医院,不吃医院的药。你还说去医院会被发现的。”
“石溪,你怕被发现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