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看着不过20岁的年纪,但面上已有了沧桑之感。
而她,是这个村里有名的侯寡妇。侯寡妇和丈夫结婚不到一个月,丈夫就死在外地了,听说连尸骨都没有弄回来。
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但侯寡妇在村里却是没什么是非的。因为她为人温婉善良,从小就在村里做好事。所以村里的人,都比较喜欢她,都没有因为她成了寡妇就看轻她欺负她。
侯寡妇的话在众人心里掀起了巨大的涟漪,有人问道:“侯玉珊你说的是真的吗?王智强真是自己摔下山的?你真的看见了?”
侯玉珊,就是侯寡妇的名字。
大家的目光都紧紧锁着侯玉珊,连周明月和王智强他们也转头看向了她。
周明月暗暗咬了咬牙,这侯寡妇是怎么回事?她当时真看见了?
侯玉珊走进了院子,她扫了王智强一眼,淡淡道:“我当时在山上捡柴,突然听到有慌张的叫声响起。等我停下手里的活计去看时,就看到王智强摔下山了。而当时除了王智强,其他什么人都没有。所以定然是王智强自己摔下山的。我本想去救王智强的,但还没等我救,就看到了咱们村里的黄芊芊。黄芊芊虽然身材矮小,但没想到她力气倒挺大的,她背上王智强就往村里跑了。而当时王智强看到她时,我亲耳听到王智强跟她说是他自己摔下山的,要黄芊芊救他。一个自己摔下山的人,却偏要说是别人推的他,这种做法,实在是叫我不敢苟同。”
侯玉珊说着厌恶的看了王智强一眼。王智强这人心肠卑劣,实在是叫人不齿。
不过,看了眼王智强后,她又看了眼蓝韵儿,在看向蓝韵儿时,她眼眸明显闪过了丝异色。
侯玉珊的话叫村民们都瞪大了眼睛。
村民们都是很信侯玉珊的,毕竟侯玉珊是村里的大善人,且从来没有说过谎话。所以侯玉珊说是王智强自己摔下山的,那事实定然就是这样子。
当即有村民道:“天啊,王智强和周家人怎么能这样子?明明自己摔下山的,为什么要赖在蓝韵儿身上?”
“我看啊,这王智强和周家人就是想讹钱吧。最开始的时候齐慧芳不是还找蓝韵儿要300块钱吗?除了300块钱还每周七只鸡呢。啧啧,这齐慧芳啊,也不知道她当时是怎么说出这些话来的,在说这些时,她就没有惭愧吗?”
“这周家人就是不要脸。小的不要脸,老的也不要脸。连亲戚都是不要脸的,天啊,这周家就是一个下三滥的窝子啊!”有人看了齐慧芳和周明月他们一眼,惊叹道。
周明月手掌死死的握着,她看了那村民一眼,又看向侯玉珊。这该死的侯寡妇,这时候为什么要跑出来多事?
而蓝韵儿扯着唇角,却是突然望着周明月道:“明月姐,你们今天为了冤枉我,为了讹我的钱,也算煞费苦心了,还找了黄芊芊帮忙。不过幸好老天爷的眼睛是雪亮的,帮我找了一个能证明我清白的证人过来。要不然,你们今天的诡计可能就得逞了。”
周明月脸色阴沉无比,她想要辩解两句,而人群里,有个中年妇女却是向黄芊芊冲了过去。
那中年妇女一冲到黄芊芊跟前,就揪住黄芊芊耳朵骂道:“死丫头,你干什么帮着人家做伪证,我黄家有教过你这样子吗?你这是在做恶事,做恶事是要遭报应的!”
这位中年妇女,正是黄芊芊的母亲。
黄芊芊最怕她母亲了。
她耳朵被揪得疼痛至极,却也不敢伸手挥开母亲。
她强忍着痛,赶紧道:“是周明月让我这样子做的,都是周明月指使的啊。她求我这样子做,我看她求得那样可怜,就答应了她。我也不想这样做的,都是周明月,是周明月啊。”
她没有供出王智强,毕竟她还指望着王智强带她进城呢。所以怎么说也不能将王智强供出来。
周明月听着这话差点气笑了。这黄芊芊蠢是蠢,可是关键时刻,竟然还知道推卸责任!
“明月,这我可得说说你。你今日的做法,实在是过分了。你怎么能带着你表哥上门来冤枉人霍老四媳妇儿呢?还哄着黄芊芊帮你做伪证!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你能不能友善点?”队长媳妇儿顾少丽皱着眉头,有些不悦的与周明月道。
这周明月可真是个事儿精,整天就知道惹事儿!
这样的人留在村里,可真是祸害!
周明月咬着牙,她看着队长媳妇儿嫌恶和不满的眼神,手掌越握越紧。
苗翠荷站在顾少丽旁边,她跟着数落周明月道:“你昨天才做了破事陷害人家霍老四媳妇。人霍老四媳妇大人有大量,昨天不跟你计较。我们还以为你回去后能悔改点呢,没想到你丝毫不知道悔改,反而还变本加厉,今天竟然还找上门儿来冤枉霍老四媳妇儿。也亏得霍老四媳妇儿心好,要是我,早就拿刀砍你了!”
周明月的做法确实是叫人生气,一般的人,的确忍受不了周明月三番两次的陷害。
人群里有人附和着,说周明月就是个挨千刀的。
齐慧芳听着大家骂自己女儿,她皱了皱眉,很想替女儿辩解点什么,但这个时候的她,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个屁都放不出来。所以她想替女儿辩解只能是心头想想。
姚桂芝突然去墙角抄起了一把扫帚,举着扫帚向周明月打来道:“你给我滚,给我滚滚滚!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叫人厌恶至极。我霍家也不知道是踩了什么狗屎,竟被你给盯上。你给我滚,给我滚出去,以后不得再踏足我霍家半步!你若踏足,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周明月身子向后闪着,赶紧躲着向自己打来的扫帚。
她皱着眉头看向姚桂芝道:“婶,都是误会的,我……”
“误会?误会什么误会?你当大家是傻子呢,竟然跟我说误会。你赶紧给我滚,你在这儿会脏了我们地儿!”姚桂芝从来没有这样讨厌一个女娃子。这女娃子的心是黑的,而且是最黑的那种。她现在看一眼这女娃子,都觉得眼睛疼。
周明月眉头拧得能夹死一只苍蝇,她还想说一点儿什么。
而突然,一件让人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