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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晚自习, 两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白乔是因为礼物还没准备好, 愁哇!
至于在药店里拿的那玩意儿, 那能当礼物?他真是信了系统的邪哦!
而俞钊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从公司回学校之后就一直走神。
但在白乔问他什么的时候,他又能很快回复。
白乔不解的歪了歪头:“他怎么了?”
二八正色道:【肯定在琢磨什么不正经的事!】
白乔:→_→你在说你自己吗?
俞钊的神色显然不是在脑补那些不和谐的东西, 白乔不由得有些担心。
但俞钊既然没提, 应该是不想让他知道吧?
难道俞家的人提前找上他了?
……应该不会, 俞浩现在还是用高利贷“享受生活”的时候, 他不会这个时候去找自己的父母。
讲台上挂钟的指针还在有条不紊地走,化学老师还在声情并茂的讲着课。
上了高三之后,晚自习基本就把后两个字去掉了,改成了上课。
但已经习惯了自习的同学们在晚上显然听不进去课,尤其是今天晚上还有活动。
被俞钊关照了那么多次,好不容易等到了俞钊的生日,他们当然要出一份力, 他们制定了一个计划, 在课上还说着小话。
下课后,在学校对面的餐馆, 因为同学们提前打了招呼,包场让老板延迟营业。
人不多, 也就十来个,因为班上走读的同学不多,又不肯违反校规溜出来,但他们的祝福已经提前发到了班级群里, 连小赵老师都跟着凑了个热闹。
比起去年四个人挤在一间小宿舍里,今年俞钊的生日热闹的多。
或许是感激同学们的热情,俞钊也变得有些不太一样,虽然还是话不多,但他和酒杠上了。
他是寿星,一群还没脱离中二的小子给人庆生除了说“生日快乐”就是敬酒,十来个人一人敬一次,俞钊一杯也没落下。
白乔难得没有阻止他。
何骄还有点意外:“你不喝?”
白乔道:“我喝了谁驮他回去?”
“……”
白乔就作为旁观者,看着一堆人从学校八卦畅谈到人生理想,谈到最后,就听到郑满恩一个人在嚎。
一半人清醒一半人醉,聚会结束的时候,俞钊终于肯把眼睛和一直坐他旁边的人对上。
突如其来的对视,像是等了好久,白乔轻叹了一声,起身扶住他,俞钊顺势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他身上。
白乔左肩忽然刺痛,他脸变了一下,对其他人笑了笑,才扶着俞钊离开了餐馆。
还算稳妥的抵达了自家门口,猫舍已经关门了,白乔把人扶上楼,拿了钥匙开门,边推门边道:“没醉就起来,我肩膀酸了。”
他喝的那几杯酒,加一块也就凑个五六罐啤酒,喝不醉人。
俞钊从他肩膀上抬头,因为没灯,白乔看不清楚,只觉得肩上一紧,整个人已经踉跄着被带进了房里,背后抵上墙面,熟悉的温度就贴了上来。
在一起大半年,俞钊不管是接吻的技巧还是接吻的角度,他都越发的娴熟。
就是黑漆漆一片,他也很准确的捕捉到了白乔的唇,含住吸吮,舌尖一探直接长驱直入。
热烈的吻,强势又霸道在白乔的口腔里席卷,带着酒液的苦涩,仔细的品,还有一点微甜。
白乔调整自己的呼吸,尽量温和的迎合他。
他感觉得到,俞钊的情绪有些焦躁不安,在他回应的时候才有了片刻的安定,进而因他的撩拨,陷入更深的漩涡。
两个人抵着额头,平复着呼吸。
白乔轻声问:“到底怎么了?”
俞钊微怔,在他额头上亲吻,然后一路往下,把头埋进了白乔的颈窝。
“你也知道了是不是?”
“……”知道什么?
“对不起。”
白乔:“……”哈?
俞钊低声道:“对不起。”
“……”
白乔被他弄得莫名其妙,眉头一点一点的蹙起,这时脑中响起系统恍然的声音:【忘了告诉你了,你接收资料的时候我把资料信息同步给他了。】
白乔:“……”
白乔:“……”
白乔:“……”
或许是因为酒劲上来,俞钊的额头开始发热,夏末的晚上这样抵在一起,滋味实在不怎么好受。
知道这人又一个人陷入了自责,白乔并没有安慰他。
他问:“为什么觉得对不起我?”
“……”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自己的作为间接让白乔丢了性命。
一想到子弹从白乔纤瘦的胸膛穿过的场景,他就感到一种窒息的疼痛。
白乔当时有多恐惧?多痛苦?
事实上白乔根本来不及感觉疼痛,他当时满心都是对人质骚操作的震惊,死的也挺快的,恐惧和痛苦?对不起没时间!
俞钊的沉默让白乔感到心酸,但他没有心软。
他捧起俞钊的脑袋说:“知道我今天做了什么吗?”
俞钊愣愣的告诉他。
白乔说:“我让舅舅断了陆筱的演艺梦,我把你的亲哥哥送进了警局。”
俞钊忽然明白了他要说什么。
俞浩的犯罪导致了俞家的悲剧,陆筱的自私导致了白乔的中枪。
那自己呢?
他策划的绑架案,让白乔被不知情的万婷误杀……他会把自己怎么样?
俞钊像是一个等待审判的罪人,但他不觉得恐慌,反倒是觉得心安。
不管白乔要他怎么样,他都能承受。
白乔直视他道:“至于你,我肯定不会放过你的,你就用一辈子来补偿我吧。”
“……”
见他呆住,白乔抬手,把自己吊在了他的脖子上:“上辈子的事不是你的错,你不用觉得对不起我,没用的人才会后悔自己曾经做过的错事,我认识的俞钊是遇到问题解决问题的人,不会把自己陷在过去的囹圄里,难道你真的想让我对上辈子的事耿耿于怀,离开你你才安心吗?”
俞钊搂在他腰上的手蓦然收紧。
白乔离开他这种事,只是想想他都觉得浑身冰冷如坠冰窟,和这种恐惧比起来,心里的那些懊悔歉疚都变得不值一提。
他倾身抱住近在身前的人,感受着彼此传递的体温。
“白乔,我会对你好,一辈子对你好。”
所以千万不要离开。
他箍着自己的手越收越紧,白乔被迫在他颈窝里仰头,贴在他耳边道:“生日快乐……恭喜你成年。”
最后的几个字,他几乎是咬在俞钊的耳垂上说出来的。
俞钊不敢确信这是不是一种暗示,轻轻松开他,试探道:“蠢乔……”
白乔低头,从裤兜里取出了在药店里拿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