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琛挑眉,摩挲的动作顺势停下, 与她小指勾着小指把玩:“真舍得?”
“舍不得。”她柔着眉眼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看在你愿意为我守身如玉的份上,不让你做和尚了。”
“但是职还是要辞的。”亲完不过转眼的功夫, 梁熙的神色瞬间正经起来:“搬出去这件事再说, 先说眼下这件事。”
“我的意思是我不能总是依赖你, 明白吗?”
“乔琛, 我不是那种做家庭主妇就能产生满足感的人,我更不想成为谁的附属品。就算将来我依然够不到你所达到的高度,我也不能因为跟你在一起就放弃努力生活的权利。”
雨后阳光被大面积的玻璃切割成整块的碎片,温柔洒在她身上,从头话的同时,梁熙看见了坐在车后座的男人:一样的西装革履,只是西装的质地剪裁明显与请她上车的两个下属不同;他梳着一丝不苟的大背头,那天在婚礼上令她印象深刻的瑞凤眼闭着小憩,他这个年纪位居高位的气场并没有因为他在休息而散去多少,反而更让人多生了几分畏惧。
见她无动于衷,其中一个西装男再次强调:“梁小姐请上车,如果您再不配合,我们就只能对您说声抱歉了。”
梁熙不动声色地打量了一圈堪称荒无人烟四周,这片地方还不如舞室所在的教育城,好歹那边有几所学校,人也相对多一点。
她几乎没有逃跑的可能性,更逞论绕过这部劳斯莱斯和西装男冲到对面的地铁口去。
无奈之下,梁熙只能上了对方的车。
车里放着柔和的钢琴曲,乔晟行的眼睛在她上车那一刻睁开,凌厉地打量着她。
梁熙被这灼人的目光打量得如芒在背,规矩搭在腿上的手心亦不自觉地渗出了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