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沉用筷子将其一挡,“抱歉,我有洁癖。”
罗明明听后赶紧收回筷子,“啊,没事没事。”
舒姌啃着鸡腿,心里翻白眼:编,可劲编。
节目工作人员和摄影大哥们也不是二十四小时无休止工作,他们休息吃饭时,周围现场还有固定的摄像头和机位可以继续自动拍摄记录。
待几位嘉宾吃完饭各自回屋午睡时,他们也进入了暂时休息时间,三五成群坐在小木屋,吃着当地大锅饭,人一多总免不了闲聊。
“那个素人嘉宾是谁呀?感觉派头挺大呀。”
“是啊,关键还贼帅啊,就算跟晏铭站一起,我都还忍不住看他。”
“雯姐你都不知道嘛?”
“不清楚,导演他们没说。”
“诶,你们说,他是不是认识舒姌啊?”
“怎么说?”
“不觉得他对舒姌的态度很,嗯……怎么说呢,自然而然?”
“老夫老妻?”
“对对对,就是这个感觉。”
“不会吧,你们也忒离谱了点,人现在新晋小花旦诶,前途一片光明,根本不可能好吧。”
“那,难道是亲戚?”
“诶,”有人突然放低声音,“我有个大胆的猜想……”
“他会不会是那个网上一直谣传的背后捧舒姌那个……”
总导演这时刚好进来,一不小心听见这话,手中卷着的本子敲了下那人的头,“少说点,有这八卦能力,转行当记者去吧。”
……
这边,午觉过后,舒姌起来摘水果。
今天她根本没睡着,满脑子都想着许沉的事,手里又没个手机,众目睽睽下又不能单独把人拉小黑屋里说话,这倒把她愁到了。一边想着心事一边瞎摘水果,青的红的都朝篮子里放,正准备垫脚去摘树上高一些的桃子时,突然一只手快她一步将其摘下。
手比她大,骨节明晰,小臂肌肉线条流畅。
舒姌不用转身就知道背后是谁。
她回身朝着男人笑靥如花,酒窝甜得像蜜:“谢谢你。”
约莫是今天太阳太好,许沉觉得眼睛晃了晃,将桃子放进她挎着的篮子里,“跟我客气什么。”
此时舒姌很想一篮子水果砸他脸上,上午是谁摁她头让道谢的?!
刚这么一想完,她就想起件事,二话不说忙拉着人去洗手。
许沉任她拉着自己亦步亦趋跟着走,“怎么。”
“你不过敏吗?”舒姌回头。
以前给他做个桃子蛋糕,结果害他一周没出一步门的光辉事迹至今历历在目。
“碰一下又不会。”他说着,眼睛却带着些许笑意。
舒姌哦一声,甩开他的手,转身去洗桃子。
许沉在旁帮她,片刻,轻声道:“难为你还记得。”
“那是,”舒姌挺骄傲的,“我记性好。”
许沉喉咙里哼出一声,却也是带笑的。
下午,导演发布任务,让大家一起帮村民去菜田收油菜。
大热的天,六个人在油菜田里面朝黄土背朝天,四个男人帮着村民割油菜,两个女孩就在中间铺布,等着他们把提前晒好的油菜竿全部抱过来再用棒子锤出籽。
油菜田里,罗明明耐不住寂寞,一边吭哧吭哧干活,一边自来熟一样问旁边许沉:“许哥你多大了呀。”
“二十一。”
“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
两个字说得笃定。
不远处的舒姌听见两人对话,心里刚要骂一句渣男。
紧接着就听见人说:“有未婚妻,明年结婚。”
罗明明看着眼前这个一说到未婚妻,眼神都变温柔些的男人,就特好奇。
“那对方应该很漂亮吧。”
得长成什么样儿,才能被这样的人惦记。
许沉瞥了眼不远处的人,嗯了声。
“很漂亮。”
几人一直在田里忙活到黄昏,体力消耗过后均有些饥肠辘辘,村民们为答谢他们今天的帮忙,宴请大家去吃自家的坝坝露天席。
罗明明听到这消息,开心得眼睛冒绿光,这一天天的,可把他累死了,这节目不是人上的啊。
一下午的农活干下来,其余人或多或少有些疲累,加上今天太阳又晒,连一直扛着重机器的跟拍的摄像大哥们都觉得有点吃不消,许沉却依旧跟没事人一样。
他不是没吃过苦,以前老爷子为了锻炼他,让他干过比这累得多的活,再累再疼他也不会说,因为那没用。
小渔村村民们十分热情,整的几乎都是大菜,食材新鲜,取自于大自然的馈赠,随便弄弄都好吃。
舒姌吃蒜蓉开背虾吃得正香,脑后橡皮筋突然顺着头发滑掉了。
头发散下来后吃东西变得不太方便,她擦完手准备去捡橡皮圈时,有人已经先她一步。
男人掸了掸上面的灰,简单替她把头发扎在后边。
他没给人扎过头发,第一次弄十分手生,只勉强用皮圈给她绑住,说不上多美观,顶多只能让她不把头发吃进嘴里。
舒姌却被他这个动作弄得浑身僵住,众人只见她仿佛石化般一动不敢动。
实际上舒姌此时内心的活动只有:他是不是想搞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