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这么几学期,默契肯定是有的。
裁判一声哨,比赛开始。
对方班主任最先抢到球,直接朝球篮下带。
如果换作别人,估计会看在今天是教师节他又是老师的面儿上让一让。可惜三班几个人都不是别人,他们是带着桑萍热切的希望以及要认真装一装逼顺便拿个第一上场的。
三班几个人一点都不给今天过节的老师留情面,直接上去拦截,抢球。
蒋珺抢到球就速度极快的往对方篮下逼近,眼看一群人围着他,他大喊一声许沉的名字,将手里的球朝许沉的方向抛。
许沉站在三分线外接过球,趁蒋珺吸引了一班大部分火力,他转身直接起跳,篮球呈抛物线精准无误地进了篮球框。
一个完美的三分球。
全场欢呼。
进球后,许沉第一眼就是朝班上的方向瞥了眼。只见某人昏昏沉沉坐在看台上,周围都在欢呼雀跃,就她兴致缺缺,连鼓个掌都很勉强,明显只是被周围带动做做样子。
许沉突然没了兴致。
第二小节开始,郑鸣传球给许沉的时候,发现许沉不知道为什么状态不佳,球直接被金卯抢了过去,这边没拦住,让对方了扣篮。
蒋珺“靠”一声,觉察到许沉不在状态,在他旁边说道:“认真点啊沉哥,看我们桑妈妈都快被气哭了。”
见这招不管用,蒋珺脑筋一动,接着道:“你看舒姌,都跟金卯对视上了。”
这话果然比上一句有用,许沉听后直接抬头朝那边看一眼,刚好见到金卯朝舒姌的方向笑着挥手,脸上的表情在许沉看来是十分的得意。
后面的比赛,许沉开始认真起来。
许沉就像个得分机器,一旦球到他手中,那基本上分就稳了。
上半场的分数因为许沉的关系,三班已经领先一大截。
中场休息十分钟时,啦啦队的人负责递水递毛巾。
经过昨天的事,现在的虞静是再也不敢给许沉递水了,只递了郑鸣一瓶,这可把郑鸣给高兴坏了,咕噜咕噜喝了半瓶。
还连连夸虞静刚才的啦啦操舞跳得好。
虞静听不进他在说什么,眼睛还是忍不住瞥许沉。
许沉自己拿的水,喝水的时候,目光却朝着班上看台的方向飘。
她听说过,如果男生进球后第一眼看向谁,就知道他心里那个人是谁了。
刚才比赛,虞静站在前面特别认真的观察了许沉。就看见他在头一个三分球进去后,第一个看的就是他们班看台的方向。
虞静甚至不用转头,就知道他看的是谁。
她有点不甘心,凭什么舒姌可以,她不行?
舒姌现在无聊得都快长蘑菇了。问了童笑,结果一听说篮球赛要举办一整天,她差点眼前一黑。
为什么高三不参加这种比赛,初三就必须参加?难道初升高不重要?
童笑知道她的想法后笑了笑说本校的初中生在升学考试时有一定优势,本校对于自己学校的学生分数线要求很低。
也就是说,那些整天不爱学习的人,只要最后中考成绩不是太离谱,这学校还能继续读,就算成绩再离谱,交够议价也能继续读。
那些成绩不太理想的,家里基本上都有钱可以霍霍。
而成绩理想的,基本都是靠实力全免学费。
舒姌再一次认识到金钱强大的魅力。
下半场的比赛,许沉的状态依旧很好。
一班知道现在该重点拦截谁,可惜许沉的个子太高,他们基本上抢不到他的球,许沉看准时机还会直接把球抛给几个队友,蒋珺几个打球也不是盖的。
随着三班的持续得分,一班的啦啦队就跟战败的公鸡,蔫儿得都快不想说话。
反观三班的啦啦队,女生们手上的细丝手花摇得几乎没停过,加油声更是喊得士气高涨。
最终三班以势如破竹的气势以断层的分数碾压了一班,取得胜利。
许沉投球技术太好,导致馆内无论男生女生都十分捧场,尖叫鼓掌叫好声不断。
舒姌不由得看向许沉,汗水从他脸颊滑落到下巴,顺着喉结滑进衣领。蒋珺和郑鸣在他身边围成一团,肩搭肩手把手,满身是汗地抱成一团,围着站在最中间的许沉直吆喝。
这个年纪男生们的快乐很简单,赢场游戏,赢场比赛,就足够他们高兴一整天。
许沉又忍不住去看舒姌,这次两人的目光总算是对视上了。
舒姌也似乎终于意识到什么,朝他笑了一下,两个小梨涡在嘴角悄然绽放。抬起爪子跟周围人一样鼓掌,这次总算用了点力,看模样还像那么回事。
许沉不动声色收回目光。不知是被蒋珺几个感染了还是因为又赢了比赛,亦或是别的什么,他弯了下唇角。
每个班只需要比一次,最终以分数计算捧杯的班级。
许沉几个打完球功成身退的回了趟各自的单人宿舍,花了二十分钟洗完头澡换了身衣服,又清清爽爽的回到篮球馆往自己班的看台上走。
班上的同学们特别有眼力价,见许沉几人回来,直接将舒姌后排几个位置让了出来。
众人虽然不知道这位新转校生到底跟许沉是个什么关系,但自从那次学校门口事件后,论坛里众说纷纭,大家都得出一个结论——
那就是,舒姌很可能是被许大佬罩着的。
在一双双十分八卦的眼睛下,许沉想也不想就往舒姌后面那个位置坐下。
童笑向来腼腆,可这次被比赛和周围的热情感染到,主动转头对蒋珺几人道:“好厉害。”
蒋珺扬扬下巴,一点不谦虚:“那是,我跟沉哥出马,带飞全场是肯定的。”
他看了眼许沉不怎么来劲的样子,眼珠子一转,直接朝舒姌道:“舒同学,你说是不是。”
还在想等会中午去食堂吃什么的舒姌突然被cue,转过头,也不管对方说了什么,连说三个是。
许沉对她这种明显有些敷衍的态度很不满意,嘴角向下压了压,盯着她问了句:“还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