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你对断案结果不满可以申诉,但这不是你女扮男装混入军营的借口!你当军营是什么?还报仇雪恨,你把国法、把制度置于何地!”苟高寒可不管这个案件的沉痛,对他来说,这通举报他早已预见结果。
霍彦霆冷冷抬起头,淬冰寒眸凝着那面单面镜。
明明隔着单面镜,但苟高寒却感觉自己被人掐住了喉咙,但凡他再吭声,就会被人拧断脖子一般窒息。
“我知道,我知道自己这么做初衷不对。
要来到军营,必须先去淮清县上级——清远市的征兵办集合统一送往营区报道,当我拿着前往清远市船票那刻还在犹豫和退缩,可坐在候船室的我突然没了退路。”苏蔓冷冷出声,完全没了之前的害怕和心痛。
这样的苏蔓,更让霍彦霆心头涌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此时此刻,他什么都做不了,唯有紧紧抱着她,用无声的肢体语言告诉她——他在,从今以后,他,都在。
苏蔓淡淡回忆着:“我坐在候船室里隐隐感到有两个陌生男人一直窝在角落观察我,犀利又狠戾的目光,我不敢心存侥幸。
于是趁大伙开始检票时,我故意进了前往江海市的检票通道。
检票的工作人员是同村的一位近邻,看着我也知道我的遭遇,以为是我心神不宁上错了检票通道。
而刚好这时前往清远市的检票通道也开启了,他没再让我重新检票只是提醒我别上错船。
我趁人头攒动之时,弓着腰拼命朝前往清远市的那艘渡轮跑去,当我钻进船舱的前一秒,回头想确定一下心中的猜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