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就穿那青灰色的就行,同青厥还相称些。”
青萍无语,你一个小娘子,为何要同驴相称?
忍冬初来,谢景衣每次出门,都还是带着青萍,主仆二人熟门熟路的去了天布坊。
推开门的那一刻,谢景衣更是觉得古怪起来,好似每一次,她推开这道门,都能瞧见柴佑琛坐在窗前喝茶。
柴佑琛见她来了,另起一盏,给她倒了茶。
谢景衣受不了自己这副别别扭扭的模样,心中暗怪起方嬷嬷来,都是她那么一说,让她对世界都变得温柔些了……这种感觉,简直太奇怪了。
她想着,将包好的衣衫往柴佑琛怀中一扔,抬起下巴说道,“喏,给你的,贺你生辰。”
柴佑琛一愣,惊讶的抬起了头,“给……给我的?”
谢景衣哼了一声,“这里就只有你和我,不给你的,难不成给鬼的?”
她正说着,却惊悚的发现,对面的柴佑琛竟然笑了起来。
“你你你笑什么?你不打开看看?上回不是说了么,你送了我衣衫,算我欠你的,如今扯平了。”
柴佑琛点了点头,将那布包打开来一看,“勉勉强强能入眼吧。”
谢景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我缝的都只能勉强入眼,你是有多金……喂!大庭广众之下,你做什么?”
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怎么自顾自的脱起袍子来了,这也忒不要脸了吧!
柴佑琛挑了挑眉,“我试试合不合身,指不定你手艺不行,不合身。”
谢景衣气了个倒仰,看吧,她就是脑壳有问题,才给这人缝衣衫,自己送上门让人讨嫌。
柴佑琛手脚麻利的换了衣衫,谢景衣忍不住的看了看,“我的手艺可真好,再难看的人穿了,也变得玉树临风了!我想着你什么都有了,来年高中肯定也没有问题,便绣了锦鲤,祝你好运,这辈子多活几日。”
柴佑琛难得的没有出言相怼,只是伸出手来,轻轻的摸了摸那锦鲤,笑道,“肯定会的。”
谢景衣这下子觉得更加惊悚起来,她抬起手来,指了指柴佑琛,“你今儿个吃错药了,怎么一直笑?你快别笑了,笑得我慎得慌。”
柴佑琛竟然也不恼,只是微微收了些笑容,“京城来了消息,你阿爹年前应该就能够进京了,虽然说是叙职,但是王公使了劲,八成是要留京了。”
谢景衣猛的站了起身,“真的?那简直太好了。我阿娘正在家中给大兄收拾行李呢,天天念叨着,他独自一人上京赶考,太过累人呢。幸亏她如今忙着照顾小弟,不然的话,我大兄都要被她念叨死了。如今可好,一家子一起进京。”
翟氏怀胎十月,产下一子,取名谢景洺,谢保林高兴得跟什么似的。
柴佑琛点了点头,“我何曾骗过你,过几日便有准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