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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从窗户探进房间, 坐在电脑桌前的柏坠扭了扭脖子, 松动了一下酸痛的肩膀,不知不觉,又一个晚上过去了。
他这几天都在同一个网站接生意,个人账号也打出了一点小小的名气,忙完最后一单, 他打开客户的聊天页面, 把文档发了过去, 而后闭上了酸胀的眼睛。
摆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声,一条短信跳出来, 是银行卡的收账信息,电脑的画面还停留在聊天页面,此刻下面又多了三条信息。
——可以啊, 你这做的很专业嘛。
——老朋友了,再帮我做一单吧,明天开会要用。
中间间隔了十分钟。
——还在?
柏坠揉了揉太阳穴,这一闭眼三十分钟就过去了, 他捞过手机一看,早上七点半, 手机的电量进入红□□域,他随手一扔,手机落在桌上。
他在键盘上啪啪啪的打字回复——没问题,老规矩,要求说清楚, 下午五点前能做完。
对方秒回,柏坠粗略的看了一眼他的要求,算了下时间,回了个“收到”,他拿起手机起身,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去厕所洗了个冷水脸醒醒神。
他今天约见了一个人,得在九点前出门,柏坠躺床上眯了会,八点半起床洗漱,拿着钥匙和钱包踏出了这道房门。
……
阳光侦探社位于长街328号路,这条街是一条老街了,装修都颇有年代感,h市当中,只怕也只有这一个地方如此破旧。
在侦探社的对面,是一家早已关门的歌舞厅,挂在上面的牌子经历过风风雨雨依然屹立不倒。
街道路面坑坑洼洼,昨夜下过一场骤雨,有些坑当中还蓄积着水,一不小心踩下去就会溅上一腿的泥水,年久失修的路灯当中的灯泡不知所踪,仅剩一个光秃秃的灯罩。
柏坠乘坐公交车到达长街附近的车站,他下了车顺着导航找到了侦探社,这处人流量不多,柏坠隔的老远就看到了阳光侦探社的牌子。
底图失了色,不过看清上面的文字没有问题。
侦探社位于二楼,柏坠从一旁的楼梯上去,楼梯扶手晃晃悠悠,脚步声在楼道里响起,空旷又悠远,仿佛误入了什么恐怖片片场。
二楼进出侦探社的门关着,柏坠拨了个电话过去,铃声自门内响起,柏坠对这又多了一个印象——隔音不太好。
“喂。”声音从耳边的电话里响起,门内也同样传出男人疲倦的声音。
柏坠:“我在门外。”
电话那头静了一会。
“啥?你在门外?我还在你家里了,别搞老子!”男人的嗓音似是作怪的小丑,跌宕起伏,又尖又细。
嘟、嘟、嘟。
电话挂断了,柏坠严重怀疑对方忘了他昨晚的预约,他手盖住屏幕,没再回拨过去,而是几步走到门前,抬手敲门。
有节奏的三声敲门声,柏坠:“开门。”
“卧槽!”里面响起一声暴喝,“老刘,见鬼了,你快醒醒,门口好像有人!”
紧接着,另一道沙哑的嗓音响起:“有人你不知道去开门吗?滚,别吵我,昨晚那么晚才睡……”
“你去开一下呗,这大清早的——”
“现在几点了?”
“九点多,怎么了?”
“昨晚我们是不是接了个客人?”
“好像有这回事?”
闹腾了好一阵子,有人过来开门,柏坠已经是第三次看时间了,门开了一条小缝,里面的人小心翼翼的从门缝里往外看。
楼道中间的窗户自外透着光,柏坠背光站着,高大的身材成了一个模糊的黑影。
房间里的人用力踏了两脚,他尴尬的打开门,指着楼梯间的灯道:“不好意思,声控灯可能又坏了,你是昨天预约的客人吧,请进请进。”
他敞开门,面貌暴露在柏坠眼中,是一个身型偏瘦的男人,长相眉清目秀,笑起来还挺讨喜,估计年龄在二十五岁左右。
事务所内面积不大,皮质的黑色沙发放在客厅的正中间,前面放了一张玻璃茶几,还有一张书桌靠窗放着,靠墙的书柜塞满了各类的书,高低不平,显得有些杂乱。
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乱糟糟的男人,留着过夜的胡子,点着一根烟抽着,过长的刘海遮住了眼睛,身型不高不矮,不胖不瘦,有种成熟的大叔感。
“老刘!”带着柏坠进来的男人咬牙切齿的叫了声,“你怎么又抽着烟了?”
老刘抬头睨了他们一眼,抬手揉了揉头发,打了个哈欠:“醒醒神,清醒一下,这不还要谈生意嘛。”
沙发上搭着一件驼色大衣,男人几步走过去把衣服放在手里,抬脚踢了踢老刘的小腿肚子:“你快洗漱去。”
男人名叫余阳乐,年纪不大,大学毕业后就做起了这行,算起来也有四年了,老刘是个三十二岁的男人,从事这行差不多快十年了。
余阳乐给柏坠倒了杯水,招呼他坐下慢慢说,他们侦探社就两人,一个月接的工作不多,多半是查对象、查出轨、查喜欢的人踪迹等小事件,温饱是没问题。
在老刘洗漱期间,余阳乐给他介绍了一下他们的侦探社,除去违法的事不干,他们什么活都接。
老刘出来了,带了一脸水,头发丝也湿了,他不予理会,坐在了柏坠对面的沙发,任凭水往下滴。
余阳乐也是一副早就习惯的模样,见怪不怪,他抽了两张纸巾让他擦擦头发,继续道:“你呢,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不过这个价钱方面我们也不便宜的,看你能不能接受。”
柏坠拿出手机开锁,打开相册,放在桌上:“我的要求很简单,帮我查这个人过去二十三前撞过一名孕妇的事,地址我等会发给你,还有查一查他背地里不为人知的一些事,至于费用——”
柏坠想了想银行卡的余额:“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嘶。”余阳乐拿起手机,放到眼前,“这人有点眼熟啊。”
“h市有名的服装公司老总,陆华。”老刘瞥了一眼,淡淡的说。
“哥,你认识?”余阳乐转头问。
老刘从兜里掏出一盒烟,单手从里面弹出一根烟,点燃,吸了一口吐出烟圈,这才把视线放在柏坠面上,慢悠悠的说:“你这要求可不简单,价钱至少得是这个数。”
他比了个二。
“两万啊?”余阳乐皱眉,“这、有点少吧?”
老刘一巴掌拍在余阳乐后脑勺:“笨,二十万。”
“二、二十万?”余阳乐微张着嘴,欲言又止,老刘这是狮子大开口啊。
柏坠砍价:“新客户,不如打个折,说不定往后还得有生意来往呢。”
老刘弹弹烟灰:“那你说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