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姑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船夫回去传信给他说夫人这里出了岔子,他连忙便赶了过来,远远的就看到姑爷将之前来赏花的那位姑娘踹进了荷花池里,心里隐隐感觉出了大事。
张嫣儿与张钰同时一怔,夫人,姑爷?
一般只有娘家的下人才会如此称呼主子,他们刚刚进来。便是得了这管事的允许,如今他却叫这两人夫人姑爷?
那岂不是说明这庄子是这位夫人的!
张嫣儿脸色铁青,眼里有着浓浓的不甘,定是这狐狸精仗着财力才嫁给了这位公子!
然而很快,便打破了她的幻想。
“你父亲是新上任的吧。”
宁颉漫不经心的道。
张嫣儿一愣,他怎么知道,父亲刚刚升职,他们是前一个月才跟着父亲来了华阳。
“回去告诉你父亲,他的女儿毁了宁府少夫人一池子荷花还有少夫人看荷花的心情,让他来兵部尚书府接他的女儿。”
宁颉这一句是对着张钰说的,还不待张嫣儿反应过来,宁颉又道。
“将她给本公子绑起来!带回宁府,跪在少夫人的院里头,什么时候本公子与少夫人气消了,什么时候再将她放出来!”
兵部尚书府,宁府!
张嫣儿张钰姐弟二人犹如被人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凉到了脚,华阳只有一个兵部尚书府,也只有一个宁府,同样,也只有一个少夫人!
他们虽然刚来华阳一月,但对于华阳几个最为勋贵的府邸还是很清楚的,光是宁府已经是他们惹不起的了,这少夫人的来头更不小,是顾国公府的姑娘,从书香世家之首林氏学院结业,姐姐乃当今皇后。
张嫣儿被打击的彻底失了神智,她好像惹了大祸了。
张嫣儿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又听宁颉道。
“把嘴给本公子堵起来,听着糟心。”
张钰被吓得不知怎么办,下意识的觉得不能让他们带走姐姐,可宁颉的身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一时间竟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都快哭了出来。
“还不将这位张公子请出去!”
宁颉斜了一眼管事的,语气不耐。
管事自知惹了大祸,心下悔恨不已,早知便不允许他们进来了,夫人姑爷好不容易来一遭,便叫他们坏了心情。
管事对待张钰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着人就将他连拉带推的带了出去。
张钰自知拿不定主意,只得赶紧回城禀报父亲。
而后赶到的,宁颉的贴身仆从,便带了张嫣儿回宁府。
麻烦清干净了,宁颉转头一脸笑意的瞧着顾长绵。
“绵绵,还要划船吗?”
顾长绵心下一片暖意,跟他在一起,他总是能给她足够的安全感,今日来的这么快,想必是刚刚得知消息便赶了过来。
“你不是在当值么?”
宁颉不甚在意的道。
“当值哪里有绵绵重要。”
顾长绵瞬间变了脸色,伸手揪住宁颉的耳朵。
“你是不是偷偷跑出来的!这可是陛下亲赐的职位,你敢如此怠慢!”
知语花蕊在一旁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夫人近日里可能是压抑太久,脾气暴躁得很。
宁颉歪着脑袋一边叫着疼一边喊。
“我……我告了假的。”
顾长绵这才将手松开,瞪了他一眼,宁颉瞧着小绵羊变成了小狼崽,用手捏了捏耳朵,甚是委屈的道。
“绵绵,疼。”
顾长绵转头看他一张脸皱成了一团,两只眼睛里星光弥漫,下意识便笑出了声,没好气的伸手给他摸了摸。
宁颉像是被顺了毛的猫儿一样,转眼就笑开了,搂着顾长乐“吧唧”一下亲了她的脸颊。
顾长乐两颊染上红晕,娇嗔了他一眼,知语花蕊低着头偷笑,随后便听宁颉吊儿郎当的道。
“花蕊,本公子听你歌唱的不错,再给本公子来上一段儿。”
花蕊瞬间闹了个大红脸儿,瞧着顾长绵委屈的跺跺脚。
“夫人。”
顾长绵转眼瞧着宁颉,眼里威胁意味甚浓,宁颉瞬间就乖觉了。
“绵绵,我开玩笑呢,那丫头是你的人,怎么能随意唱小曲儿呢。”
“就算要听小曲儿,也应该去寻一些歌姬来唱给本公子听。”
话一落,耳朵上又传来熟悉的疼痛。
“你说寻谁给你唱小曲儿呢,嗯?”
宁颉连忙讨饶。
“夫人夫人,疼疼疼,不,不听小曲儿。”
微风将几人的打闹声吹散在荷塘,这边一片温情脉脉,城内却已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