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出门前还想着要怎么拒绝人姑娘呢,怎么才喝了几杯酒,就变成夫人了,难道公子这么好骗吗?亦或者公子瞧上人家姑娘好看了。
原旭得知顾长音去相亲时,脸色未变分毫,手中的笔却硬生生被掰成了两截,看的下人心惊胆战。
“状元郎!”
她竟敢去相亲!该死的女人,如今用不上他了,就将他甩在一边,简直可恶!
那状元郎哪点比他好!除了长得好看些。
“她人呢?”
下人小心翼翼的回道。
“刚离开秦记酒楼。”
原旭起身,声音冷冽的吩咐。
“套马!”
“是。”
顾长音坐在马车里,把玩着青玉,目光落在浅青色的穗上,喃喃自语。
“就这么喜欢青色?”
想到少年微醺的脸庞,顾长音忍不住勾起唇角,他喝醉的样子更好看。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赏心悦目的人,前世她竟错过了这般风景。
连俏连滢对视一眼,纷纷笑弯了眼,姑娘对着状元郎果真是青睐有加。
“姑娘,您可是将状元郎灌醉了?”
她们可没忘记姑娘出门时对那仆从说的话。
顾长音斜了二人一眼。
“不灌酒哪来的机会。”
二人一愣,姑娘何时这么胆大了,连俏盯着顾长音左右晃动的青玉,眉间狂跳。
“姑娘,这玉可是状元郎亲自给的?”
顾长音回头瞧着她,笑意宴宴。
“自然不是,他原不肯给,本姑娘便将他灌醉了,抢来的。”
她就是要明目张胆的告诉他,她看上他了。
连俏连滢二人瞬间呆愣,姑娘是否太过生猛了。
还不等连俏连滢回过神,马车便猛地停下,顾长音一头撞在车壁上,疼的龇牙咧嘴,听见外面的吵闹,心知是与谁装上了。
顾长音素手一扬打了帘,美目圆瞪。
“何人如此……”
话还未说完,便看见对面马背上身体挺拔的男子,一身锦服,脸色阴沉。
“原大公子。”
原旭瞧着她眉间的愠色,还有手上那块好像在哪里见过的玉佩,不知在想些什么。
顾长音眨眨眼,连忙缩回了头拉上帘子,他怎么来了,看样子,来者不善!
莫不是来找她麻烦的?可她似乎没有得罪他啊。
连俏连滢自是听见了顾长音的那句“原大公子”,连俏愣了片刻打帘往外瞟了一眼,只一瞬就放下了帘。
原大公子的脸色怎么如此难看,再回头看顾长音有些心虚的眼神,连俏心里突然有了个大胆的猜测。
莫不是姑娘什么时候招惹上原大公子了?
“顾长音。”
正思索间,外面传来了冷冽的声音。
顾长音也不知自己的心虚从何而来,她握紧手中的玉佩,清了清嗓子。
“原大公子特意拦路有何要事?”
此时冰天雪地的,外面也没多少人走动,这一条街上,只余下顾长音坐的马车与原旭骑马相对。
“你去相亲了?”
顾长音眯了眼睛,他怎么知道。
“父母之命。”
原旭闻言冷冷一哼,他才想起那玉佩在哪里见过,陛下大婚那日,他在宫里撞见过状元郎,他的腰间挂着的正是她手中握着的那枚玉佩!
“我看你也欢喜得很。”
顾长音一愣,他怎么看出来的,不过,她确实欢喜得很。
知语似乎听出了什么,盯着顾长音瞧了又瞧,看这样子,定是姑娘什么时候招惹了原大公子,人家得知姑娘相亲,气不过找上门来了。
顾长音懒得再与他多说,只道。
“外面天寒地冻的,原大公子有何事不如改天再说。”
“回府。”
原旭气的心口子疼,她果然是个没良心的,利用完他就将他撇的干干净净!
改天?呵……那就明天吧。
原旭调转马头,扬长而去,留下一串雪白的马蹄印。
顾长音瘪瘪嘴,这人性格阴一阵晴一阵的,朝夕相处,定是累人得很。
第二日,天才刚刚亮,顾府便热闹了起来。
顾原瞧着一屋子的聘礼,和正襟危坐的原旭一家子,脸上说不出是个什么神色。
他就说呢,无辜献殷勤,非奸即盗,感情在这儿等着他呢。
原大人也有些错愕,昨儿个这小子一回府便让他连夜去请媒婆准备聘礼,府上整整忙了一个晚上,问他看上的哪家姑娘也不说,今儿个一早就带着他们来了顾府。
最高兴的莫过于薛氏,她原就中意原旭,此时人家上门提亲,她笑的嘴都合不拢,就差一口应下了。
顾原对这门亲事也没什么意见,不过还是得问问音儿的意思。
顾长音得知这事后,一个翻身从被窝里爬出来。
“他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