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宫人挑了帘子,幼宁进门换衣服,准备去见太后,才刚换好了衣服,便听宫人在外面说,瑞王殿下来了。
“阿宁。”
齐琅大跨步迈进来,满面喜色,幼宁笑着问,“今日章武殿射箭比赛,表哥怎么不去,看表哥这么高兴,可是有什么喜事。”
齐琅坐到椅子上,良辰很快就带着人上了茶,齐琅随手端了一杯,道:“五皇兄传了信来,说一切安好,我准备给皇兄写信,阿宁可有什么话要对皇兄说,写了一起传过去。”
幼宁问,“琮表哥只说了一切安好?可说了别的,罗将军手下的兵听不听他的话?”
齐琅一愣,摇头道:“五皇兄信上只有四个字,就说了一切安好,其他的都未说。”
这倒是齐琮的风格,报喜不报忧,言简意赅。
“战事繁忙,琮表哥应该也没空看那么多信吧。”
齐琅道:“五皇兄会看的,他在外面打仗,是豁出性命的,得给他写信让他知道,有多少人是牵挂他的。”
自从齐琮出去打仗,齐琅倒是成熟了不少。
幼宁斟酌片刻,道:“那琅表哥稍候片刻。”
她绕过屏风,走到案桌后,提笔写了几个字,抬头对站在屏风前等候的齐琅道:“好了。”
“这么快便好了,你写了什么?我能看吗?”
齐琅询问幼宁的意见,幼宁点头。
齐琅凑过来,见她信上只写了四个字,‘强食自爱’。
“阿宁,你怎么跟五皇兄一样,写信就写这几个字。”
幼宁心想,齐琮也不是那种会黏黏糊糊看信的人,这几个字就够了。
齐琅问幼宁要不要再添点什么,比如她最近的饮食起居。
幼宁好笑道:“咱们在宫里吃什么,琮表哥又不是不知道,何况琮表哥在战场上,估计也吃不到什么好东西,他在那边吃馒头咸菜,咱们山珍海味的,给琮表哥看这些不合适吧。”
齐琅一想也是,他把幼宁的信拿到手里折好说:“那等会我写信的时候多写点。”
他想着幼宁先前维护五皇兄,嘲讽六皇兄这么痛快的事,一定要让五皇兄知道。
他揣着幼宁的信走了,回去洋洋洒洒写了十来张信笺,大几千字,手腕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