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微凉,窗户前,一抹身影安静的眺望着城市夜空。
高脚杯中,红色酒液轻轻晃动,一圈一圈涟漪在杯中绽放,一只手轻轻抬起,红唇滑过杯缘,酒水倾斜,缓缓流淌入唇。
红艳的酒衬托着红艳的唇,越发的璀璨夺目。
“这么多年,坐上了林夫人的位置还不知足,你千方百计让我回国,究竟还想贪图什么”男人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身边摊开一堆照片,照片上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陈泞转过身,将酒杯平稳的放于窗台上,笑靥如花,道:“我也以为那个女人死后我能高枕无忧,可惜我低估了他林家老爷子的未雨绸缪。”
“不,不是你低估了,是你太贪心了。”男人仰头,目光冷冷的落在她美艳动人的五官上。
几年不见,肌肤保养的越发红润无暇了。
“再帮我一次。”女人俯身凑到他脸颊前,温热的鼻息喷洒在他的面容上,带着淡淡酒香的味道一点一点的引诱着男人主动上前。
男人却是不为所动,一如既往冷漠,“那种事,做一次就够了,我不想不得好死。”
“不,不会的,就这最后一次,如果你不做,替我弄到药,我可以自己来。”
“陈泞,你真是疯了。”男人推开她,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女人因为欲、望而变得狰狞的面孔,冷笑道:“林嘉承这些年给你的,足够你衣食无忧一辈子。”
“可是她林瑜晚绝了我的后路,许桀,我小心翼翼的在林嘉承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想的就是他能给我一个名份,给我儿子一个承诺,结果呢”她轻咬红唇,抬头,眉梢眼波只剩一抹苦笑,“他的确给了我一个名份,却只有他林家自己人知道的名份,我儿子呢所有财产,包括他入赘林家时带来的资金悉数都留给了林瑜晚。”
“这本就是林瑜晚的。”
“不,这些年林氏做大做强都是林嘉承的努力。”陈泞高傲的仰头大笑起来,惊艳的五官霎时变得让人心怵,“既然我得不到,我也不能便宜了她。”
“我帮不了你,就算我想帮你,那种药,我也拿不到了。”
“为什么”陈泞瞠目,摇着头,抓住他的双臂,“想想办法,我要让她神不知鬼不觉,跟她母亲一样心脏衰竭慢慢死去。”
“陈泞,那是违法的,我能冒着风险替你做一次,不代表我还会义无反顾替你谋财害命,你自己想一想,就算林瑜晚死了,如果如果林嘉承怀疑了什么,你认为你还能得到善终”男人推开她的抓捏,道:“你会一无所有。”
“你还是不肯帮我”陈泞踉跄一步,跌坐在地毯上,“许桀,告诉你一个秘密。”
男人依旧站在原地,面色波澜不惊,放佛他根本不在意那所谓的秘密。
“毅儿是你的儿子。”
“”语塞,瞠目,满眼惊恐。
男人几乎是毫不犹豫的钳制住她的双臂,目眦欲裂,“陈泞,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年做亲子鉴定的时候,我买通了那个医生。”陈泞抬头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他的一切变化尽收眼底,从最初的惶恐到如今的不敢置信,她相信,他会相信的。
许桀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睁开后抬头望向窗外的夜色。
华灯初上,大街上一片喧嚣热闹。
保时捷疾驰在国道上,顾琛易打过方向盘,车顺着辅道一路往东驶去。
皇宴酒店,处于城东最繁华地带,今天正值周五人群时段,车子,无疑被堵在路上寸步难行。
顾琛易看了看腕表,离八点还有一段时间,放置在副驾驶位上的手机亮了亮屏幕,一张安静祥和的睡姿落在其上。
他拿起,按下接听。
林瑜晚欲言又止,站在窗前俯瞰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路人,眉头不由自主的蹙了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