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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欣溶皱了皱眉头，但很快就勾起了嘴角道：“谢谢你！作为报答，我带你去我以前的学校好不好？虽然很小，但是还是蛮好玩的。”

她纯真的样子让程白的心不由得一怔，就是因为这双清澈的眼睛，所以才让他一下子竟左右不了自己的情绪吗？能让自己这么生气的，恐怕也就只有她了。

将手插进兜里，他神色怪怪地说了一个字：“好。”

装什么酷？顾欣溶在心里鄙视了他一下，随即很自然地把相框递给程白看：“这是我妈妈，很漂亮吧？”语气里满是炫耀的口味。当初爸爸跟妈妈在一起就是因为觉得妈妈很漂亮，而离开，则是因为妈妈给不了他未来。

多可笑？垂下眸子，用浓密的睫毛收敛下所有的情绪。程白在此时接过她欲想收回的相框，仔仔细细地看了起来，目光中没有一点讽刺。

想想上次，他还说妈妈来着。但那时候，或许有一切说不出口的原因吧？没有人骂人是没有原因的。程白是个纠结体，因为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的地位。所以现在她并不生气，当然，她不能保证如果以后程白还侮辱她妈妈她会不会暴走。

“很漂亮。”他的声音带着些沙哑，或许是因为渴了，连性感的唇瓣都有些干裂。然后他依旧温泽如玉，那是一种超凡脱俗的美。用美来形容男生当然不对，但是她觉得帅气已然不够用来形容程白了。

移开视线，她的脸颊飘上两朵红晕，因为他说‘很漂亮’的时候并不是看着相框，而是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的。那一瞬间，她眼眸里全都是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