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重。」她回他。
「等我回来之后……」
「什么都不会变。」
「还不知道呢!」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一群自称于羽瑄好友的狐群狗党要帮她庆贺生日,众人在ktv包厢一待就到了凌晨两、三点,若不是白苹一直催,甚至干脆的去结了帐,不然这一群人还不打算散。
「白苹,妳真是扫兴。」
「该走了。」白苹冷冷的说。
「我去上个洗手间。」于羽瑄抓起她的手机。
「妳上厕所带手机做什么?」
「我喜欢。」
白苹不再多说,既然都要走了,她也不想多唠叨,就算于羽瑄想带麦克风进洗手间,她也当没看见,一心只想快点送于羽瑄回家,然后她亦可以回家泡个香喷喷的精油澡,松弛一下神经。
「走吧!」于羽瑄神情轻松的由洗手间走出来,接着开始收拾她所收到的礼物,大多是一些名牌的皮包或是皮夹、化妆品之类的,于羽瑄的朋友出手都颇大方,挺会巴结她的。
白苹并不想帮她提这些东西,因为她是她的私人保镖,可不是她的私人女佣,但是看在东西很多的份上,她也只能出手帮忙。
「白苹,妳的朋友多不多?」在走出ktv时,于羽瑄心情似乎不错的问着她。
「不多。」白苹声音平板的回答。
「妳也没有男朋友,对不对?」
「妳真是观察入微。」白苹讽刺的睨了她一眼。
「那贺扬算什么?」于羽瑄好奇。「他好象人不在台湾,我由报上看到……」
「贺扬什么也不算。」白苹干脆道。
「妳的语气好冷酷哦!」
「我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好吧!我相信妳……」于羽瑄不时的左顾右盼,好象有些心不在焉,她领头往停车场走。
白苹是个细心的女孩,她隐隐嗅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可是又说不上来什么,只能提高警觉。
而就在她们走到于羽瑄的奔驰车前,前方一辆车的四个车门竟同时打开,然后下来了四名长得有点凶恶的男人,看起来像是别有居心,他们的脸上有着一种令人不寒而栗的坏胚味道。
「于羽瑄,快打开车门!」白苹命令,并立即拋掉手里的东西。
「来不及啦!」于羽瑄把手上提的东西都丢到地上,然后开始找钥匙。
「那妳快去求救,我来应付他们。」
「他们有四个人耶!」
「总之妳快走!」白苹推着她。「我们不能两个人同时困在这里,照我的话做。」
「白苹……」
四个歹徒缓缓的走向她们,其中一人还拿出一把弹簧刀,在她们面前要着,好象想将她们吓昏似的。
「妳们最好乖乖就范。」有名歹徒说话了,一副江湖老大的姿态。
「我是警察!」白苹用自己的身体护卫着于羽瑄,看情况于羽瑄是跑不掉了,这会儿她只能把伤害降至最低,不能让于羽瑄被人伤及一根寒毛,这是她的职责。「你们最好不要乱来。」
「警察?」有人邪恶的yín笑。「我还没有上过女警,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白苹,我好怕。」于羽瑄小声的说。
「我会保护妳。」
「但是……」
「相信我!」白苹只能这么告诉自己和她。
「少在那里婆婆妈妈,站在后面的那一个,我们的目标是妳,如果妳乖乖跟我们走,那么这个小女警……我们只会玩玩她,不会要她的命,但若妳们尖叫或是抵抗,那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为首的歹徒把话讲明,一副吃定她们的表情。
「除非你们踩过我的尸体,不然别想得逞!」白苹庆幸今天穿的是牛仔裤,虽然她身上没有任何武器,但至少还有一身的拳脚功夫可以派上用场。
「好!敬酒不吃吃罚酒。」
「羽瑄,有机会妳就快跑。」白苹交代。
「白苹,把不着拚命,这其实……」
「我只能尽力了,妳要机伶些。」
「白苹……」
没等她说完,白苹主动冲向四名歹徒。
于羽瑄既着急又有些害怕的看着她赤手空拳的和那些歹徒对抗,她怎么会想出这种馊主意?万一……刀子可是没有长眼睛,不管谁受伤都是麻烦,她不能再这么恶搞下去。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下去了!结束了。」于羽瑄放开喉咙大叫。
「羽瑄!快跑。」白苹不忘要她快逃。
「是假的,白苹,是假的。」
白苹不是有意要分心,但是于羽瑄的话令她一时闪了神。什么是假的?于羽瑄是在说什么?而就在她怔住的这一瞬间,那把弹簧刀竟不偏不倚的刺向她的腹部,她顿时眉头一皱,觉得好痛……
「白苹!」于羽瑄本能的扯开嗓子大叫,她看到了,大量的血由白苹的腹部喷出。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于薇一巴掌重重的打在女儿脸上,她一向知道女儿叛逆、难管教,但是她无法想象她会想出这样的鬼点子。
「于羽瑄,我真的很想……」从来没有对女儿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于薇这会儿除了生气还有内疚,虽然邵嘉嘉从头到尾没有说过一句责备的话,但是这次女儿真的玩过火了。
「不要再怪羽瑄了。」邵嘉嘉心事重重的说。
「嘉嘉……」
「事情都发生了。」
「我有麻烦医生要尽一切所能抢救白苹。」于薇一副愧对好友的表情。「我真的没想到我女儿会……羽瑄,妳难道不知道妳的行为已经触犯刑法,要不是妳邵阿姨不愿妳吃上官司,妳……」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要留住白苹。」于羽瑄在手术室外大吼着。「我不知道会搞成这样子,本来应该只是演戏而已!」
「演戏?」于薇追问。
「如果妳想留住白苹,那为什么这么做?」邵嘉嘉更加搞不清楚她的目的为何。
「贺扬想要挖白苹去当他的私人保镖,年薪五百万,我怕白苹真的会去他那,所以安排了歹徒假意绑架我,用来证明我的确是需要一个保镖,需要她,可是我怎么知道会擦枪走火!」于羽瑄是满心的懊悔和自责,她太异想天开了。
「贺扬?」于薇很快的想了一下。「贺铭的独子?」
「台湾有几个贺扬?!」于羽瑄口气不耐烦的道。
「妳们是在说那个船运巨子吗?」邵嘉嘉有点进入状况了。「我们白苹认识他的独子?!」
于羽瑄点头。
「他们是什么关系?」邵嘉嘉追问。
「妳自己问白苹啊!」
「羽瑄,白苹还在手术室里,能不能醒过来还不知道。」邵嘉嘉忍不住悲从中来的落泪。
「白苹一定会醒过来的。」于羽瑄固执的认为。「妳以为她会甘心死得这么莫名其妙吗?」
「于羽瑄!」于薇冲到女儿面前。「妳……」
「羽瑄,妳和白苹似乎处得并不是很好,我一直以为妳巴不得她滚蛋。」邵嘉嘉抹去眼泪。
「我们本来就不是很好。」于羽瑄仍嘴硬。
「那妳为什么……」
「不为什么,或许已经是一种习惯,反正我确定她一定会醒过来,没事的!」
于薇和邵嘉嘉互视着对方,或许这两个年轻女孩已建立了一套属于她们俩的相处模式,表面上她们互不鸟对方,可是其实她们已有了另一种别人无法体会的交情。
「嘉嘉,我想白苹会ok的。」于薇拥着邵嘉嘉的肩。「我们去喝杯咖啡吧,这里交给羽瑄,手术没有这么快的。」
邵嘉嘉悲伤的点头。「羽瑄,有任何消息就打我的手机,还有……妳不要自责了。」
没有回答,于羽瑄只是专注的看着手术室外的显示灯。
而不知道经过多久,有人在她身边的空位坐下,这惹得她很不高兴,一堆的空位,这人居然非坐她身边不可,当她转头,看到一个看似踏实、内敛的男人也正望向她时,她终于找到了出气筒。
「你有没有病?在手术室外钓马子?」她得理不饶人的数落。
「于羽瑄?」这男人似乎知道她是谁。
「你是谁?」她不客气的问。
「宁之路。」他从上衣口袋拿出了张名片,平静而且不卑不亢的递给了她。
「我哪知道你是什么鬼!」于羽瑄看也不看的就把名片扔回他身上。
「我是贺扬的特助。」他再次自我介绍。
「你是……」她呆了下。
「所以我不是存心要来钓马子的登徒子。」他收回名片,保持一贯的疏远、客套。
「你看到电视了?」她收敛了些。
「贺先生去巴拿马前有交代过我,所以当我看到电视……毕竟一个女孩被一群歹徒『围杀』并不常见。」宁之路很沉稳的说。
「事情不是这样……」于羽瑄欲言又止的。
「现在的情形如何?」
「你要向贺扬报告?」
「我的职责。」
不知道在知道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后,贺扬会不会宰了她,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她想逃避也没有用,更何况她也不是胆小怕事之徒。
「我认为不会有事。」她肯定道。
「伤势如何?」
「你不会自己去问医生。」
「于小姐--」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说,如果那个贺扬这么担心白苹的伤势,那叫他回来台湾啊!」她瞪了这个看起来木讷但是可以给人一种莫名安全感的男子一眼。「这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扯不上。」
「那我可以在这里等消息吗?」
「可以,但你离我远点。」她命令。
宁之路二话不说的起身,似乎他比她更想这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