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隔三个小时睡二十分钟,午夜多睡一个小时,每天三个多小时。”
“那不等于没睡?”
“切!没见识,这是只有天才才会的多相睡眠法,也叫达芬奇睡眠法,嘚卟嘚卟(此处略去一万字)……”
总之,司徒精神挺不错,得不得不给黑子介绍了一番达芬奇睡眠法,说得黑子昏昏欲睡。黑子见他的确精神不错,十个手指甲有九个月牙白,比大白狗还生龙活虎,也就没再勉强,带着皮裤找罗惜梦去了。
……
“有用,没用,有用,没用……”
赵富贵缩头缩脑走向办公室,手里扯着一朵月季花花瓣,嘴里念念有词,神色虔诚。
“没用!”当扯到最后一片花瓣的时候,赵富贵面色惨白,整个人都僵住了,“怎么会没用?怎么会没用?我辛辛苦苦做了十个小人,都扎得稀巴烂了,居然没用?到底是为什么?难道黑子那混蛋不怕扎小人?没道理呀!”
“不对,一定是我数错了,数数花蕊试试……”赵富贵一咬牙,又开始扯起花蕊来。
结果,最后一根花蕊还是“没用”。
赵富贵恼羞成怒,把月季花枝扔在地上,猛踩一气。
踩得累了,他才又从墙边扯下一朵,嘀咕道:“金莲刚刚来看我,又骂了我一顿,还说她跟黑子没那事,是不是骗我的,我数一次就知道了。如果黑子真敢欺负我的金莲,我回去做一百个小人,扎得他永不超生!有那事,没那事,有那事……”
“呜呜……一定是我数错了,花瓣不靠谱,数花蕊算了,一定是刚才数错了。有那事,没那事……”
赵富贵来到办公室门外,也不敲门,蹲在门边,一边抹眼泪,一边继续扯花蕊。
房间里传来声音。
“别看,太紧了!”
“哇哦,黑得发亮啊!好看,真好看!”
“羞死人了!这种裤子谁穿啊?穿了跟不穿有什么区别?”
“真的好看,司徒说这裤子很性感,能引领潮流!”
“那老头就是个色坯!”
赵富贵一个激灵,弹了起来,把耳朵贴到办公室门上,那是黑子那牲口和罗惜梦的声音。
裤子?
还很紧?
黑得发亮?
难道是这对狗男女在办公室穿那种丧心病狂的裤子?
真是不要脸!
想当初,赵富贵进城觉得好看,给金莲买了一条,回家被金莲打了三巴掌。
由此可见,那是不好的东西!
听到黑子的怪笑,赵富贵格外失落,为什么?为什么我辛辛苦苦扎了四五年小人,他还活得这么滋润?并且还真勾搭上罗惜梦这个镇上最漂亮的女人了!简直人神共愤!
“来,别动,我拍几张照片!”
“不许拍!”
“挺胸收腹提臀,来,再摆两个好看的姿势!不错,不错。”
“哎呀!要不是为了工坊,我才不会让你摆布呢!下不为例!还有,照片给司徒那老头看一眼就好,不许给他留着,我,我不放心!那老头太猥琐了……”
“不会,这些漂亮的照片,当然是我自己留着了。”
“呸!”
门外,赵富贵已经震惊了。穿那种羞死人的裤子,还拍照?还给司徒看?天哪!他们镇上的人真会玩!
哎呀,糟糕!
赵富贵猛然惊醒,拍了拍脑门,自己刚才数到哪儿了?是有那事还是没那事?
“谁?”
房里传来黑子的低喝。
被发现了?赵富贵被吓着了,腿有些发颤,黑子不会以为自己在偷听偷看吧?怎么办?那家伙可是连八百斤的熊瞎子都能搞死的人啊!不会要杀人灭口吧?富贵想要逃跑,却迈不开脚步,腿软得发抖。
“是你?”
黑子打开了办公室的门,冷冷盯着富贵。一旁,大白狗也虎视眈眈地盯着富贵。
赵富贵伸手捂住自己眼睛,不敢往里瞥,额头冷汗直冒:“我啥都没听到!更没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