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有些微微惊讶,似是有些受宠若惊,但面上还是一副木讷忠诚之色。
上前,中归中矩的跪拜叩首行礼,袖袍展开,在地面上平铺而开,头颅深扣,额头距地三指,与地平行,礼节精准的仿若尺量。就以这样一副忠诚谦卑的姿态,恭敬的回话道。
“回陛下,奴才李福,陛下唤奴才小福子就行。奴才是师傅收至身边的服侍弟子。”一字一句声音间空隔十分得当既不谄媚,又不强势,中规中距,令人有种恰到好处的舒适感。
见李福这副姿态,朱雍轻笑出声,“我有些明白了亚父为何留你在身边,倒是个懂规矩的,平身吧。”挥手让李福起身。
李福起身低头恭敬的站在朱雍一旁,一动不动,仿若静止,呼吸频率也是十分平稳,礼节标准的,让人挑不出一丝毛病。
朱雍满意的勾唇轻笑了下,指了指幕帘那边轻声道:“亚父何时睡下的,有多久了?”
“回陛下,师傅晌午睡下的,至现在已经有一个时辰了。”李福停顿了下,见朱雍有些焦急似是想要上前,还是补充了句“不过师傅昨日因为处理南省旱灾的事一宿未合眼。”
闻言朱雍动作微顿,随即有些无奈道甩袖道:“罢了罢了,我等亚父醒来吧,再问吧。”
李福上前正要搀扶朱雍入座。
“不用了,有什么就问吧。”幕帘内穿出一道还带着刚睡醒的沙哑乏意的男声。
“亚父你醒了!”二人顿住脚步,朱雍回头果然见幕帘后那人已经坐起身,有些惊喜,想到李福提醒的话又有些担心,“亚父你昨日一宿未睡,现在再多休憩一会儿吧,我去偏殿看会儿书籍奏折,再等一会儿没事的。”
“不用了,锦儿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幕帘里的李随风似是按揉了下眉头,声音温和的问道。
李福见李随风起身也是赶紧去打了盆清水上前服侍起李随风漱洗换衣起身。
闻言朱雍抿了抿唇,面上有些迟疑,但想到那些老臣们的话、古书里的言论、自己的责任和抱负,面上神色最终都化为了坚定。
“那好吧,亚父我就直言了……我已到志学之龄,四书五经、史书国策都已背熟,奏折政理也已熟识,亚父,我想已经到了可以入前朝摄政的时候了,那些老臣……”朱雍看着幕帘后的身影一字一句目光坚定的说道,但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不用再说了!不行,还没到时候,你还差点火候,再过两年吧,别听那些老臣的妖言惑语。”凌冽的对声音从幕帘后传出,完全不同于以往温和的态度,语气像三九天里的寒冰冷冽的吓人。
朱雍完全顿住了,神色有些微愣,亚父从未对他用这般语气说过话,这种突然受到的冷待,让他有种措手不及,甚至还有些委屈的感觉。微微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了嘴,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听到李随风的语气,李福端水的动作也是一滞,身体不自觉的有些颤抖,眼中恐惧神色渐渐涌出,到后来近乎粘稠到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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