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不宜碰触女子的身体,所以只能她来了。
“哼!哼!哼!待会我要到庙里过火,祛祛霉运。”算她倒霉,没事到洞庭湖找什么龙宫,自找晦气。
徐轻盈从背后抱着女子,用力推挤其腹部,她一次一次的使劲,神态狼狈的女子便一次一次吐出少量的水,最后女子似乎恢复一点神智,大口呕出一地的湖水,人像软泥般瘫软在地,只有几根白得没有血色的手指微微抽动着。
“药,快给她吃下去。”徐轻盈喊道。
然而女子的嘴巴咬得死紧,几乎是僵硬了,徐家fù_nǚ一个下针,一个诊脉,合作无间的让女子的牙根微微松动。
此时柳毅以扇柄撬开女子的嘴,将一粒黄豆大小的药丸塞入她口中,药入口即化,不用以水送服。
“这药……咳,有点药性,会引发胸口剧烈疼痛,你要压紧她。”这是她的一点小趣味,救人也玩人。
“什么?”她说得太晚了,柳毅还没反应过来,忽觉虎口一痛,他低头一看,就见女子狠狠咬住他。
女子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觉得胸口痛得彷佛就要撕裂开来,不狠狠咬住什么她会承受不住,朦眬间,她看见一只晃动的手,想都没想便一口咬住,腥甜的血流入口中,她顿感心中一舒坦,痛感渐消。
慢慢地,她恢复神智。
田月荷清醒后,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张清逸如玉的俊雅面容,她的心扑通扑通的直跳,双颊霞红一片。
“你的嘴可以放开了吧,想咬下他一块肉当下酒菜吗?”徐轻盈没好气的道。
闻言,田月荷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咬着一个大男人的手,羞得整张脸好似要滴出血来,连忙松口。“我……我不是有意的,这位公子,是你……呃,救了我吗?小女子无以为报……”
在以身相许这种陈腔滥调的对白还没出来前,有些小火气的徐轻盈小手一伸。
“诊金五十两,再加上一百两的药费,总共一百五十两,请送到和春堂药铺。”
“什、什么五十两?”田月荷一脸困惑的反问。
“你不会以为你这条命是白捡回来的吧!”徐轻盈指了指自家老爹,没好气的道:“看到了没,是和春堂的大夫为你施针,你才能保住一条小命。”不要看上小的就忘了老的,认错了恩人报错了恩。
“可公子他……”田月荷看了看正在收拾药箱的中年大夫,又瞧了瞧容色俊逸的男了,一颗芳心噗通噗通拍着小翅膀。
“他不过是路过而已,就被神智不清的你给咬了,可怜哟!流年不利,好好游个湖,居然遇到疯婆子,他还真够倒霉的。”徐轻盈已经把他当成私有物,不许任何女人觊觎。
“是我的不是,我该向公子道歉……”田月荷虚弱地想起身,怎料一起身又跌坐在地,瞬间红了眼眶,她睁着如梦似幻的迷蒙双眼看着柳毅,希望他能拉她一把,并且送她回家。
“你本末倒置了吧,救你的人是徐大夫,你该道谢的人是他,而不是发花痴的找男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她倏地涨红了脸。“我咬伤了公子……”
“你担心什么,大夫在这里,连同他的诊金和赔偿费一共两百两,请付清。”
有冤大头不敲,敲谁?
“我、我没带银子……”田月荷羞赧地看了柳毅一眼,好似是在问,公子怎无动于衷?
“你不会是指望他帮你付诊金吧,你也太不要脸了,他又不认识你,干么苦主变事主,被人咬了还要倒贴。你放心,你还没美到倾国倾城,他看不上你。”徐轻盈越说越来气,真是的,多看几眼就能勾得郎心大动吗?她也不瞧瞧她那副鬼样子。
“盈儿……”女儿话说得太粗了,徐贤之轻唤一声以示提醒。
“爹,我说的是实话,哪有人大难不死,不先感谢救她的大夫,反而两颗眼珠子直盯着男人瞧,不就皮相生得好,真是肤浅,她欠了我们诊金,我是一定要讨回的。”还有有钱还没处买的神奇药丸,她一年炼不到五颗,一瓶药里才二十颗,要不是怕引起有心人关注,她还真敢喊出高价,就算千金,高官巨贾也肯定抢着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