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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跟我回风陵醉楼。」

「那是什么——」

「我住的地方,从今以后你就待在那儿伺候我。」他拖着她大踏步穿过庭台楼阁。

「为什么我不是跟水晴姑娘一样往香水小楼?」光听名字就觉得好美,香水、香水……她为什么不能住那里,偏偏要住什么「疯人坠楼」?

「水晴姑娘是客人,你是丫头。」

「认真来讲,我也算是客人的。」从天上下凡来的仙兔,够惊人了吧?可他偏把她当看门狗看待。

唉!怪只怪她不能说出自己的身分,再说他也不一定会相信……

「你自愿要当丫头,可别忘了。」

「不要再提醒我了,」金兔叹了一口气,认命地说道:「我知道我的身分,好啦,那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要想起你的条件?什么时候才可以把瑰玛给我?」

「耐心点儿。」行刀笑了,闲闲地看着她,「今天才第一天,这么没耐性如何成得了大事?」

「我不想成大事,我只想拿回瑰玛。」

「究竟他们为什么要你跟我讨瑰玛王?」他脚步一顿,在繁花娇妍的花园小径上停了下来。

午后花香四溢,花丛间有五彩斑蝶忙碌穿梭,对映成趣。

他的黑发飘飞在蝶舞蜂忙、花香醉人的空气中,高大矫健的身躯好象一座屹立不摇的青山,微眯的黑眸流露出危险色彩。

金兔心房「咚」地一声,脸蛋儿突然红了,有点喘不过气来,「啊?你说什么?」

「他们要瑰玛玉何用?」他蹙眉,「或者讨玉只是一个幌子?」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不能告诉你我为什么要跟你讨瑰玛。」这非但关乎月宫机密,还关乎一个深情仙子千年来的相思……

金兔慎重其事地摇头,捂住嘴巴表示绝对不说。

「如果你无法拿到瑰玛玉回去交差的话,会怎么样呢?」

金兔花容失色,惊声尖叫:「拿不到?我不能拿不到,我一定得拿到!」

「事情有那么严重吗?」他不以为然,「难不成他们还会吃了你?」

「她们」是不会吃了她,但是她就再也没有那个脸面立足广寒宫,领导其它两个兔儿妹妹了。

更何况嫦娥仙子会有多么伤心哪!

她光想都打冷颤。

「反正我一定得完成任务,要不然我没有脸回去了。」她说得可怜兮兮。

他「嗤」地一声笑了出来,黑眸发亮,「有那么严重?」

「你不会明白的。」金兔扭绞着娇红色的衫子,露出难得的扭捏神态。

行刀这才仔细打量起她来——

老实说,她的五官极为细致可爱,尤其那雪肤如凝脂,还淡淡晕染着嫩红,在她气恼的时候,脸蛋儿甚至会涌起两团红云,煞是诱人。

乌黑的发梳成小辫子长长地垂下,朵朵金黄色蝴蝶花宛若桂瓣系住了辫尾,就连身上……也散发出一股香甜的桂花气味。

虽然娇娇小小、白白嫩嫩得像……兔子。他心下一荡,急急抓回飘走的理智。

「人模人样,脾气太坏。」他下了最后注脚,暗暗嘀咕。

金兔纳闷地看着他,「你说什么?」

「没事,」他继续往前走。「总之你还是要守日如瓶就对了?他们究竟给了你多少好处?」

几百两黄金?几栋宅子?还是……镇南侯夫人的头衔?哼!最有可能是后者;他们一定以为找个甜净小丫头就可以把他拐进洞房了。

门儿都没有!他苏行刀何许人也?哪有这么容易入壳?

她被他牵着,小碎步地追赶着,问言一愣,「好处?我这人做事是不求好处的,我又不是银免,成天想着从石头缝里榨出钱来。」

「银兔是谁?」

「银兔是我三妹。」她忍不住想念地喃道:「她和宝兔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

「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他一撩眉,不无关心。

「她们……没事。」她吞下长篇大论的解释,反正他也听不懂,跟他说三兔分别去找三玉的事情……他可能会以为她是为了讨玉而编出谎话。

他看她挺不顺眼的,怎么可能会相信她的话呢?

「他们给你多久期限完成此事?」行刀忍不住又问。

「没有规定期限,可是愈早愈好呀,我也想早早搞定这事儿早早回家。」她无心机地回答,压根没发现两人是鸡同鸭讲。

行刀的男性自尊心又重重受到打击了——

「早早搞走这事儿早早回家?」他青筋又露了出来。「我哪是那么容易就被搞定的?」

不对,听这丫头的口气,他们两人倒不像是要她来献身做新嫁娘的,那么……放出她这个小探子为的就是要扰乱敌人耳目,把他搅弄到无心也无暇去理会他们两人的婚事。

对!一定是这样。

他自以为想明白了,看透彻了,得意自豪起来——想把我搞定?哼!且看鹿死谁手吧!

金兔看他神情一会儿火爆、一会儿微笑,不由得防备地瞪着他。

「你……没病吧?」她小心翼翼的问。

行刀醒觉过来,皱起眉头,「又胡说什么?」

「你一下子气、一下子笑的,是不是脸皮子哪根筋坏掉,所以抽一下、抽一下的发作?」她状似关心地调侃。

他啼笑皆非,「你才脑门子坏掉!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像你这么莽撞大胆的女孩子……真不知该拿个包子塞住你的嘴巴,还是直接把你掐昏比较快?」

金兔倒埋怨起来,「讨厌,每次都恐吓我,我好歹也是个女孩子家,你对水晴姑娘那么好,对我就这么凶,说你不公道又不承认……你们凡人就是这样,麻烦得要命,教人搞也搞不懂!」

「你就不是凡人吗?」他冷哼。

「我当然——」她差点说溜嘴,「也是,可是我是比较不麻烦的那一种,你怎么能跟我比?」

「我堂堂镇南侯爷还不能跟你这个小丫头比?」他睁大眼睛,实在不知该骂她笨蛋还是骂她大胆?

她一脸忍耐,「好啦好啦,你是侯爷,你最大,那你现在到底想怎么样嘛!」

「我……」黝黑剑眉微微一挑,他突然笑了,露出了雪白的牙齿,『饿了。」

「噢。」她点点头,站在原地。

沉默了半晌,行刀受不了了,横眉竖目地捏捏她的下巴。「我饿了。」

她再点点头,迷惑地看向他,「我听见了啊!」

「那你还呆站在这里干什么?」他发现自已很难不对她大吼大叫。

老天!早晚他心脏会在某一次对她吼叫的过程中爆裂粉碎。

金免更茫然了,「你肚子饿了就去吃饭呀,我又不能帮你去厨房吃束西填肚子,这里是你家,你应该知道厨房在哪里吧?还是要我帮你去找厨房?可是这里我不熟呀,而且」

「你……」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她,差点气量过去,「你……我早晚会被给你气死。」

她受伤地看着他,「又说这种话了,人家又没有对你怎么样。」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老爱生气,而且爱把箭头指向她,好象她是罪魁祸首似的。

「你……你当丫头的人,王子肚子饿了就该去备饭菜、点心,然后低声下气地请王子用饭……」他气到讲话都有些结巴,「我活了二十几年还没有哪个佣人敢叫我自己去找东西吃的……你……」

她跎高脚尖,体贴地拍拍他的背顺顺气,实在很怕他突然一口气噎住了。

「慢慢讲,」她叹了一口气,莫可奈何地说:「原来有这种规矩的,我怎么会知道呢?月宫里又没有男主子,而且平时我们都是吃仙米团子的,鲜少有备饭请主子吃饭的时候……唉!原来你就是为了这个生气。」

若说她刚刚的举止令他生气,现在她的言论就令他非常、非常的生气了。

「你到底在胡诌些什么?」什么月宫、仙米团子的……他抑不住地大吼:[你不要跟我说这些五四三的,你到底要不要当我的丫头?」

「要哇,」她本来也被吼得满肚子火气,很想要骂回去的,但是她肚子着实也饿了,饿了的兔子是没有力气做任何事的,因此她只得有气无力地打商量,「要不然这样吧,『主子』,我也饿了,我们两个人一齐到厨房去看看还有什么束西可吃?如果没有的话,我再弄给你吃嘛!」

行刀揉了揉眉心,拚命把所有怒火压下。冷静冷静,他什么时候这么沉不住气、暴躁易怒了?

接下来的日子还长得很,如果他现在就被这个小丫头给打乱了阵脚,还怎么给她「好看」?

苏行刀不愧为苏行刀,转念问怒气便烟消云散,立刻沉静下来。

他冷冷地开口,「厨房里有十几个厨娘,新鲜热辣大菜小点统统一应俱全,你要做的只是去厨房吩咐一声:『大少爷要用饭了。』自然有人料理好送到你手上。」

金兔发觉自己着迷于他神色变幻时的模样……时如狂风肆虐,时如雨静风寂,时而豪迈温柔,时而沉着稳健……

哎呀,怎么会有一个男人一动一静、举手投足问都这么让人……目不暇给?

她突然傻笑了起来。

行刀点点她的小脑袋瓜,「听到我的话没?」

她眨眨眼,醒了过来,「噢,听……听到了,我立刻去拿。只是……厨房在哪里?疯人坠楼又在哪里?」

「哪里有疯人坠楼?」他瞪大眼。

「你不是说你住的地方叫——」在他凌厉的眸光下,她的声音愈说愈小。

「风陵醉!」普天之下恐怕只有她会把他恁般潇洒的风陵醉楼听成「疯人坠楼」。

老天!

「噢,风陵醉、风陵醉。」她眼睛眨呀眨,连忙点头。「反正我不熟,该怎么办?」

「阿禄!」他突然对着一大丛矮绿灌木大叫了一声。

一个瘦巴巴的小厮心不甘情不愿地打树丛里钻了出来,满头树叶尴尬地搓着手哈腰。「大……大少爷叫我呀?」

他冷笑,「你躲在里头很舒服啊?是不是?」

阿禄连忙摆手求饶,一脸可怜兮兮,「大少爷,不是阿禄大胆要来偷听的,实在是江妈要我来问少爷,要把这位小……姑娘留宿在哪个小楼?我才斗胆过来的……不过我才刚来,啥也没听见……我……」

行刀又好气又好笑,哼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刚来,你蹑手蹑脚一躲进树丛里我就察觉了。我叫你出来不是为了罚你,是要你带金兔熟悉整个镇南侯府,我就把她认路、认人的事交给你了,三天后她如果还搞不清楚厨房跟风陵醉楼在哪里,我就唯你是问。」

「是是是,」阿禄连连鞠躬哈腰,抹了把冷汗,「小的保证立刻把金兔姑娘给教好。」

「她是我以后的丫头,就叫金兔,别姑娘不姑娘的喊。」他故意瞥了她一眼。

金兔反而松了口气,「对对,叫我金兔就好,姑娘长、姑娘短的简直别扭死了,我又不是那『水晴姑娘』。」

行刀瞅了她一眼,这家伙该不会是意有所指、话中带刺吧?

金免只是冲着他扮了个鬼脸,大大方方地走向阿禄。「阿禄哥,我们走吧,少爷肚子饿了,我也饿了,可以麻烦你带我到厨房去吗?」

「没问题!」阿禄几时被娇滴滴的小姑娘叫过一声哥?他简直连魂都快飞了,立刻殷殷勤勤的在前头领路。

行刀望着他俩离去的身影,松了口气,也莫名地感到一阵空虚。

怎么了?把她支开来,不是落了个清静吗?怎么觉得四周空空,安静得有些奇怪呢?

他摇摇头,举起长腿迳自向风陵醉楼而去。

八成是今天太阳太大,天气太热,把他给晒昏头了,所以才会恍恍惚惚地胡思乱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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