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了解儿子,在画画上,他一向很有天赋,这一点应该也是从那个男人身上继承来的。
他之所以没有给这个画像画上头发和眼睛,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不确定应该用什么颜色——因为她从来没有向他说过任何关于他父亲的事情。
长什么样子,做什么职业,擅长什么……
她不想欺骗他,可是那个男人太优秀,她不能说。
将手中的书轻轻合拢,放回原位,甘瑗帮小家伙拉拉被子,蹑手蹑脚地退出他的卧室。重新回到自己的房间,走上露台,她注视着夜色陷入沉思。
春夜乍暖还寒,风从远处吹过来,从袖口领口钻进去,如一只冰冷的手掌抚过肌肤。
她抱起胳膊,目光随意地看一眼四周,眼角余光扫过楼下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她疑惑地挑眉。
从她之前站在阳台上开始,这辆车就停在那里,借着路灯可以看到驾驶座上司机还在,两个小时都没下车,这位是准备在车上过夜吗?
扬扬唇角,她转身回到房间,从客厅里取来小玦的望远镜,关掉大灯,她悄悄地回到露台上。
楼下,黑色轿车内有光亮起——司机在打电话。
借着这个光线,甘瑗清楚地看清对方的脸,那张脸她并不陌生,正中皇甫玦众多保镖中的一个。
她就说,他怎么走得那么干脆,原来是留了一只狗看着她。
皇甫玦,你这个混蛋!
……
……
“啊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