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崔雉错了,还有一个人曾经也如云落这般只用了两个时辰,只是那个人如今已经不传于口,不见于史,被人从这个世间强力地抹去了痕迹。
“凌师弟。”陈清风的泪水中还饱含着对一个人深切而无法倾诉的思念。
云落对外面发生的一切毫无所知,他全部的心神都在抵御倾泻而出的惊涛骇浪,那些经过过滤后的天地元气组成的惊涛骇浪,如果任由这些元气在身体中横冲直撞,自己很有可能直接爆体而亡。
云落一边艰难地运转刚学会的接天剑经的功法,尝试着引导这些元气按功法的轨迹运行,一边内心忍不住郁闷道,这玩意儿哪儿来的啊?哪儿来这么多啊?
锦城里那个老旧的小院中,摇晃着一张藤椅,文伟就站在藤椅旁,忧心忡忡。
藤椅上传来悠闲的声音,“有什么好担心的?”
文伟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何况他的身份本来......”
“那我当初花那么大力气给他弄这个像蓄水池一样的玩意儿的时候,你咋不拦着我?”
文伟两手一摊,“我不知道你要在这会儿用啊。”紧接着又道:“十四岁的时候咱们让他弄到那个功法自己练,我就很担心他出什么岔子,接下来又瞒着他给他丹田设了个机关,我都怕他失去信心了,这会儿又让他一飞冲天,不说别人,司闻曹和清音阁那是一定会调查清楚的啊。”
藤椅上的老头歪着脖子斜眼盯着文伟看了半天,文伟尴尬又纳闷间,老头嘿嘿笑道:“行啊,老伙计,这到底是我的后辈还是你的啊?”
文伟没了脾气,拖了把椅子坐下,也不搭理他。
起风了,风从外面抵达,又从小院拂过,不知去往何方,它会带着各种各样的消息,去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老头的声音就从风中传来:“三天前,清溪剑池新收的一个山野少年,一日聚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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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聚气?!!!怎么可能!!!”一个一个身材瘦削的佩刀男子惊呼道。
坐在他对面的柴玉璞哈哈大笑,作为清溪剑池的掌门,他若非是亲自护法、亲眼见证了少年接连破镜的过程,亲自感受了少年散发出的聚气境的气息,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他确定,一个惊世的天才,一桩巨大的福缘真的砸中了自己和清溪剑池。
“如此大事,柴某亲眼所见,不敢有只字虚言。”柴玉璞对这位身为陛下亲卫使者的刀客异常恭敬。
男子长长地吐出一口气,平复一下心中的激荡,起身朝北面拱手道:“为陛下贺,为剑池贺!”
柴玉璞也起身朝北拱手道:“为陛下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