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宁笑道:“德语!”她在欧洲呆了那么多年,很多语言即便不会说也能辨出过度。
“哇,厉害!”
外面,新郎的饶舌继续:“tiamo,tivoglioene。”
方若宁替大家解惑:“意大利语!”
“哇!意大利语听起来就好浪漫啊!”
“????。”
这个大家都知道,韩语!爱看韩剧的都听过啦!
霍凌霄的会的几门外语已经全都用完,掐指一算,还差四种。
“粤语!东北话!四川话!湖南话!”
“来来来!方言也算!”
智囊团及时出招,霍凌霄也不得不耍诈了,跟着大家学起了方言,可把里里外外的人全都笑惨了。
“你们差不多得了!接个亲还要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啊!”别说新郎耐心用尽,就连纪南尘都有些按捺不住了。
“急什么!新娘子是那么容易就能被接走的吗?放心,还有一关,考核通过了就开门!”
“还有一关?!”
就在大家开始抗议时,房门又打开缝隙,扔出一条条红丝带。
“这些丝带呢,有的系在桌子上,有的系在椅子上,有的系在沙发上,有的系在鞋子上——当然,还有一根系在新娘手腕上,请新郎抽一根吧!抽中了新娘就开门,没抽中的就接受惩罚,或者是发红包。”
红丝带已经递了出来,霍凌霄不接不行,面对眼前五六根红绳,他几度犹豫,实在不知如何下手。
“这有什么难得!赶紧赶紧!抽错了大不了给红包嘛!速战速决!”
其实,女方原定的规矩是抽到什么就要亲什么,可是想着霍凌霄的身份吧,又觉得这个的确有点太损形象了,所以折中了一下,可以用红包代替受罚。
第一次,抽中了沙发,发红包。第二次,抽中了鞋子,又发红包。
第三次要下手时,霍凌渊开口:“哥,红包就剩这些了,你可慎重点选,万一后面还有项目,就不够发了。”
不是霍凌霄抠门,红包准备少了,而是一次二三十个出去,散了几次了,他提了个包里面备了两百个红包,每个里面五百块,这算大气了,可谁知新娘这边太老谋深算了!
霍凌霄看着弟弟手里大概还有五六十个红包了,犹豫了下,还真没下手。
“怕什么!我这儿还有备用红包!”纪南尘豪气地放话。
霍凌霄放心了,又抽了一根,这次一拽,里面的人全都愣了下,顺着绳索看过去,只见大床上新娘的手腕被拽了起来。
这种感觉有点像钓鱼,手感跟前几次完全不同,霍凌霄一下子悟到,俊脸露出神采:“这次抽对了!”
里面没有人说话,可见的确抽对了!伴郎团立刻砸门,“快点快点!这次绝对抽对了,另一头肯定拴着新娘子!赶紧开门!”
屋里,一众小姐妹泄气地你看我我看你,“好了,先让他们进来吧……”
不过,即便是开门,也没那么容易。
门板留出一条缝隙,无数只“魔爪”探出来,索要红包。
霍凌渊想着都要开门了,索性把手伸进缝隙,用力一甩,顿时一阵飘飘洒洒的红包雨!
刚才还“同仇敌忾”的姐妹团们,这会儿全都见钱眼开,嘻嘻哈哈笑闹着去见红包了,谁还管把门的事!
于是,迎亲队伍堂而皇之地全都涌进来。
霍凌霄手里拿着新娘捧花,被大家推着挤着涌进来,一直到达床边。
新娘一身凤冠霞帔,妆容精致,端坐在那里,浑身沐浴着灯光,身上的金丝线熠熠生辉,如同洒满了星星亮闪闪,不止是把霍凌霄看呆了眼,他身后那些家伙,哪个不是如见天仙的模样。
很快,有人调侃开:“新郎傻了?见到媳妇一句话不说!”
霍凌霄回过神来,丰神俊朗的模样带着羞涩与紧张,薄唇紧抿,眸光里爱意流淌。
一朵大红绸带编结的红花递上来,霍凌霄接过,低头看了看,才把丝绸另一端递到新娘手里。
心跳如雷,霍先生单膝半跪,
“老婆,我来了。”
方若宁在他激动又低沉的一声中,心跳如雷,满脸俏红,羞涩地抓住红绸。
摄影师一直跟在霍凌霄身后,这会儿非常尽责地把一对新人见面后腼腆羞涩又爱意朦胧的样子拍了下来。
“亲一个啊!傻愣着干什么?赶紧亲了把人抱走!”
一声起哄,大家立刻跟着吆喝,“亲一个!亲一个!”
霍凌霄当然想亲,而且这肯定是今天必不可少的节目,可是,他才迈步准备走上前,冯雪静再度出现。
“急什么!新娘是那么容易就亲到的吗?”
欢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
在冯雪静的示意下,伴娘团的姐妹们立刻一字排开,每个人两手里都拿着一张白净的纸巾,上面有一个口红印。
一共八个。
大家一看这架势,明白了!
“这个游戏的规则一看就懂了吧?请新郎说出这里面哪个是新娘的口红印,答对了就可以亲吻新娘了,答错的话——哼哼,这一次可是用红包都不能摆平的了!答错的话,新郎就等着被新娘罚跪搓衣板或榴莲什么的!所以,可得认真观察,仔细做答哦!”冯雪静笑得好不狡猾!
等她话音落定,大家一阵哄笑,哄笑的同时,一个个已经紧紧盯着伴娘手里的口红印了,并且一一同在场妹子对比。
冯雪静见他一脸认真,想到方若宁说他肯定能一眼认出,一次答对,此时不禁含笑地看了看床上的闺蜜,拭目以待。
经过对比,他稍稍犹豫了下,走上前,从冯雪静右手中取下一张纸:“这个。”
他看着手里的纸巾,笃定优雅地浅笑,又把视线移向床上的新娘。
方若宁在他走向冯雪静时,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倒不是她知道答案——事实上,她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是自己的口红印,冯雪静弄好后就没给她看过了,现在伴娘们又是背对自己站立,她也看不到。
她之所以紧张,只是担心男人会选错。
霍凌霄说完,见方若宁一动不动,浑身紧张,他还一度怀疑自己选错了,于是又回头看了看唇印,皱眉。
冯雪静故意误导他,挑眉询问:“你确定?给你一次重新选择的机会。”
霍凌霄原本有点紧张怀疑,可是听她这么一说,反而更加肯定。
“我确定,肯定没错。”他优雅勾唇一笑,将唇印折叠了放进西装口袋里,走向他的新娘。
“没意思,一次就猜中——”冯雪静还没玩够呢,觉得有点扫兴。
可霍凌霄才不管这个,人已经坐上床,拉住了方若宁的手,两人极有默契的凑过去,当众亲吻对方的唇瓣。
兄弟团们这才回过神来,“一次猜中了?”
伴娘们收回手里的唇印,笑着回答:“猜中了啊!”
“哎呀,没玩够没玩够!既然难不倒新郎,那只好为难伴郎了!”
一听这话,伴郎们立刻头皮发紧,“你们要干什么?”
“别紧张嘛。”冯雪静笑得像巫婆,手一招,几个伴娘手里立刻拿出一块类似膏药的东西,同时搬出四把椅子一字排开,“你们几个,坐过去!”
纪南尘看向她,大感不妙,顿时皱眉低声求问:“你们到底要干嘛?大庭广众之下的,你们可别——”
没等他把话说完,人群中突然有人明白过来,“我懂了!这个东西是女生贴在身上撕汗毛的!天啊!她们肯定是要撕你们的腿毛!哈哈哈哈,兄弟们,自求多福啊!”
原本,伴郎们都已经坐下去了,一听这话顿时屁股弹跳而起,就想逃跑,可是肩膀被伴娘们一手按住,又压了回去。
“这个游戏叫做毫发无损!贴腿毛,撕下来,谁的腿毛撕下来最多,就是王者!王者可以随便惩罚在场任何一个人,提出要求,对方照做!怎么样?算不算是变相的福利?”
“你们这招太疯狂了!”
“最毒妇人心啊!何况是这么多妇人加在一起!”
“少废话,赶紧坐下!”
有的伴郎卖萌撒娇:“姐……姐,手下留情。”
“放心吧,姐不会害你的。”
等伴郎们一字排开后,几位伴娘在他们腿上贴了除毛贴。
大床上,一对新人恩恩爱爱地搂在一起,含笑看着眼前一幕,也是乐不开支。
胶袋贴贴好,冯雪静左右看了看,给姐妹们递眼色,“好了,要准备开撕了!”
“啊!轻点啊!求求你们了!”
“预备——三、二——”
大家都以为她们倒计时三二一才会下手,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要么是紧闭双眼,要么是转过头去,要么是一手咬在唇边,那副模样……真是要有多滑稽就有多滑稽!
然而,等最后一声“一”已经过去,意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袭来!
大家一愣,全都回头看向伴娘,又看向自己的腿,正在他们以为这些女孩子还没有残忍到丧心病狂的地步而暗自庆幸时,却听冯雪静干脆利落的一声“撕”!
“哧啦——”一声,声音异常整齐,同时伴随男人们杀猪般的惨叫,一个个表情各异,堪称经典!
全场爆发出杀猪般的惨笑,有的人抖得手机都拿不住,摔在地上,又是一声呼天抢地的哀嚎。
伴郎们抱着腿原地打跳,各个面红耳赤,又不能发火,那副隐忍的模样,惹来宾客第二轮爆笑。
伴娘们将撕下来的胶袋贴放在一起一比,胜负一目了然!
“看来是纪少爷成了最后的赢家。”冯雪静笑着宣布。
纪南尘看着自己的腿,眉头都皱成川字,“是不是我可以任意提要求?”
冯雪静点头,“那当然,我们说话算话。”
纪南尘想着来做个伴郎还要被这样欺负,只好把气撒在“罪魁祸首”的身上:“那就——罚新郎做俯卧撑亲吻新娘一百次!”
“啊!”
“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