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几个月一直不太准,再加上最近休息睡眠不好,压力也大,会有影响。”
“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男人皱眉,对于妻子的任何一点不适都极其认真。
“不用了,要去也等这阵子忙过再说。”
男人还要讲话,被她不耐烦地催促:“你快出去吧,我憋不住了,等会儿臭死你!”
霍凌霄转身出去了,方若宁终于松了一口气,为了演戏逼真一些,她真得拆开卫生巾包装,取出一片贴在小内上。
也是巧合,他要出差一周,正好她伪装“来例假”一周,天衣无缝!
等她洗漱好出去,男人瞥她一眼,笑道:“你这日子挑的真是好,我出差你就来例假,等我回来是不是正好结束?”
知道他脑子里想什么东西,方若宁故作娇羞地瞪他一眼,道:“不知你在说什么,听不懂!”
“听不懂?”男人抱着她,从后在她耳骨上咬了咬,开口的话更是蛊惑,“等老公回来,会用行动让你懂!”
女人面红耳赤,佯装生气地拐了他一下,“不正经……”
要分别一周,除了对妻子不舍,对儿子也有几分愧疚。临行前,霍凌霄抱起小家伙举了举,把他放下后又摸摸他的脑袋,叮嘱:“爸爸出差,照顾妈妈的任务就交给你了,ok?”
“嗯,放心吧,我一定照顾好妈妈!”霍昀轩抬头,崇拜地看着高大英俊的爸爸,同样用英文回复。
“好了,爸爸走了。”
“拜拜,爸爸!”
“你在家呆着,妈妈送爸爸去机场。”今天周六,小家伙不用去幼儿园了,方若宁一边换鞋一边对儿子交代。
而后,夫妻俩一起出门。
天气不好,阴沉沉的,他们走到半路便开始下雨,等到了机场时,更是倾盆大雨不断。
路上堵车,耽误了下,已经快到登机时间了,霍凌霄刚下车,手机又响,陈航那边带着人早已经到了,询问他到达机场没。
手机挂断,李权已经把他的行李箱提下来,方若宁知道他赶时间,也不多说什么,只是依依不舍地走上前抱了抱。
霍凌霄不顾机场人来人往,低头便吻住妻子,一边吻一边沉沉温柔地叮嘱:“在家等我回来,不要担心。”
原本,方若宁心里挺平静的,这会儿被他一吻,一叮嘱,心里顿时有一种送丈夫上前线的感觉,既悲壮又不舍,心里莫名就酸涩起来。
可能还是孕妇多愁善感吧。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也不要担心,我等你回来。”
听出她语带哽咽,霍凌霄皱了皱眉,越发低头一些,“怎么了?哭什么?”
她吸吸鼻子,笑起来,“没什么啊,只是好像我们在一起后,的确还没有分开过这么长时间,有点……不舍。”
她这么说,惹得霍凌霄越发放不开,又一臂将她揽进怀里,紧紧抱着。
两人久久不分开,一旁转过身去的李权都有些着急起来,抬腕看了看表不得不转身提醒:“霍总,已经开始登机了。”
“好了,你快走吧!”闻言,方若宁一把推开他,着急地催,“不要再磨磨唧唧,又不是生离死别,你赶紧去把工作处理好,早点回来!”
霍凌霄推着行李箱转身,进了航站楼之后又回头看看她,对她摆手,示意她上车回去。
回家的路上,雨越发越大。
这场雨倒是及时,把原本蹲守在家门的媒体记者全都冲走了,这一路上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人员跟踪。
方若宁一路都没说话,安安静静地,拿着手机跟人聊天,直到回家。
上午,mǔ_zǐ俩就在家玩,方若宁陪了会儿小家伙,去了书房处理工作,霍昀轩便自己打发时间。
中午时分,霍夫人打电话过来,问方不方便送孩子回霍公馆,下雨不能出去,霍子谦在家里闷得慌,嚷着要找哥哥。
征求了儿子的意见之后,方若宁又让李权开车,送他们去霍公馆。
在老宅坐了会儿,虽然方若宁跟霍家的关系融洽了不少,可霍凌霄不在,她呆在这儿还是显得有些无聊拘束。
霍政钊倒是理解,让她安心把孩子放在这里,他们会照顾好,即便出门也会小心谨慎,让她回去忙自己的事。
方若宁求之不得,跟儿子告别后起身离开。
回到家,李权把她送进门后习惯性地转身要走,被她叫了住,“李哥,等等,我有事跟你说。”
李权一怔,看着她,周正粗犷的五官带着困惑不解。
方若宁微微笑了下,“进来吧,不用紧张,我不会为难你什么。”
家中梅姨跟佣人都出去了,可能是去超市买菜之类的,除了两人,再没别人。
方若宁倒了水,端过来,见李权拘束地站在沙发前,她又指了指,“坐下吧,你用这么紧张。”
她把水杯放下,李权连忙道谢。
送走了霍凌霄,方若宁想过,这件事想要进行,必须还要有一个“同伴”,一来,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二来,也是防止跟霍凌霄泄密。
而最好的同伴,就是李权。
“李哥,公司现在遇到麻烦,可能具体情况怎么样,你比我都更清楚,毕竟,你们老板可能还瞒着我一些事,怕我操心。”方若宁喝了口水,看向李权开口。
“夫人,霍总没有瞒着你什么……”李权不明所以,只想着不能说错话,自然是要向着老板的。
“你不用解释,就算他瞒着我什么,我也不怪他。”方若宁笑了笑,宽慰道。
李权更忐忑,不知道方若宁到底要说什么。
“事到如今,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就是证明盖勒的身份,只要能证明他就是赵林朗,我们就可以向警方举报,一旦他被抓起来,自然也无法继续对霍氏进行收购。可是,要怎么证明盖勒的身份,是个难题。”
“夫人,我们一直在想办法,盖勒总会露出马脚的。”
她摇了摇头,皱眉:“来不及了,要等他什么时候不小心露出破绽,那要等到猴年马月去,说不定,永远都等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