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那家,我正办住院手续。”
“我尽快过去,你直接办vip病房。”
“行,知道了。”冯雪静满意地勾了勾唇,挂上电话,嘀嘀咕咕地道,“还以为你真能狠心不管!担心成这样儿,不是爱上了是什么!一个狂妄自大,一个执拗封闭,让本大小姐跟着操心!真是的!”
结束通话,霍凌霄起身要走,可是宿醉头疼,他现在也不适合开车,便赶紧给李权打了电话。
纪南尘也完全清醒了,见他急急忙忙,脸色像是焦虑担忧,又像是愤怒阴沉,不解地问:“怎么了?谁住院了?”
霍凌霄没好气,“还能是谁!”
“你儿子的妈?”纪南尘明白过来,可还是困惑,“不就是手臂肌肉拉伤么?休息几天就好了,怎么还住院……”
话未说完,手臂被席鸣碰了下,用眼神止住,继而看向焦虑走向浴室洗脸的男人说道:“肌肉拉伤也不能大意的,我以前训练时肌肉拉伤,差点做手术了,你赶紧过去看看,这几天好好照顾她。”
用冷水冲了脸,大脑清醒了几分,霍凌霄走出来,幽深晦暗的黑眸越显沉静冷冽,“嗯。”
“凌霄,女人有时候就是别扭,矫情,你别跟她计较就好了,看在孩子份上,没什么过错是不能原谅的。”到底是已经成家做了爸爸的人,席鸣很有经验地劝道。
霍凌霄冷着一张脸,闻言也没回应,径直朝门口走去:“我先走了。”
门板关上,纪南尘看向席鸣,“你刚才拦着我干什么?”
席鸣瞅他,“你脑子被酒精泡傻了?你管人家怎么住院了,这是多好的撮合他俩的机会!方律师住院了不得人照顾?她跟家里又断绝关系,也没个妈什么的。”
纪南尘躺回床上,慢条斯理地道:“看霍老大这样子,八成是坠入爱河了!我本来也挺乐见其成的,可现在觉得那个女人也太作了点!你说以凌霄的身份,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何苦在一棵树上吊死呢!”
“女人再多,给她生了儿子的也就那一个!再说了,别的女人再好,能让凌霄的老二感兴趣么!”
纪南尘觑他一眼,突然坏坏地笑起来了,“你这意思,凌霄是不得不向自己的老二低头了?”说着突然翻身侧躺,饶有兴趣地八卦,“你说真有这么奇怪的病?医生都检查不出,治不好,偏偏见了那女人就好?”
席鸣也不懂,看了看时间皱眉,心不在焉地道:“被强了后患上心理疾病,有什么好奇怪的!”
见他拿了衣服穿上,纪南尘坐起身,“你也走了?”
“我老婆孩子还在家呢,要不是陪你们才不会夜不归宿!”说着,人已经到了门口,甩下一句,“走了!”
房间里顿时只剩下纪少爷一人。
百无聊奈地重新躺回床上,纪少爷扬声叹息哀嚎:“结婚的结婚,追女人的追女人——一群有异性没人性的东西!”
*
霍凌霄赶到医院时,方若宁已经住进了病房。
看着闺蜜开了vip单人病房,方若宁也没说什么,本来她不差钱,又想着行动不便,可能需要人帮忙擦身换衣服什么的,单独一间也方便。
“你先躺下吧,护工应该很快就到了。”冯雪静看了看时间,十点多了,琢磨着霍凌霄应该来了。
方若宁躺下,护士立刻过来帮她处理胳膊上的伤,先涂抹外用的药,再用红外线灯进行理疗。
看着护士操作好一切,交代完离开,她看向好友感激地笑了笑:“小静,麻烦你半天了,要么你先走吧,我这样子,也不说请你吃午饭什么的,等我好了再好好感谢你。”
冯雪静拖了椅子坐下,唾道:“咱俩这关系客气什么啊!我再等等吧,反正上午是耽误了,等护工来了我再走。”
方若宁点点头,“也行。”
病床两边都摆着烤灯,对着她肿胀的手臂,冯雪静近身看了看,心疼地皱眉,龇着牙问:“现在还疼不疼?”
“好点了。”
“你救那女孩儿伤成这样,他们家怎么说?”
“人家父母表示感谢了。”
“就这样?都没说给你出医药费什么的?”
“他们家情况特殊,本来条件就差,否则那女孩儿也不会一边读书一边打工了。”
冯雪静瞅她一眼,“你就是心善,人家也就是认准你这点。”
方若宁淡淡笑了笑,想到霍凌霄也这么说她。
房间门被叩响,冯雪静一惊地转身,“请进!”
方若宁也估计是看护到了,应声看过去,却在看到进来的那人时,脸色明显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