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宁吓坏,迟疑的手指用了力坚定地要推开他,但已经得手的大灰狼又怎么可能放开到了嘴边的美味,当即前进一步将她抵到了墙壁上,俊脸转了方向越发用力地吻着她。
方若宁知道自己逃不脱了,顿时又气又急又恨。意乱情迷间,她在反省自己,是不是每次对待这事的态度太过温和了,所以让这混蛋产生了错觉?以为她每次都是在欲拒还迎甚至隐隐期待?
她思忖着,下次一定要动真格的,一定要给他点教训!
方若宁作息很规律,除非工作忙碌需要加班时,正常情况下她都是十点半准时睡觉。
她一向认为,只有休息好了,身体好了,才能走更长远的路,才能做更多有意义的事。
可是今晚,她被迫熬夜了。
凌晨时分,望着身旁餍足的混蛋,她气得狠狠两脚踹过去,身上都是黏昵的汗意,她不得不起身,准备去浴室洗澡。
拽了他先前用来遮羞的浴巾围在身上,女人站在床边下逐客令,“霍凌霄,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等我出来时你必须从我家离开!!”
男人侧躺着,优雅又慵懒的模样好像捕食饱腹后的美洲豹。听她咬牙切齿地警告威胁,被他宠爱过后湿亮的眼眸乌黑好像天边闪烁的星子,透着可爱倔强又勾人魂魄的光,他便觉得刚才那两遍还不够,更觉得要出差一周多的时间见不到这人,更是折磨。
方若宁见他那样邪魅淡淡地笑着,便气不打一处来,紧紧攥着胸前浴巾转身进了浴室。
终于离开了那个男人的气息,方若宁才觉得神志稍稍清楚了些。淋浴头下,她闭着眼,脑海里还是那些火辣旖旎的画面。
耳边,响起上次在海边度假时这混蛋说过的话,她心里越发惶恐起来。
难道,这真是人的原始渴求?这些年她一个人过着循规蹈矩的生活,连作息都规律严谨,从来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可这短短几个月,被这个男人一次一次强迫地做了那事后,她才发现这具身体在潜意识里好像确实有某种渴望……
眼眸豁然睁开,她被这个念头吓到心跳加速。
不行!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否则终有一天她就忘记自己的原则和操守,她会沦落到跟这个男人一样毫无底线!
可是,就在她下定决心必须把这个男人赶走,并且从此以后再也不要跟他见面时,却见这人已经公然霸占着她的床铺,睡得安然香甜了。
方若宁在床边足足站了五分钟,才压着胸口翻腾的怒气,坐上床,小心谨慎地贴着床沿,离他远远地。
可是,没过多大会儿,这人便翻身过来,很自然又很亲密地将她搂进怀里,一条沉重的长腿还压在她腿上,生怕她逃跑似的。
方若宁气疯,推了几次都没推开,生物钟早已经犯困,加上那场体力运动持续了两个多小时,她累到筋疲力尽——最后,推着推着那人,眼皮已经沉重地睁不开了,沉沉睡去。
清晨醒来,她还觉得困乏不已,只想多睡会儿。
耳边传来声音,她突然一惊,第一反应是儿子醒了,然而睁开眼,便看到一具胸膛就在眼前杵着。
霍凌霄光着上身,金黄流沙般的晨光染着他白皙光滑的肌肤泛着迷人健康的小麦色,紧实贲起的胸膛,壁垒分明的腹肌,还有松垮长裤没遮住的性感人鱼线……
眼眸呆滞了两秒,她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令人眩晕的男色,忍不住心跳加快。
猛地坐起身,她眸底都是防备,“你干嘛?”
站在床前的男人,幽幽勾起唇角,眼底迸发浓郁的笑意,“见你睡得熟,准备吻醒你,还没来得及。”
“……”混蛋,她心里骂着,立刻捞过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看时间。
坏了,轩轩上学要迟到。
见她动作匆匆,男人慢条斯理地道:“轩轩在吃早餐,我的保镖在楼下等着,等他吃完就送他去幼儿园,不会迟到。”
方若宁动作又僵住,抬眸看他一眼,“你醒了怎么不叫我?”
“你昨晚被我累坏了,的确应该多休息会儿,反正公司的事交给别人了,你又没什么案子那么赶时间。”他像温柔的情人,邪魅地说着暧昧情话。
“今天上午有个会。”她还是风风火火地起身,进了浴室。
身后,男人耸肩,走向沙发靠背上搭着的干净衣服。
方若宁再出来时,男人已经穿戴整齐,她发现这人很喜欢冷色系的衣服,暗蓝色、天青色、黑色……
不过,不可否认的是,他穿这种低沉内敛的颜色,衬得那张脸越发深邃镌刻,尊贵盎然,举手投足间都是凛凛逼人的强大气场。
方昀轩很高兴!
因为昨晚霍叔叔没有离开,今天还可以送他上学!
下楼时,霍凌霄又把那四个圈的车钥匙递给她,“拿着吧,我这还是第一次送人礼物被当做烫手山芋般一再退回。”
方若宁看了眼,没接,又坚持把轩轩拽到自己身边来。
出了门禁后,她让小家伙先走远了几步,再回头时,视线便冰冷锋锐起来。
不用在霍氏工作了,她突然变得有底气起来,开口时毫不留情:“霍先生,我想你可能对我们的关系有些误会。”
霍凌霄见她支开孩子,就知道这女人又要过河拆桥了,闻言,墨眉一挑,男人冷峻的脸庞挂上了讥讽的笑意,“误会?说来听听。”
周围没人,可方若宁还是不自在,眉心几次拧紧,才吞吐不自然地说:“这几次,我没追究你的责任,好像就让你误以为我是默许了这种过分又荒唐的行径……我想,我得说清楚,我只是碍于孩子的颜面,不想把关系弄得太僵,可是你越来越过分,现在已经肆无忌惮到来我家里强迫我……”
脸颊泛起血红,也不知是羞涩尴尬的,还是气愤导致的,她眯着眼移开视线,冷冷地说:“我得澄清,我们之间是不可能的,而且这种畸形变态的关系也不能继续下去,这对我是侮辱,对孩子也影响不好。”
霍凌霄整个脸色冰封起来,沉如寒霜的声调越发带着哂笑,“睡完了说这话,未免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嫌疑,你昨晚怎么不说?”
“……”方若宁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暗暗调息,而后故作镇定地笑了笑,“昨晚那时候,我说了你听么?惹怒了你,我的下场更惨!”她可不想被他用蛮力强迫着进行那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