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老头本来挺不高兴被人打扰的,但不知道俞七那一个词触动了老爷子的心弦,原本紧紧蹙成川字的眉头瞬间松开,原本抿紧的嘴唇微微张开,颤抖着的手指指向洛谨言,“七儿,你说……你说他姓洛?”
洛谨言眯缝了眼,“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洛家七十三代族长洛谨言。你要怎地?”
俞老头喃喃道:“谨言慎行……谨言慎行……我怎么把这个忘了。是了,他的儿子,是该叫谨言的。”
俞老头一边说着,一边示意俞三伯把他扶到一旁的台阶上坐下。毕业典礼不过几个小时,全程都是坐着,就算再加上一个舞会,俞老头这把年纪了也不会下场舞几曲,看他不到七十,体力居然连宋欣雅都不如,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了吗?
果然,俞三伯才把俞老头扶到台阶上坐好,就忙着给俞老头灌下一只体力恢复药剂,等药三分钟药效发挥了,才又扶着俞老头站起来,看起来这种情况不是第一次了。
俞老头扶着俞三伯站起来后,推开了俞三伯的手,慢吞吞的把右边的裤管卷起,然后露齿一笑,像是对自己的行为很满意似的。
大家都万分诧异的看着俞老头,不知道他这番莫名其妙的动作有什么意义。
忽然间,这个行将就木的老头突然爆发出一股和他先前完全不同的力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右边的靴子里抽出一把黑漆漆的匕首,顺势插进自己的右小腿里面,狠狠地往下一划,瞬时一股鲜血喷涌而出,而俞老头就像是没有感觉一般。
这种诡异的感觉无声的震慑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家都忘了动作。
俞老头从自己的右小腿里挑出一个不大的玉盒子,叹息一声,“真是老了,这点事情都做不好了!”
说完,朝俞三伯招了招手,制住了伤,又冲掉玉盒子上面的血迹,这才递给洛谨言,“你爹托我的东西,这么多年才到你手上,你不要怪我。”
俞三伯忍不住说道:“我爹这三十多年来,没有一天不在找你,只是线索太少了……”
俞三伯还没说完,就被俞老头摆手阻止了,“说这些干嘛!没做到就是没做到,找什么借口!”
洛谨言看着俞老头深可见骨的那一刀,想起他那彪悍却短命的妈,再看看那不大的玉盒子,无声的接过来,叹道:“人不在了,拿着东西有什么用?也就是我那死心眼的妈才会等你……”
俞老头咳嗽几声,摇头道:“也不能怪你爹,他也不想的。”
洛谨言也不和俞老头掰扯,从自己的储物空间里面拿出治疗仪给俞老头治好了伤,这才微微一笑道:“我爹托你办这事儿,报酬应该是付够了的吧!还欠啥没?”
俞老头摇摇头,“当年咱们三十二个弟兄出去,就我和黑五回来了。这命就是最好的报酬,还要什么?我和黑五早就说好了,三十二个弟兄的父母就是我们的父母,他们的兄弟姐妹就是我们的兄弟姐妹,他们的儿女就是我们的儿女。我是自私了,还娶妻生子,黑五连娶个媳妇都不敢,是我和黑五欠你们娘俩的……”
洛谨言摆摆手,“只怕是我那死鬼老爹牵连的你们罢!仗着有点天赋,就……”
俞老头摆摆手,“说这些有什么用,这笔账留着我去地下在和你爹算,和你没什么相干了。这东西是个宝贝,只是在我这儿三十年,也不知道还也没有用,据说能修复精神力损伤呢!当年我们兄弟发现三颗植物,一共五十颗种子,最后只剩下这三颗。你拿着,好好研究研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