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同陆景年早就结婚,苏牧婉还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地同他讨论女人私.密的东西。
“你出去等?我马上就好。”她已经发现了女性用品的专区在离她此刻位置的五十米左右。
陆景年却像是没听懂苏牧婉的话,一脸淡定地看着她,也不作声。
苏牧婉不再多说,快步朝女性用品专区走去,一开始陆景年还有些疑惑,为什么她看起来那么急,当瞧见那些字,他恍然大悟。
和苏牧婉待久了,他似乎也被传染了,变得和苏牧婉一样笨了。
苏牧婉脸微微有些红,看都不看陆景年一眼,拿着两包东西直接往出口收银方向走。
“苏牧婉,你是在害羞吗?”回去路上,陆景年一直问她这个问题,听得苏牧婉头疼。
“陆景年,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一件事。”苏牧婉认真开口。
“什么事?”陆景年有些疑惑。
还能有什么事情?
“有时候呢,语言是一门艺术,很多事情不需要问那么明白的。”苏牧婉很是诚恳地说道。
……
幸福总是短暂的,短暂到只维持到回陆园。
苏牧婉才将将进屋,无意回头看了眼还在院子里停车的陆景年一眼。
陆景年背靠着车身,手里举着手机在接电话。隐隐约约间,苏牧婉能够听得到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是那种她一直渴望的。
不用猜,更不需要问,她也能够猜到电话是苏云曦打来的。从来,陆景年只会对她姐姐如此纵容,无条件的。
电话的确是苏云曦打来的,一开口便是对着电话这端的陆景年哭泣。没来由地,陆景年有些烦闷,他似乎越来越不愿意接到苏云曦的电话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竟变成这样了。
“苏牧婉,中午我不回来吃饭了,要出去一趟。”陆景年朝着站在那的苏牧婉说道,但是他并没有交代自己是去找苏云曦,委实是不希望苏牧婉误会。
闻言,苏牧婉微微点头,转而提步进了屋,什么话也没说。
能说什么呢?即便心里有百般不愿他去找姐姐,明明心里很生气他又放自己鸽子,可是仅有的理智告诉她,有些话只能烂在肚子里,怎么样都不能说出口。
陆景年开了车出陆园。
而另一端,苏云曦像是在算陆景年到达的时间,躺在病床上,整个人看起来格外无力颓丧,活生生犹如饱受了巨大折磨一般。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当陆景年踏进房间,苏云曦眼泪便直接夺眶而出,瞬间哭成了一个泪人。她挣扎着从床上爬下来,跑到陆景年的跟前。
陆景年还未开口问到底出什么事情了,便被苏云曦抱了个满怀,他的手僵在那,不知道该做何动作。
“景年哥,我好想你,很想你。我做了噩梦,梦见了我们的孩子,是一个很帅气可爱的男孩,可是他从楼上掉下来了,我拼了命想要保护他,可是还是眼睁睁地看见他变成了一团血水。”
苏云曦痛哭,梨花带雨的样子着实很可怜,即便心肠再硬的男人瞧见她眼下这幅样子,大抵也会稍有动容,更何况是陆景年。
为了得到陆景年,苏云曦想了很多办法,原以为只要从监狱出去,便能够嫁给他,可是如今看来,她再不采取一些动作,陆景年有可能就要永远不爱她了。
她知道陆景年最爱孩子,每每提及从前那个流产的孩子,陆景年的心情总会变得低沉压抑,对她也会更加怜惜。
“不要怕,只是噩梦而已。”陆景年伸手拍着苏云曦的背,试图安抚她。
从前的那个孩子,陆景年一直都记得的。那是他第一次有自己的孩子,也是第一次想要努力成为一个好父亲,可是一切没来得及。
“如果,我没和婉婉发生争执该有多好,这样她就不会失手把我推下楼梯,我们的孩子也就不会离开,都怪我,景年哥,一切都是我的错,对不起。”苏云曦哽咽着,一直控诉自己。
她是故意的,故意和陆景年说这些,她就是想要陆景年记着那个孩子是苏牧婉弄没的,让他心里对苏牧婉的厌恶更深几分。
过往的一切重新在眼前一遍遍浮现,很多人向他控诉过的声音也都在耳旁重新响起。
“景年哥,婉婉最近还好吗?昨天妈妈来看我,同我说婉婉好像又和从前的那个男朋友好上了。”苏云曦从陆景年的怀里直起身,小心翼翼地开口。
她笃定了陆景年的性子,他从来都不允许自己的人或物,同旁人染上关系,所以她故意这样说,就是为了让陆景年讨厌苏牧婉。
闻言,陆景年眉头皱成一团,心忽然烦闷的厉害。
原来,苏牧婉这个女人心里还是一点也没有他吗?即便她已经成了他的妻子,遇见旧情人以后还是想着复合吗?不可能,只要他陆景年活着一天,苏牧婉便只能同他在一处。
“云曦,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今天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他想离开这里,想立马回陆园,找苏牧婉问清楚,到底她的心里在想什么,她的心里可曾有他一分一毫。
苏云曦沉默,无声地落泪,样子委屈的很。
瞧见她这副样子,陆景年头疼的紧,有些话着实是说不出口了。
“别哭了,你别哭。”陆景年温声安抚。
“景年哥,你是不是很烦我,所以每次来看我,不到半个小时就想着离开,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苏云曦很是委屈,“你是不是觉得我很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