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轩沉默了好久,凑到阿福耳边低声道:“阿福要乖,别为我那事担心,也就是一批货而已,天塌下来了有咱爹呢。”
阿福见他反过来安慰自己,心里真是又酸又暖,强笑了下,用脸蹭了蹭他坚实的臂膀,轻声道:“我知道的,咱不怕这个,大不了就是被主子骂一通,再重新回到府中去。”
常轩另一只手轻抚了抚她的发丝,又安慰似的拍了拍,哄道:“不会的,我一定会把这件事处理好的,我要继续留在这个布庄里干,要把这次损失的给补回来。”
阿福倒没想到他竟然是这么想,不由得微张了唇抬头诧异地看了看自己的男人。
常轩低头凝视着怀中的娘子,缓慢地,用一种坚决到没有任何退缩之意的语气说:“阿福,我一定要继续留在布庄,一定要在布庄干出一番事来,绝对不会让别人看扁我!”
他的话那么沉重,仿佛对着阿福发誓,又仿佛对着他自己发誓。
阿福怔怔地看着这个傍晚时分还埋在自己怀中闷声委屈的男人,看着因为五月上旬那朦胧的月光洒在他背后而在他脸上形成的阴影,阿福忽然觉得,男人到底是男人,男人的心事不是她一个女人家可以猜度的。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