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过去,常轩父子便忙着孙大管家的喜事儿了,当然也是静丫头的喜事。孙大管家在府里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光是各府主子赏赐了东西,就连府外一些来往的人听说了这事,也都送过礼品来。到了他们成亲那天,更是热闹非凡。由于常管事和孙大管家平日交好,不但常轩父子过去帮忙了,就连阿福也向二少奶奶请了一天假去帮忙。
孙大管家办喜事的排场,自然比当初阿福出嫁时要大上许多,崭新的花轿,大红的喜衣,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众人齐声道贺,真是热闹啊。
常轩和孙大管家的儿子孙得旺也是打小认识的,当下好不容易逮着他这个新郎官,便合伙众人逗起了新郎官,又是喝酒又是戏耍,后来还起哄去闹了洞房。
孙得旺也是个老实的,被整得无法,竟然对常轩急道:“你和阿静一向要好,怎么如今也合着别人一起闹呢?”
这话一出,大家静了片刻,随即哄堂大笑。
阿福正好端着一盘子菜上去,听到这番话,也只当没听到罢了。
晚上到了床上,常轩如往日一般折腾一番后,满足地倒在了阿福身旁,又大手拉过阿福轻轻揉捏。阿福如今多少也能从其中得些乐趣,便身子靠在他胸膛上,任凭他轻轻揉捏,间或在这揉捏间发出半声轻吟,那吟声犹如刚出声的小猫一般。
两个人这么躺着,常轩忽然开口,低声叹息道:“静丫头这么好的姑娘,嫁给那个得旺,着实有些可惜呢。”
阿福一听,扫了他一眼,只见他浓眉间真有些许遗憾,不禁轻声问:“那你觉得,静丫头应该配个什么样的人儿?”
常轩摇了摇头:“我哪里知道啊!只是那得旺,我从小就熟的,他这个人,总是傻乎乎的,虽说人老实没什么心眼,但也实在是烂泥扶不上台。他在夫人少爷们面前回个话,都结结巴巴的呢。”
阿福垂眸不语,常轩见阿福并没答话,自己也便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当下夫妻两人依然亲密地搂着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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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中秋,常轩也要随着常管事动身去南方了。小夫妻如今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刻,骤然分开,难免有些不舍。常轩在临走那天晚上抱着阿福好一番缠绵,阿福一再劝他早点歇息明日还要早起,他却不听,只说要好久不能有,今晚一定要吃够。
如此三番,阿福瘫软如泥,身下水儿早打湿了褥子,常轩也是筋疲力尽,于是这次罢休,倒头睡去。
第二日天还没亮,阿福便早早醒来,为常轩父子做好了早餐。几个人简单吃过,外面小厮已经过来敲门,说是车马都准备好了,也该上路了。
常管事答回头就到,便回屋去拿自己的行李,这边常轩趁机拉着阿福进了屋子,非要缠着阿福让她亲自己一下。
阿福不好意思,即使是晚上两个人折腾的时候,她也从未亲过常轩的,如今大白天她还是不好意思。常轩缠了半响,外头他爹催了一下,说是要先过去看看了。而此时阿福依然不亲,常轩满脸失望,拎起包袱就要走人。
阿福送到大门口,常轩委屈地回头看了看,黑亮的眸子略显幽怨地看了眼阿福,无精打采地说:“你回去吧,我走了。”
阿福心里忽生不舍,嘴里说不出话,手上却握住常轩的包袱,舍不得放开。
常轩低头看着阿福细瓷般的肌肤,凑近了低声说:“你在家好生照顾自己,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说着转身就要离开。
阿福却忽拉住常轩的衣角,左右看看并无旁人,终于鼓起勇气踮起脚尖,蜻蜓点水般亲了一下常轩的脸颊。
常轩顿时愣住,睁大眼睛,呆呆地看着阿福。
阿福脸上火烫,羞涩得不敢看常轩,捂住脸小声说:“你一路顺风。”说着转身就跑回院子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