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琳微楞,不禁想到了自己,她当年不知道让父母伤透了多少心,难道儿女真的都是上辈子来讨债的吗?
宁绍首先去找了陆君浩,让他帮忙带消息给徐妙,约她明日在花朝节碰面的地方见面。陆君浩仗义的一口答应下来,表妹的境况让他糟心不已,可是他人言轻微一点办法都没有,现在难得宁绍肯站出来拉表妹一面,他愿意做这牵线搭桥的活。
只是单纯不经事的少年们啊,出师未捷身先死。陆君浩进了徐府见到了徐妙,刚刚把宁绍的话带到了,还没等到表妹的回话,就被徐景升给堵了个正着,让人把陆君浩捆起来先关押了再说。
徐妙还来不及被宁绍感动,便怒火攻心,一把抽下头上的簪子,死死的抵在自己的脖子动脉上,簪子尖尖的在脖子上扎进去一个肉窝,她疯了一般冲徐景升歇斯底里的大喊,“你马上放了我表哥!不然我立刻死给你看,让你鱼死网破!马上放了他!!!!啊!!!!”说完手颤抖着把簪子扎进去了一点点,有血液渗了出来。
徐景升不敢乱动,吩咐手下,“放了他。”
陆君浩被松了绑。徐景升警告他,“以后无事不要再来徐府,更不要来见你表妹,她马上就要定亲了,影响不好。还不快滚?”说完,挣扎的陆君浩就被两个侍卫给拖了出去。
“把簪子放下。陆君浩已经放了,咱们fù_nǚ有话可以好好说。你只看的到眼前的痛苦,却看不到以后的荣华,父亲一切都给你安排好了,父亲是你最强大的后盾,你只需要按照我的要求做,早晚会一步一步走到巅峰成为人上人,相信我。一死了之很容易,可是你想想你母亲,她只有你一个孩子,你这一簪子下去了,她要怎么生活?你也别想着跑,现在徐府连苍蝇都飞不出去。至于你和宁绍,就当个笑话吧,以往的我不追究,以后你知道该怎么做。”徐景升说完了这些就带着手下离开了徐妙的院子。
只剩下徐妙犹自拿着簪子徒劳的抵着脖子,整个身子在风中不停的剧烈颤抖,她心痛到哭不出来。小优小雅目睹了全程,心疼自己小姐,上前死死的搬下了她举着簪子的手臂。徐妙的手臂离开了脖子,手忽然无力的松开,金属制成的簪子叮铃叮铃的在砖石地面上跳跃了好几下。
宁绍把出走要用的东西都收拾进了一个包袱里,去看了一眼爷爷奶奶,没敢告诉他们。和赵山长倒是说了实话,赵山长倒是没说什么,照常给他留了作业。宁绍心中叹息,都要走了,还留什么作业呢,等到拿给他老人家检查的时候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思安进来说陆君浩过来了,宁绍赶紧出去见他,陆君浩事情给办砸了,连连叹气道歉,“徐大人他看的太紧了,我刚和她说了你的话,他就亲自带人冲了进来,表妹以死相逼,盛怒的徐大人才把我放了出来。”陆君浩把现场发生的事情,双方说过的话全都给他详细的说了一遍。
宁绍怒极心疼至极,可他有任何的办法吗?徐景升再如何都是徐妙的亲生父亲,他是何身份有何名义去插足人家的家事?木已成舟,他别无它法。难怪他提出要带着徐妙走,父亲一点都不着急,甚至还鼓励他。原来他早就看透了,他根本就走不成。是他太过天真了,空有一腔赤诚却没有任何真本事的少年郎是做不成事的!
陆君浩走后,他亲自去向父母请了罪,他们没有说任何训斥他的话,也没有安慰他一句,因为这时候任何的言语都安慰不到他既愧疚又痛苦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