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座坞堡本身就不算小,且因为前些日子的战事燕人入晋,为谋求自保,老坞主还曾专门加固加高过,如今坞堡内郑凡的兵马加上虞慈铭带回来的两三百亲兵,不算坞堡青壮都有两千战兵,司徒家再来势汹汹,除非想直接让自家人马在城下用尸体堆平城墙高度,否则不可能傻乎乎地直接就下令攻城。
“当初在乾国时,面对这种城墙,也是脑壳疼得厉害,现在城墙在我们这边,对方都是骑兵,倒也蛮爽的。”
郑凡笑着和梁程打趣道。
“主上说的是,以后我们部队里,步卒也是要常备的,而且规模不能少,拔城时用的上。”
“嗯。”
这时,瞎子默默地从下面上到城楼,来到了郑凡这边。
“瞎子,我说你一直在下面忙活什么呢?”郑凡问道。
大事来临,魔王们各有各的分工,马上进入角色,瞎子先前是在下面安抚人心,但这么着也该早就结束了,偏偏现在都入夜了才上来。
讲真,虽说郑凡也清楚魔王里最会打仗的是梁程,但有事儿时身边没这个老银币在侧,还真少了些安全感。
“主上,属下先前去晋皇的亲兵那里转了几圈,套了一些话。”
“哦?怎么了?”郑凡好奇地问道。
“属下感觉,有一点点问题。”
“问题?”
“是,晋皇和我们分开后,他今晚的一站,应该是信宿城,然后下一站才是回归自己的京畿之地的封国。”
“然后呢?”郑凡忽然感觉到了事情的有些不妙。
“信宿城是有我燕国城守的,而且还是靖南侯麾下的一名总兵官在那里镇守,但属下询问了那些亲兵时才得知,当他们快要抵达信宿城时,司徒家的jūn_duì,是从信宿城外忽然杀出的,没能让他们的队伍进得了信宿城。”
“这感情好,说明咱们这边的事儿,就算咱们自己的信使没冲出去,但信宿城那边肯定也会给燕军发信的。”
“不是,主上,属下的意思是,信宿城既然还在燕军手中,那咱们眼前这一支司徒家的jūn_duì是如何做到悄无声息间靠近信宿城附近而不被发现的?
上万骑兵,要是纵横于荒野山谷之间,倒是能够隐藏得住,就算是当初靖南侯镇北侯两位侯爷入晋,看似是一招妙棋,但若是没有晋皇自开南门关引燕军进入,真要打起来,那边赫连家闻人家肯定会收到消息做出应对,也不可能真的出现一战覆其两大家族精锐之战果。”
说到这里,瞎子面向梁程,问道:
“阿程,你说,这奇不奇怪?”
“晋地新附,人心未收,这才有司徒家起兵之时,三晋豪强呼应之举,直接形成了规模。
但信宿城既然没有陷落,想将上万骑兵埋伏在信宿城附近,近乎不可能做到。靖南侯麾下的靖南军,以军纪严明著称,这样子的一支jūn_duì,不可能麻痹大意到犯下这种疏忽。”
郑凡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问道:
“所以,你们的意思是,这晋皇本就是燕皇要送给司徒家的?燕皇和司徒家的那位新登基的少主皇帝,其实已经达成了py交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自己现在是在干嘛?
“主上,这其实还有一种可能。”梁程开口道。
“你说。”
“信宿城数十年来一直常驻一支兵马,就是闻人家拿来监控京畿之地的,眼下该城被我燕军掌握。
换个思路来推的话,如果不是燕皇和司徒家达成了交易准备将晋皇像筹码一样送出,信宿城的燕军也没有故意放水。
那么就只能是这支司徒家的兵马一直藏在信宿城的附近,一个燕军哨骑不方便进入和探测的地方。”
郑凡马上回应道:“藏在京畿之地?”
“也就只有那里,可以藏兵且不被信宿城的燕军发现,而等到晋皇队伍要进入信宿城时,提前约定好时间,京畿之地的骑兵提前冲出,这样一来,就算信宿城的燕军发现了他们,一时间也根本就没有应对的方法。”
郑凡“呵呵”了一声,
道:
“所以,这是晋皇自导自演抓自己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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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状态一直有些萎靡,今天就一更了,从明天开始,龙尽量恢复以前的状态写大章出来,让大家也能看得更过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