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杜蘅的身体免不了触碰到他刚摔痛的臀,于是,寒冰一路上呲着牙咧着嘴,走的慢慢蹭蹭。
杜蘅还不满足:“这位兄弟,麻烦你走快点,我这胸口还流着血呢?! 你这样慢慢地走,只会加剧我的痛苦!”
寒冰脸色一沉,把他往地上一扔:“我也很痛苦! 你肩膀上受了伤,还影响你走路了吗?”
杜蘅吃惊地看着忽然发脾气的寒冰,自己爬了起来,试着走了几步,“好像是不影响。”
寒冰冷着脸,大步追凰歌去了。
“等等我!我还有大仇没报!不能死在这里!”
杜蘅匆忙跟上,跟着寒冰往敬王府的方向走去。
谁也没有注意到,始终有股浓的化不开的夜色跟着他们,目送他们去了敬王府中。
“嘶……能不能轻点!很疼的!”
到了敬王府,凰歌连衣服都没换,直接来到了客房给杜蘅上药,消毒水碰到杜蘅伤口的瞬间,他大声地叫了起来:“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凉那么疼!”
凰歌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救你命的东西。”
她刚才检查过了,杜蘅的伤口上并没有任何不好的东西,也就是说,那个黑衣人的刀上,并没有上毒药。
这让凰歌有些想不明白。
现在的情形对于太子来说,一击必中不该是最好的结果吗?他为什么派了这样一个杀手来?
想到刚才那黑衣人和寒冰交战的情形,分明也没有很想要杜蘅和他们的命。
寒冰僵直地站在一边,嘲讽地看着杜蘅道:“我家王妃娘娘亲自给你上药,你还挑三拣四的,知足吧!”
杜蘅不可置信地看着凰歌,结结巴巴地问:“这这这,你们家王妃娘娘不是个女人吗,怎么,怎么……”
凰歌把伤口给他包扎好,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温柔地问:“怎么了?嗯?”
“没,没什么。”
杜蘅心虚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去,心中却一直嘀咕,没记错的话昨天见面敬王妃还是一个温柔可人的女人……
凰歌懒得搭理他们,把药扔下道:“今日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寒冰你好好地照顾杜公子,不准出任何岔子。”
寒冰瞪大眼睛,看着凰歌潇洒离去的背影,心中一阵叫苦。
又要照顾杜蘅?不,他不要啊!
凰歌正准备离开院子,忽然听见旁白的房间里传来一阵凄惨的叫声:“来人!救命啊!”
凰歌挑了挑眉,好奇地走了过去,只见从被戳破的窗纸中露出一个骨碌骨碌乱转的大眼珠子来,大眼珠子见了她很是兴奋:
“这位公子,您是敬王府的客人吗?能不能帮我把门打开放我出去?或者帮我往太子府带句话,让太子殿下来救我?”
凰歌也隔着那个小窟窿打量他:“你又是什么人?”那颗大眼珠子骨碌骨碌又转了几下:“我是朝廷派来给敬王治病的太医,鄙人姓张,因为得罪了那个残酷心狠的敬王妃,被心狠手辣的敬王给囚禁了起来,不知道这位小兄
弟可否替我向太子通风报信?”
原来这大眼珠子还是个熟人啊。
凰歌了然一笑,温柔友好地问他:“那你可知道兄弟我是谁吗?”
大眼珠子愣住了:“敢问阁下是?”
凰歌邪魅一笑:“我就是那个残酷心狠的敬王妃,那个心狠手辣的敬王的老婆。”
大眼珠子惊奇地眨巴了眨巴眼皮子,眼泪都快下来了:“你真的是敬王妃吗?呜呜呜呜人家刚才都是胡说八道的啊!王妃娘娘,您行行好,放微臣出去吧!”凰歌在地上捡了根树枝,隔着小窟窿往里面狠狠一戳,吓得大眼珠子赶紧后退了几步:“想的美!我这么残酷心狠,怎么可能放你出去!另外,我家的门窗上要是再敢多一
个洞,我就让你的眼睛也多一个洞!”
说完,凰歌在眼珠子的惊愕中扬长而去,大眼珠子愣了一愣,忽然哭天抢地的坐到了地上去:“天杀的死人啊!一家子都这么残暴!关了我这么久!没人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