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我等来柳小姐诊治,贵府连口茶水伺候都没有,还让我等在这里白白地等了这么长时间,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管家刚出内院,就听见外面吵吵闹闹,原来竟然是跟家丁们闹起来了。
“这个兄台说的是,如今天色已黑,难道你们还想让我们在这里等到明天不成?”
“快去禀告你家丞相,让他赶快放我们回家!”
一群大夫心中着急,也顾不得什么,直接闹了起来。
管家赶紧走来:“各位稍安勿躁,丞相大人吩咐了,这就放你们出府。”
“哼,这才像话!”
“这丞相府真的是让人失望,对我们医者一点尊重都没有,下次再也不来了!”众人叹息着讨论着,却听见管家又道:“诸位,诸位今日在丞相府的所见所闻,希望不要往外传半分,丞相大人说了,如果在外面听到任何关于小姐病情的消息,他定然不
会放过诸位。”
管家把这番话说的十分明白,众人对视一眼都答应下来:“放心,我们原本也不是多嘴多舌之人。”
“那就请吧。”
管家背手而立,目送他们出府。
李子项却没有离开,犹豫了一下还是过来问管家:“管家大人,钱大夫和他的学徒不是也为小姐诊治去了吗?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来?”
他和钱大夫是故交,本来还想着今日散了之后一起喝酒,但是等了许久也不见人,他不禁有些踌躇了起来。
“李大夫和钱大夫认识啊。”
管家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钱大夫和黄公子对小姐的病十分有办法,老爷便让他们一起住下了,等明日再为小姐诊断。”
李子项还是觉得什么地方似乎有些不对,“既然这样,可否让我见见他?”
管家直接拒绝:“钱大夫很忙,您请回吧。”
李子项心中的疑惑更多了,但是一时无奈,也只能出府,只是济世堂那边,他免不了要 去一趟了。
此时此刻,凰歌和钱大夫被关在破旧的柴房里,两人坐在草堆上,面面相觑。
“黄公子,今日都是我不好,是老夫拖累了你。”
钱大夫愧疚地看着凰歌,语气沉重。
凰歌笑着安抚他:“钱大夫说的什么话?谁也没想到丞相竟然是这种人不是。”
说起丞相柳不惠,钱大夫免不了深深地叹了口气:“都说丞相是个爱国爱民的好丞相,但是今天一见,倒是觉得未必就是这样。”
凰歌好奇地看着他:“钱大夫看出什么了?”
钱大夫摇头抚须:“我只是觉得,他对那个女儿未免太过珍重了,竟然不许别人碰上一丝一毫。我听说,他拒绝任何年轻男子与柳小姐接触呢。”
如今柳小姐已经年满二八,早早就该说亲了的,往日前来丞相府求亲的媒人几乎踏破门槛,不过全部都被打出去了,后来就没人敢再登门。
这个柳不惠心中到底在想什么,没人知道。众人以为他是对自己的女儿过于疼惜,想要多留几年,钱大夫看来却未必如此。
他见过不少世面,今日柳不惠看自己女儿的神态,有些过了。
凰歌也觉得有些奇怪:“柳小姐好像是因为那个书生才变成了这样,但是我觉得,其中是不是另有隐情。”
如果只是普通的才子佳人的爱情故事,倒也说的过去,但是凰歌却从中嗅到了危险的味道。
夜色已深,柴房外一直有人看守着,除了管家来送过一次晚饭,说了些道歉的话之外,并没有什么人来。